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莉莉尖叫：“妈，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知道外面租房有多贵吗？王锐每月就三千块钱工资，租了房子，我们还怎么过日子啊？”
高母：“那就滚回乡下去啊，你们在乡下不是有房子吗？”
高莉莉：“我才不要呢？乡下那种鬼地方，是人住的吗？而且，妈，你外孙小恺要上学啊，你想让他跟那些脏兮兮流着鼻涕的乡下孩子上一个学校吗？”
高母：“那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了，第一，你们必须每月交一千块钱生活费，第二，家里的饭菜都由你来做，第三，你爸也必须由你来照顾”。
高莉莉：“那你还不如把我赶出去算了”。
高母：“你以为我不敢吗？不同意是吧？那你们现在就给我滚出去，马上滚……”
高志明提着一袋卖剩下的臭虾和两条臭鱼回到家。
看到好多人站在他家院子门口看热闹，高母的骂声和高莉莉的哭声从院子里传出来。
他赶紧拨开人群挤进去，把院门关上，斥责母亲和妹妹，“妈，莉莉，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吵上了？一天不吵架都不行吗？邻居都在外面看热闹呢”
高母告状：“儿子你回来得正好，这丫头不肯交生活费，也不肯做饭，也不愿意照顾你爸，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打电话叫王锐回来，让他们收拾东西滚出我们高家”。
高志明也有些不悦，“莉莉，妈说得没错，你们一家三口每天要吃的东西可不少，至少应该掏一点生活费啊，不能都指望我吧？”
高莉莉恼了，反驳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跟隔壁的那个女人乱搞，嫂子会跟你离婚吗？她要是不离婚，生活费都是她掏的，饭也是她做的，爸爸也是她照顾的”。
“还有，妈，你跟张大妈的男人。睡。觉，应该叫他给你钱，生活费不就有了吗？难不成你就那么白白的让人家给。睡。了？”
屋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院子里的三人都怔住了。
高志明指着妹妹，“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你是想气死爸爸吗？”
三人反应过来后，赶紧往屋里跑。
躺在床上的高父正在喘着粗气，高志明想上前去，却被高母拉住，“别去”。
高志明愣了一下，没有再上前的意思。
三人就这么看着高父断了气。
高莉莉推了一把高志明，“哥，你去摸一下爸爸的鼻子，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高志明搓了搓手，走到床边，慢慢地伸出手去，在确定高父真的没了气之后，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真的死了，以后你们不要再争论谁来照顾他了”。
高母抬起眼皮看向儿子，问：“办葬礼得花不少钱吧？你手里有钱吗？”
高志明：“有两三万，但那是我做生意的钱，不能动”。
高母看向女儿。
高莉莉猛摇头，“我没有钱，王锐那点工资，每月都不够花，我们一分存款都没有，而且我哥是儿子，这钱必须得由他出”。
高志明火大：“高莉莉你可真行啊，就该把你们一家三口赶出去”。
高母回到客厅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思考，过了一会儿，她抬起眸子问儿子，“你真的想去南海市打工吗？还想跟姝婷复婚？”
“这不是废话吗？”高志明说完，眼睛也亮了，“妈，现在老头死了，咱俩？”
高母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老头死在这里，这房子我也不想住了，他瘫在床上这些年，我都不管他，他肯定是恨死我了，我怕他会回来报复我”。
“不如把这房子卖了，咱娘俩到南海市去，到了那再租个房子，咱俩都出去打工，日子肯定不会比现在差。”
“你呢，也能够经常去看看佳佳，再慢慢感动姝婷，让她回心转意”。
高莉莉凑到母亲身边，“妈，我也赞同卖掉房子，咱们都到南海市去，那里的教育好，小恺到那边去上学，肯定比在这里好”。
高母白了女儿一眼，“有你什么事？高莉莉，你给我记住，你已经嫁人了，你找你老公去，这房子卖了，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去南海市，那也是我跟你哥两人的事，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养你们一家三口”。
高莉莉噘嘴：“妈，你怎么能这样呢？你重男轻女，你偏心”。
高母：“我就是重男轻女，我就是偏心怎么了？”
母女俩在争吵的时候，高志明已经想好了，“你们先别吵了……妈，就这么办吧，我先去找人处理老头，也不用搞什么仪式了，叫人来拉去公墓埋了就行了”。
“以省钱为主，钱我先出，然后你去找找人，尽快把这房子卖了，必须全款，钱到手，咱俩就去南海市，屋里的家具家电都卖了吧，挑些好的衣服带走就行”。
高母点头，“行，就这么办吧，你先去找人给老头弄走吧，不然看到他，我心慌”。
高莉莉抓住母亲的手哭嚎，“妈，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带我们走的话，那我们三人要怎么办？你忍心看你外孙流落街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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