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下,蛋崽还没能从他手上逃出来,那可能蓝斯在通过蛋崽跟世界意识交流什么。
进化的和没进化的蚩族从四面八方齐齐攻来,将原本背靠背一致对外的兽人们分散开了些。
绮丽原本跟随着一些雌性,躲在一些雄性的后面,她手持着一根长棍,当作是防身的武器,视线警惕的扫着四周。
然而就是一瞬间,她面前的雄性被蚩族抓过去,生生撕扯成了好几瓣,连吼叫声都只持续了几秒,便消失了。
在那雄性领域下被保护的雌性们慌了,她们看着那些被啃食的血肉放声尖叫,有的甚至已经绝望到腿软了。
绮丽想让自己保持冷静,只有这样才能想到办法,可当那雄性温热的鲜血撒在她的脸上时,她还是止不住的心慌害怕。
当看到蚩族的目光锁定到她们这个方向上时,绮丽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她想活下去,她好不容易从那个蛇窟里活下来,搭上自己毕生的天赋给自己报了仇,她好不容易走到盛语说得甜的部分。
她不想死。
绮丽心底甚至起了一个念头——拉别人当挡箭牌。
她双眼弥漫上了泪意,抓着木棍的双手微微松了一只,抓向了身边的雌性。
其实这个过程只有几秒,她抓向身边雌性的同时,蚩族乘着未填补上的空挡,扑了上来,可她还未跨过心中的那道坎,就有人挡在了她们的面前。
被几只蚩族抢夺了过去,只一秒,便被撕得粉碎,像是连血都被喝干了一般,未曾散落一滴。
“汤尼!!!”
森乐眼睁睁的看着好友飞奔而去,被撕成碎片的样子,他叫着,喊着,浑身颤抖着,下意识要向着那头冲去,却被他的父亲拦下了。
“阿父阿父,那是我的朋友,是汤尼,是我的朋友你快救救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蛇族是哭不出眼泪的,森乐的无限悲伤和痛苦,都只能生生挤压于体内,可他叫唤到声音沙哑了,他的朋友也回不来了。
绮丽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她呆愣的抓着那根木棍,呆愣的被人推到身后护着,呆愣的看着土地上那一小滩鲜血,只有那一滩鲜血,证明着那孩子曾经的存在。
她只觉得荒谬,她对那个孩子并不好,甚至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为什么要拼死救她。
蛇族,不是最是冷血吗。
可她还是掉落了一滴眼泪。
盛语听到那头的响动,不由得被分走了一些注意力。
她有些心烦意乱。
她只是个在和平年代生存的普通人,她也只想当一辈子的普通人,她不想任何形式的战争和生离死别出现在身边。
没有人比她更希望,这场战争结束。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闷哼,盛语转头,裴寂弦的脸陡然闯入了她的视线。
当看到他身上为她挡的伤口时,盛语一惊:“你怎么样了。”
“专心点,这种时候。”
裴寂弦忍着身上的剧痛,本来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些,但没想到一张嘴,脸就被痛觉自动匹配上了龇牙咧嘴。
“没事,我只是个灵魂,还好不是实体,不然身上破个大洞怪难看的……”
“闭嘴吧。”
盛语伸手将那个蚩族掀飞,打断了裴寂弦的喋喋不休。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道汽车的轰鸣声。
一辆明显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悬浮车闪亮登场。
一个漂亮的漂移,直接将那些蚩族通通撞飞。
厉言濯从副驾驶上下来,大刀阔斧的踩着地上的蚩族,跑到安七七的身边,一脸后怕的抱住了她。
“七七,你有没有什么事啊!早知道这里这么危险就不让你来了……”
厉言濯脚底下的蚩族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大哥……能别……踩我脸……吗……”
厉言濯闻言,又是一阵踩踏,警惕的看向四周,“什么乌鸦叫。”
蚩族:……
龙安廷根本不敢从驾驶座上下来,他只要探出头,看一下地上的那些蚩族,胃里就一阵翻涌。
怎么会有这么丑陋的生物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简直违背生物生长法则。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点,盛语,好久不见……呕……”
厉言濯走来走去,无意间又踩了地上的蚩族好几脚,直把那肉虫踩得血肉模糊的。
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下车的龙安廷看着了,又打起了退堂鼓,浑身鸡皮疙瘩直冒,那嫌弃的神色,简直摆在了明面上。
厉言濯闻言,眼睛一亮,往四周看去,“盛语呢,盛语在哪呢?!”
就站在他面前的盛语:……
出走多年,归来仍是瞎子。
“嘭!!!”
空中一声巨响,将陆地上的众人的交谈打断了个遍。
而与此同时,盛语的脑海中也冒出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那臭傻逼通过蛋崽找着我,拉着我说了半天乱七八糟的话,他现在让蛋崽打成重伤了,但是……还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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