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报官,不要报官,人你带走。”老妇人举着双手,就差下跪了。
徐如笙坐在马车里冷哼一声,“这么多年,你们对江晚吟非打即骂,难道就这样算了?”
老妇人闻言哭丧着脸,“那你想如何。”
“一天之内,你们要告诉村里所有人,江晚吟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否则,我会直接让人打死你的儿子,还有,江晚吟的那份身契呢?”
老妇人的儿子上前就要去抓江晚吟,被紫烟眼疾手快的一把拧住胳膊。
“咔嚓”一声,胳膊断了。
江晚吟下意识的就往卢素琴身后躲,老妇人则是肝胆俱裂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胳膊被人拧断。
“我去拿我去拿。”她连忙进屋,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张泛黄的纸。
“江晚吟,撕了那张纸跟我走,日后你只是江晚吟,谁也不能再胁迫你。”
卢素琴满脸激动的一把夺过那张身契,颤抖的递给江晚吟。
虽然这份身契没有得到官府的认可,可它确实活生生的折磨了江晚吟许多年。
江晚吟手指僵硬的接过自己卖了二两银子的身契,眼中全是悲怆,最终眼泪伴随着笑容,一把撕了个粉碎。
“走吧。”徐如笙隔着车帘轻声说道。
老妇人伸手想说什么,被紫烟一个眼神扫过去,立刻软了腿瘫在地上。
卢素琴搀扶着江晚吟上了马车,江晚吟这才发现,马车里坐着一个年纪尚小的姑娘和一个容貌俊秀的少年公子,一旁还有一个蓝色衣服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女子。
“蓝彩,你去找老白的弟兄们,无论是抢劫也好,意外也罢,那个老婆子和她儿子,还有江晚吟的舅舅舅母,都要死得干干净净的。”
“那老妇人不是个善茬,我带走了江晚吟,她肯定要去找江晚吟的舅舅要说法,就在路上动手吧。”
“找到江家舅舅舅母的地方,盯着他们,找个机会动手吧。”
江晚吟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云淡风轻的吩咐,杀人于她而言,好像是街边买了一个首饰一样。
“怎么?”徐如笙抬眼望着她,“心软了?”
“不,”江晚吟急忙出声,“我是怕小姐你反悔了。”
徐如笙闻言一笑,眼神充满了愉悦,真好啊,又是个刚毅果断的女子。
蓝彩随着马车进城,便直奔老白的地盘,徐如笙则是带着江晚吟和卢素琴一路去了书院。
“你什么时候给书院取了名字?”温栩笑着说道。
“刚刚。”
“既然这样,回头我让人写好匾额挂上去。”温栩眉眼含笑。
徐如笙却摇头,“不,要表哥亲自写。”
温栩想了想,“倒也不是不可以。”
马车到了碧山书院,徐如笙对两人说道,“书院的院长应征原本是有三个人,既然如今只有你们二人了,你们又情同姐妹,谁做院长,谁做副院长,便由你们决定吧。”
“以后溪山书院便由你们二人掌管,三个月为试用的时间,倘若你们干的不好,我会再重新找人。”
两人忙道,“小姐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的。”
徐如笙微微点头,抬脚便往里面走。
她带着两人绕着书院走了一圈,随后坐在正堂的椅子上,手旁放着笔墨纸砚。
“日后我不会再来书院了,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每个月十号拿着书院的开支账册去华韵坊找姓赵的掌柜领取银子。”
“有两点你们要记住了,第一,书院只请女先生,只收女弟子;第二,只收穷苦人家的孩子。”
起初来应征的时候,卢素琴和江晚吟心中便大约猜到,这个书院会打破先例收女弟子,可没想到是只收女弟子。
“小姐,穷苦人家饭都吃不起,怎么会让家里的女儿来读书认字呢?”
江晚吟有些担忧。
“好办,”徐如笙答道,“银钱一分不收,食宿全部由书院负责,我还可以给他们父母十两银子,但是收了我银子的人家,便算是和女儿断绝了关系。”
“书院的教学内容,不教女德女戒,教四书五经,教春秋战国,国子监的男弟子学什么,我们溪山书院的女弟子便学什么。”
“每年举行一次考试,合格者继续学习,不合格者,便在医学,算数,武术,膳食中任选一,作为以后谋生的工具。”
“这个主意很好,有些人天生便读不进去书,比如阿棉,但阿棉在习武上确实十分的有天分。”温栩十分赞同的点头。
卢素琴和江晚吟确是听的目瞪口呆,别的不说了,光是这银子,这得花多少银子?
徐如笙似乎知道两人心中所想,粲然一笑,“银钱不用担心,每个月只需按照我说的去领银子就好。至于书院的安全,也无需担心,我已经吩咐我的朋友,会暗中保护大家,如果遇上有人上门闹事,能打发的便打发了,若是处理不好的,去找元启公主便是。”
元启公主?!
“小姐......”卢素琴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狂跳,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咽了一下口水,“小姐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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