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看来,大斐最近睡得还不错。”
“这个啊…确实是偶尔能睡个整觉了。”斐一班没说完的是——只要有你,梦里的场景都已经不再吓人了。
“那要不然我还是不说了。”易茗收起了讲述的欲望。
“啊?为什么啊!怎么可以这样!”斐一班急了。
“因为我的故事还挺影响睡眠和食欲的。”
“那不能够,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会因为不睡觉就不吃饭的。而且,只要不是鬼故事,就肯定影响不了我的睡眠。”
斐一班再接再厉,说道:“实在不行,易茗多倒几杯水给我喝就行,总归现在住的也近,都是街坊邻里。”
“大斐原来怕鬼的吗?”易茗很快抓住了斐一班话里面的小细节。
“我哪有啊!”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撑死了也就怕一怕你们村飞鸡的冤魂。”嘴硬这件事情,多半属于当代大好青年的通病。
“飞机?”
“就是会飞的鸡,我们第一次见面前,被我撞死的那一只。我一直都担心,那只鸡会不会死不瞑目。不瞒你说,我还梦见过血淋淋的鸡头。飞鸡的魂能把我吓醒,人类的故事,绝对没有这个可能。”这是斐一班一分钟之内,第二次【不瞒易茗说】了。
“这么有自信的吗?”
“那必须啊,你快赶紧和我讲一讲。”斐一班就差直接搬个小板凳坐着听故事:“我又不找别人打听,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瞎琢磨,都快好奇死了你知道吗!”
斐一班是真的有点后悔曾经做出过的许诺。
但既然说了,他就还是会要求自己做到。
说是守信也好。
说是偏执也罢。
他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你听过这个故事的前传。”
“我认定了自己是被拐卖的。”
“被警察接走之后,我头也不回地就离开连学都不让我上的易家村。”
“警察叔叔一路护送,直接把我护送到了生我的父母那里。”
“和村里人传说的差不多,和老村长讲的更是一模一样。”
“我的家里,确实有矿。”
“而且不是一般的有矿。”
“我的原生家庭,一共有三座矿山。”
“两座小型的煤矿,还有一座没有煤的大矿山。”
“煤老板名声在外,很多人都以为,只要是煤老板,就一定很有钱。”
“实际上,小型的煤矿,不一定能造就世人眼中的煤老板。”
“至少,我的亲生父母,并没有在煤矿上赚到很多钱。”
“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小康水平。”
“我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我是这个家庭的第三个孩子,女孩子。”
“在确认我的性别之前,我的原生家庭先确认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们花了很大价钱弄到的第三个矿山。”
“当成是煤矿买的,出了表面的那一点,里面却几乎没有煤矿资源。”
“这本来是一个坏消息。”
“紧随其后的,是这座矿山与众不同的石材。
很黑很黑的那张大理石,还是大理石里面特别好的黑金花。”
“于是乎,我的原生家庭,就开始做起了石材的生意。”
“石材原本不一定会有煤矿赚钱,但我原生家庭父母的切入点很特别。”
“他们觉得那些石材好,就不做活人的,专挑死人的生意来做。”
斐一班不确定易茗是什么意思。
发出了来自首席听众的第一个提问:“死人的生意要怎么做?”
“他们用黑金花做墓碑和墓地。”易茗解答了一下唯一听众的问题。
“哦哦哦,这个我知道。好的墓碑和墓地,确实不是一般的贵。”
“嗯,所以我原生家庭的这个切入点找的好。”
“凭借着一座黑金花大理石矿山,我的原生家庭,一瞬间,从小小的煤老板,变成了大大的大理石矿老板。”
“做死人生意,财富累积的速度是惊人的。”
“算得上是一夜暴富了。”
斐一班评价道:“这也算是蛮有商业头脑的。”
“谁说不是呢?”易茗转而又想到易申飞和陶彩蝶,说道:“其实我的阿爸阿妈对我很好的。”
“是啊,你阿妈对你的那种关爱和维护,是装不出来的。你阿爸我虽然只见过一遍,但这种感觉也一样明显。”斐一班很是赞同。
“谁说不是呢?”易茗笑笑:“有良知的人,肯定是这么想的。但我的字典里面,并没有良知这两个字,因此我对我的阿爸阿妈有不同的理解。”
“你不要这么说自己。”斐一班不太高兴。
如果这句话不是易茗说的,斐一班已经和人家急上了。
易茗并不回应,只是继续未完的故事。
“我一找到机会,就直接告诉警察,我是被拐卖的。”
“还把从记忆里画出来的抬头纸给了警察。”
“警察很快就联系到了我的原生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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