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东西我们也不是没在别的永恒域见过，哪里值这个价？”李星月一口否决。
摊主不乐意了：“客人这话就不妥了，我虽不知你们是否在别的永恒域见过，但我这芙云果，不论个头，年份，灵力，皆是上乘，这价格虽然不算便宜，但绝对是值这个价的。”
李星月还想反驳，但也确实能看出，摊位上的灵果品相极好，要说这个价格，倒是也不算坑人。
但要说物有所值，那也完全不是。
价格多少还是有些虚高的。
按照他们以往的习惯，这种价格怎么都还能将价格再压下来一些。
见她不说话，摊主一咬牙，指了指摊位上的灵果，“这样，看着咱们也算有缘的份上，还是那个价，我给你们十一枚。”
他一脸肉痛的模样，“可不能讲价了，再说下去，我就亏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发生得很快。
等宁软意识到，她的小伙伴正在替她讲价的时候，价格就已经压下来了。
宁软：“……”这辈子没这么奇妙的经历。
“这些灵果，我全要了。”
以她吃灵果的经验，如今已经到了一眼就能分辨出灵果是否好吃的地步。
既然好吃，那就没必要客气。
摊主眼睛乍亮，声音骤然拔高，引得附近摊主都忍不住朝着这边看过来。
他轻咳两声，稳住情绪，但语气中还是透着压抑不住的喜悦，“我这里可足足五十六枚，你真的全要？”
宁软说全要，自然就不是假话。
区区五十六枚罢了，她又不是吃不完。
顶天了也就几日，十来日的功夫。
这边的灵果被包圆了，旁边的摊主再看宁软几人的目光变得炽热。
人都还没过去，就已经开始招呼开了。
“道友瞧瞧我这灵果呗？我这个止血效果很好的，不管你受了多重的伤，只要出血了，都能快速止住。”
宁软没买。
因为一看就难吃。
倒是徐木兰四人一人买了点。
可这点哪里比得上包圆的价格？
摊主有点失望，不死心的继续劝宁软，“这位道友，你不买点？”
宁软：“……”
“不买。”
摊主脸上挂着热情笑容，主动讲价，“你要是能多买点，我也再同样的价格下，多赠你一个，不，赠你两个！”
每次都要费干口水才能讲价成功徐木兰四人：“……”明明大家都是一模一样的人族，宁师妹还没隐藏修为，怎么就能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
但即便摊主卑微如斯，宁软还是不买。
一个都没买。
五人继续往前边走。
这条山道，从山底一直蔓延至山顶。
山道两侧全是小摊摊贩。
而上山之后，就有许多店铺林立了。
或许是因为各族喜好不同，所以店铺装修风格差异也很大。
有巨型大树构建成的树屋。
也有从山壁直接暴力开出洞府，经过一番布置，就成了铺子。
更有直接从灵机师处定制购买风格迥异的楼阁。
放眼望去，不论是店铺还是所售卖的东西，皆是琳琅满目。
繁华，热闹，是宁软对此处最大的印象。
到了新地方，宁软必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酒楼干饭。
“咱们这儿最好的食肆，当然是中央那座山上，喏，就是山顶位置，有一家叫做云海食肆的，里边什么吃的都有。”
收了宁软小费的某个摊主，热情的指了指旁边那座更加高大的山，说完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压低声音：
“嘿嘿，就算你们要吃某些种族，说不定也是有的。”
“就比如说……你们现在变幻的人族，人族的味道好啊，细皮嫩肉的，那滋味，我虽然没吃过，但人族确实是出了名的好吃。”
雷元白紧握双拳，目光变得冰冷，“你刚才这话是何意？那食肆抓了人族？”
摊主隐约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迟疑了一下，仍是低声道：
“却也不是食肆抓的，是别人抓了卖到了食肆，但至于是哪个种族，我就不清楚了，你们也知道，永恒域嘛，大家都有幻身珠。”
话落，他本能的又深深看了眼五人，“你们，应该也用了吧？”
宁软现在正啃着灵果，比起旁边四人的愤怒，她算是最淡定的一个。
吃这个东西嘛，正如某些妖兽所言，人能吃它们，它们又为何不能吃人？
宁软的回答是，当然可以。
但别让她知道。
毕竟她是人。
就算是一件理论上合理的事，当她是人的那一刻，合理与否就不重要了。
咔嚓。
咔嚓。
宁软咽下口中灵果，清澈的双眸中看不出太多情绪，她看着摊主，幽幽传音：“当然……没用。”
“没吃过人族这件事，或许你不该遗憾，而应该觉得庆幸。”
她将刚吃完的果核握在掌心。
一缕火焰自掌心升出，在摊主的目光下，果核顷刻间便已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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