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却不以为意,悠闲地捋了捋胡须:“三七分?那可不行,四六吧,我四你六,这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不远处的段鹏目睹这一幕,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心道:一个当朝驸马,一个当朝太上皇,两个人竟然在这里为了区区债务像市井小民一样讨价还价,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然而,房俊却半步都不肯退让,他深知这次若不让步,恐怕连借名头收债的机会都会失去:“三七分,这是我的底线,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只好亲自出马去收债了。虽然有些麻烦,但总比被您这样剥削强。”他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决心。
房俊很郁闷,他心中暗自嘀咕,自己又不是没有能力收下全部,凭什么要四六分账。这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嘛。
李渊见状,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也行,既然你不满意,那就三七分吧。”房俊闻言,深吸一口气,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自懊悔,自己刚才一时冲动,竟然喊高了价码。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故作镇定地对李渊说道:“老爷子,这处宅子我可是花费了大价钱的,装修、购置家具,样样都不少,您是不是也应该交点租金意思意思?”
李渊闻言,脸色一沉,瞪了房俊一眼,没好气地骂道:“滚……你这小子,别得寸进尺。”房俊见状,只好低着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好嘞……”
李渊拿着手中的欠条,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感慨:这长史、别驾、司马的儿子,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耐,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这三个人的父亲可都是有身份的封疆大吏,手握重权,没想到他们的儿子竟然会干出这种坑蒙拐骗的勾当。
站在一旁的血手阉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修为有所提升,血气恢复了一些,竟然主动开口问道:“老爷,要不要去查一下他们背后的勾当?”
李渊轻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不用,得罪了房俊那小子,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的。这些纨绔子弟,平时仗着家里的势力为非作歹,现在有人给他们点教训也好。”
血手阉人闻言,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像还真是,有人替我们出手教训他们,何乐而不为呢。”他心中暗自思量,这房俊虽然纨绔,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得罪了他,那些封疆大吏的儿子们恐怕真要有苦头吃了。
“骷髅殿以前就算是晋朝时,那些权贵们又是否有胆量正面与他们抗衡呢?”李渊的目光深远,仿佛穿透了时空,定格在房俊离去的方向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历史的沧桑与现实的沉思。
“据我所知,即便是那时,面对骷髅殿这样的势力,多数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更别提主动挑衅了。可如今,房俊这小子,他究竟是如何将骷髅殿一步步逼入绝境的?”
提及骷髅殿的现状,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最近这段时间,骷髅殿确实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一路上损失惨重,连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高手也接连陨落,以至于不得不惊动他们背后那神秘而强大的圣教亲自出手干预。
血手阉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对骷髅殿落败的轻蔑,也有对局势变化的复杂情感。“你就不担心房俊那小子在这里,在扬州——大唐的赋税重地,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吗?”
李渊轻轻哼了一声,那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与沉稳。
“有什么好惧怕的,房俊此人,虽行事不羁,但心中自有丘壑,他做事向来极有分寸,不会轻易逾越底线,更不会胡来一气。”
扬州,这座繁华与危机并存的城市,此刻在李渊的眼中,仿佛成了一盘即将落子的棋局。最大的三位官员,那些掌握着扬州命脉的人物,据说已经暗中勾结,形成了不可小觑的联盟。
这是李渊极不情愿看到的局面,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任何一个地方,一旦失去了权力的制衡与纷争的火花,要么会迎来前所未有的高速发展,要么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今的扬州,似乎正徘徊在这条分界线的边缘,摇摇欲坠。此时此刻,如果房俊能够适时出手,以其独特的手段与智慧,或许能够成为那关键的一股力量,将扬州的官场好好整治一番。
即便不能完全根除所有问题,至少也能拔除大半的腐化之根,为扬州带来新的生机。
“看来你心中早已有了计较。”血手阉人目光闪烁,对李渊的洞察力感到好奇,不明白他是如何从一张看似普通的欠条中,洞察出了扬州官场背后的风起云涌。
李渊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深意。“你以为房俊真的是为了那点财物而行动吗?错了,他是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提醒我,扬州的官场,已经病入膏肓,急需一剂猛药来救治。他这是在以行动点醒我这个旁观者,让我意识到,是时候出手,为这片土地带来一场风雨,以期迎来雨后的清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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