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前肯定不是监狱长那么简单,据我所知他之前可是梁文洁的手下,你记得早在十年前临江发生过的那起街头砍人案吗。”
陈沐杭点了点头,“我当然记得,那个时候搞得人心惶惶,我记得是个五十岁老头砍死了两个人。”
许丞微微颔首,说出了一件几乎无人知晓的往事。那个砍死人的凶手名叫邹仁,当街砍死二人并且将其抛尸野外在当时闹的满城风雨。然而这样的人竟是当时和名列首富榜上的许朝辉互为拜把子兄弟。
后来邹仁出国逃窜投奔许朝辉,他本可以依靠许朝辉能安稳过后半生,但是后来是年纪尚小的许丞向当地官员举报邹仁逃窜,因此邹仁带回国而处以枪决。他的孩子则是下落不明,后来许丞意外得知左丘前竟是邹仁的儿子,后背瞬间生起一阵寒意。
左丘前抛掉之前旧身份,稳扎稳打地当上盘明监狱长,而他的新身份则是许丞的仇人。
“你是说伯父前些日子险些被杀是他安排的?”陈沐杭太过惊讶,音量使得将要上钩的鱼儿游开。
许丞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放饵,“左丘前记恨我爸,笼络了两个刑满释放的犯人在我的轮胎上做了手脚。”
“刑满释放的犯人?”
“按理说,刑满释放的犯人其实在出狱后要好好享受新人生,但是...你看过《肖申克的救赎》吧?大结局的老布上吊是找不到支撑他活着的念想,既然这样还不如回到牢里,所以左丘前就利用了他们这种心理。”
“当然,那些人自然也不会承认害了许朝辉,更何况我爸现在没事,他们这群出了监狱也是无业游民,回到监狱里反而有吃有喝,很舒服。”
陈沐杭想他说的也是,类似于这种犯人也很多,下一秒,猛然回过神来,“那他这次没有害成,岂不是还有下一次!你现在很危险!”
许丞说,“我现在并不是最危险的那个。”他扭头看向院子里悠然晒太阳的女人,“危险的是她。”
左丘前想害徐文义是因为妹妹被炸身亡,想害乔桉是因为她是许丞的心上人。昨晚那个名为Lisu的人,就是左丘前在暗网上散布的消息,杀了乔桉,将可获得一笔不菲的费用。
陈沐杭呼吸一滞,“这也太,太惊悚了,那你还不赶快把乔桉接回自己宅里住?”
“你看她,像是能和我回去的样子吗?”
光影透过树影落在他脸上,映出他的纠结无奈的神情,“徐文义只说是自己害了乔桉的父亲,但是还没提供证据就被毒害了,现在我空口白牙告诉她我没有害死她父亲,她信吗?”
陈沐杭也被他感染深深地叹了口气,“操!被冤枉真不是滋味!徐文义什么时候能醒,我现在真不知道是该拔他呼吸管还是....”
他叹了口气,后面的话就被噎了回去。
“我不急什么,你急什么。”许丞沉默了一会,突然调漂一动,湖面泛起涟漪,一条大鱼摆尾上钩,鲤鱼在他手里不停摆动尾巴,水花喷洒在许丞身上像是求放过。
许丞虽钓鱼本就没有吃鱼的心思,他笑了笑又扔回湖里,空中扬起优美的抛物线,随着“扑通——”一声终结今天的谈话。
“我来送衣服和烫伤膏。”
许丞的嗓音温润,站在她面前,强硬地扳过她的身子,巨大的镜子前,他双臂绕过她身暧昧地将她包裹起来,
“我自己可以。”乔桉伸出手握住他手腕,扭动身子欲从他手中夺过药膏。
许丞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厉声说道,“别动,一会给你机会抹。”
明亮的洗手间里,乔桉的胸口被烫红了一片,不断清洗着皮肤上的油渍,香皂在胸口打出泡沫惹湿了衣料瞬间变深红色。
她伸鼻子嗅了嗅,一股子蟹黄味竟然弥漫开来,暗骂一声厨师到底是放了多少的蟹黄,又责怪自己的不小心。
乔桉低头有点烦恼,与其这样半湿不干地,不如干脆让佣人再送一套衣服。就这么盘算着,不料转身,蟹黄味夹杂木质味窜入鼻腔,抬头意料之中的脸庞出现眼前。
“怎么又把它放回去?”陈沐杭似乎有些懊恼。
“你的湖里总共就十几条鱼,还是好好活着吧。”
陈沐杭看着湖面淡淡地叹了口气。
饭桌上,乔桉离得许丞八丈远,佣人越过重重障碍,将一份沙姜猪手煲端到桌上,软烂猪手肥糯,锅底滋滋冒气,香味诱人,引得也投来目光,被人觊觎的食物,仿佛更香。
消过毒的筷子往猪手上利落一插,夹到宋湘的碗里温和笑了笑。
宋湘看着碗里的食物蹙眉,“我现在不能吃这些的,太油!”
乔桉说,“吃不吃另说,但你想想——猪手上利落一插,夹到盘里,糯叽叽的手感也是极好的。”
宋湘依然摇摇头,又就近帮她舀了碗人参雪蛤汤,这时候便轮到乔桉不舒服了,“这是雌性林蛙的输卵管,吃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宋湘又学她,“吃不吃另说,但是你想想——补元气、养阴润肺,又补气血养皮肤,就这么小小的一勺,喝到嘴里再怪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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