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问你们,尔等有谁敢说从未奴役我大明百姓?”
“这.....”
被李景隆这么一说,小泽春一等人当下也是无言以对。
毕竟先前他们这些倭国显贵豢养大明百姓为奴,已成风向。
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曾奴役过大明百姓。
“启禀陛下!”
也就在小泽春一等人愣神之际,李景隆转向朱标,当即请命道:“陛下明鉴,眼前倭人嘴上恭敬,心中却仍对我朝怀恨在心。”
“且不说此番首鼠两端等众,日后必成祸患。”
“仅凭他们等人曾奴役我朝百姓,便足可枭首示众。”
“末将斗胆,请陛下下令,斩其罪徒!”
“准!”朱标没有片刻犹豫,当即应允。
而听到这话的瞬间,李景隆冲邓镇、朱樉等人使了个眼神。
随即几人大步上前,立时便将这些倭人头领斩首示众。
见此一幕。
那些倭人百姓愈发恐惧,随着一人跪地叩拜,紧接着所有人均是跪成一片。
也是看到朱标眸光清冷,很是厌恶扫视前方倭人百姓。
李景隆心明眼亮,继续说道:“启禀陛下,我朝将士初来倭土,本意乃是教化四夷,施恩天下。”
“然!倭人不慕我朝,不听教化。”
“我军所到之处,皆有倭兵阻挡,其中百姓或可说与其朝兵卒同心勠力,抵抗我朝教化。”
“如此看来,倭土百姓皆为冥顽不灵,教化不兴之徒。”
“末将以为,倘若放其留守城池,我朝今日为教化四夷而起的王者之师,日后必被他们诋毁成横征暴敛的敌国侵略。”
“臣以为,倭国之人,断不可留!”
“准......”就在朱标即将开口同意的瞬间,老朱目光如炬猛地看向朱标,缓缓摇了摇头。
朱标见状,这才暂时压下心头迫不及待,自顾自的沉吟了起来。
不得不说,李景隆这小子是真有眼力见。
见自己想要处斩那些倭人将领,他立马便跳出来请命。
当看到自己对准眼前倭人,李景隆又顺势请命。
哪怕这小子的每句话都说在自己心坎上,可朱标此刻却也不得不装出左右为难的样子。
毕竟他既然跳出来请命,那便是不想自己这个皇帝背负屠城恶名。
自己斟酌几许,也算是成全李景隆的拳拳忠心。
“九江之言,句句在理。”
“咳咳....”
听到老朱又是故意咳嗽几声,打断自己。
原本还想当即下令屠城的朱标,此刻也不得不暂缓心思。
“此事事关重大,朕仍需思量。”
“陛下.....”
“朕非不义,不忍屠戮敌国百姓。”
和李景隆演了一出君臣相谏的戏码后,朱标便也暂时放眼前倭人一条生路。
只不过。
老朱明白,徐达明白,李景隆也是明白。
在场诸将心中都是明白。
朱标虽说仍需思量,可朱标的心思他们又怎会不明白?
既然没有当场赦免这些倭人百姓,那便是告诉诸将,这些倭人百姓全都该死,然而处斩他们的命令朱标却是不能下。
包括李景隆在内,众人也都清楚今夜要做什么。
片刻过后。
徐达也是带领兵卒从北面城门入城。
而在徐达、蓝玉等人身后,井上诞、摄津能秀、足利义持等等倭人,此刻脖子上系着绳子,在明军押送下缓步上前。
“末将有负陛下所托,攻城最迟,还请陛下降罪。”
“将军无罪!”朱标看向徐达等一众将士,朗声说道:“北面城门防守最坚,诸将克城,已属不易。”
“回禀陛下!”冲朱标再次拱手后,徐达看向井上诞继续道:“此人原本乃是福岛城主,后逃至北朝京师,聚集兵众抵抗我军。”
待徐达说完,老朱、朱标,李景隆等人的目光都不由看向面前的井上诞。
而那井上诞虽脖子上系着绳子,可表情却依旧倨傲,一一扫视眼前众人后方才说道:“敢问福岛城下,乃是哪位将军!”
听到这话,朱樉、邓镇几人下意识便将目光看向李景隆。
然而李景隆微微一顿后,上前说道:“福岛城下,乃是本将统领右军一营将士。”
“只不过破城之功,却是徐帅!”
井上诞闻言饶有兴致的回头打量了下身旁的徐达,随即却也微笑带头道:“果然,果然!”
“这位将军统兵之能的确高于在下,两次栽在将军手下,也是不冤!”
语罢。
井上诞似准备好迎接明军的屠刀一般,默默闭上双眼。
见他如此,李景隆心念微动,继续开口道:“徐帅乃我大明军武第一人,败给徐帅的名将数不胜数,你自然算不得什么!”
“的确,的确!”
井上诞默默点了点头,冲徐达道:“将军稳扎稳打,缓缓攻城,当真让人意想不到。”
“只是在下心有疑问,不知将军能否可怜在下这将死之人,劳心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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