“不,你不可能是她,你到底是谁?”公孙止厉声质问道。
裘千尺嗤笑了几声,推着轮椅近前,扫了眼樊一翁等仆人,眼露凶光,突然急声呵斥道:“见了你们主母还不下跪?跟着公孙老贼助纣为虐,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樊一翁等人瞧了眼公孙止,又看向裘千尺,突然扔掉手中长剑跪倒在地,公孙止左右扫视,气愤至极。
这些人对裘千尺颇为畏惧,过去了这么多年来,裘千尺淫威仍在,一句话便压的这些人下人抬不起头来。
裘千尺见状,仰头大笑,心潮涌动,盯着公孙止道:“你这老贼,当初为了跟婢女私奔,竟然暗害于我,索性我在潭底以枣树过活,虽断了两条腿,尚还有一口气在,不看到你死,我岂能瞑目?”
“裘千尺,你残暴不仁,谷中但有女子接近于我,你就要将人家灭口,不杀了你,多少无辜女子要死于你手?”公孙止反驳道。
“蛆心的孽障,明明是你生性风流,拈花惹草,怎的怪到我头上,被你折磨了这么多年,我恨不得生啖你肉。”裘千尺拍着轮椅大叫道。
两人这你一言我一语,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公孙止外表仙风道骨,谦谦有礼,内心却是阴险薄幸,生性风流,为了与婢女私奔,使用计谋废了裘千尺,将其打下鳄鱼潭。
在这样的人间仙境中,却隐藏着人性的丑恶和龌龊,光鲜之下的黑暗,才最为致命,就与那情花般,娇艳美丽,也是世间最毒的毒药。
杨过一脸惊愕,没想到自己看走眼,竟然与公孙止这样的阴险小人称兄道弟,若早知此人真面目,他就不会答应这桩婚事。
“过儿,你明白你错在哪里了吗?”宋青书走到杨过身边,有意通过此事来警醒他。
“师父,我不该与公孙止勾结,更不该将门下武功传给他,请师父责罚。”
“哼,私自将武功外传,你就是死一千遍都不够!”
按照江湖各门派对武功绝学的门规,杨过此举大大犯了忌讳,轻则逐出师门,重则性命不保。
“不过,看在你没将内功传给公孙止的份上,我不予追究,你该好好想一想,谁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宋青书背着手问道。
“郭靖夫妇都承认了,他们就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不,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是他自己。”
“他自己?”
宋青书点点头,随即说道:“你父杨康与你郭伯父乃是结拜弟兄,郭杨两家更是世交,可你师父从小养于金人王爷之手,认贼作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大致讲了一些射雕的旧事后,杨过脸色愈显得沉痛。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生父竟是这样的人?
难怪黄蓉对他颇不待见,看来对杨康忌恨犹深,将这种情绪便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师父,难道我的杀父之仇就不报了吗?”杨过突然抬起头直视宋青书说道。
宋青书摇摇头,问道:“过儿,你承认杨康是你父亲否?”
“我身上流着他的血脉。”
“只生不养,这还算父母么?你好好想一想,杨康对你没有丝毫养育之恩,你更不了解他,如此你还何必纠结这父子关系,血脉来源?”
杨过心神一震,心想师父说的不错,那杨康尽管是我生父,可从小就没有见过面,往往羡慕别人家有爸爸,自己却孤零零一人。
如今有了师父,如父亲般养育教导,却比亲生父亲还要用心尽力些。
“师父,徒儿明白了,从此后,我不会在纠结杀父仇人,也不会去找郭伯父和郭伯母的麻烦了。”杨过朝宋青书磕了一个头,诚恳说道。
宋青书微微点头,说道:“你既诚心悔过,那便回全真教面壁思过吧。”
杨过起身,正要随宋青书出谷,公孙止突然喊住他们,高声说道:“贤婿,绿蕚早与你定下婚约,你怎么弃他而去啊?”
杨过转身看了眼公孙绿萼,又看向公孙止道:“公孙止,我先前被你诓骗,此事就算了。公孙绿萼是个好姑娘,希望你做个好父亲,不要再利用她了。”
公孙止这么着急嫁女,还不是希望取得他师父的支持,然后除掉裘千尺,他好继续执掌情花谷。
裘千尺见状,突然一掌将公孙绿蕚打晕,抬起头客气地对杨过和宋青书说道:“相较于公孙老贼,我更相信你们师徒,杨少侠,我将绿蕚托付给你,希望你好好照顾她。”
瞬间,公孙止和裘千尺出奇一致地要将公孙绿蕚交给杨过。
公孙止私心作祟,而裘千尺则真正为了女儿着想。
若公孙绿萼待在谷中,还会遭受公孙止的算计,她也看出自家女儿对杨过情根深种,青玄道君又是个有原则的人,托付给杨过成全这对良缘,是最好的选择。
杨过搂着昏迷过去的公孙绿萼,苦笑着看了眼宋青书。宋青书眼睛一瞪,拉着小龙女转身就走,“过儿,你自己惹下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你自己去应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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