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缓缓地将目光转向在场唯一没有出手的曾英,他的眼神之中闪烁着几分玩味与深意,仿佛在审视着一只即将落网的猎物。
曾英敏锐地捕捉到了房俊那复杂多变的眼神,一时间,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他心中顿时明白,自己这是被人精心算计了一番,一股难以名状的恼怒之情油然而生。
然而,曾英毕竟是个老江湖,很快就将这份恼怒深埋心底,重新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他在心里冷笑,就算房俊赢了又怎样?在这扬州地面上,还没有人敢真的向他曾英伸手要钱的。
曾英嘴角勾起一抹极为轻松的笑意,仿佛刚才的一切纷争都与他无关,他悠然自得地开口:“你们赢了,不过嘛,我们现在没带钱。”
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与自信,他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赢了别人自然不能赖账,但要是输了,他们就有的是办法耍赖。反正无论如何,他曾英都不会是输家。
房俊见状,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静静地看向曾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既然如此,那就写一张欠条给我吧。”赌约归赌约,但这种东西要是真的闹到官府去,那也是不能作数的,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然而,房俊更清楚的是,曾英这种人,要的是面子,是尊严,而一张欠条,恰恰能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
可一旦签下了那份欠款契约,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张凯峰斜睨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有必要吗?我们可是这扬州城内有名的三公子,我们随便说一句话,就算是这扬州城的县令,都未必有我们的话管用。在这地界上,谁不给我们几分薄面?”
他自然心知肚明曾英想要做什么把戏,毕竟这样的戏码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了。比起长安城里那所谓的“三害”房俊等人,他们这几个家伙玩的花样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房俊在长安,顶多也就是搞点小破坏,弄点恶作剧之类的,像这种光明正大地泡妞,甚至明目张胆坑钱的事情,房俊要是真敢做,估摸着早就被人套上麻袋打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至于程处默和尉迟宝琪,他们更是没有这个胆子!他们俩的老爹那可是出了名的严厉,平时要是没犯什么错,都要被他们老爹找茬打一顿,要是真敢乱来,估摸着天天都得皮开肉绽,哭着求饶。
“就是啊!我扬州三公子是何许人也,会欠你们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钱?”刘毅也赶紧附和着,一脸的不屑。
房俊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连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来,还自称什么扬州三公子,我看也不咋的。”
站在一旁的秦子怡也是露出了几分鄙视的笑容,显然,她已经看穿了房俊的打算。对于房俊的身份,她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要知道,他可是大唐的驸马,以这样的尊贵身份来催债,她还真想不出有谁敢拒绝这样的“请求”。
在这个权力与地位至上的时代,房俊的出现无疑给这场本就充满戏谑的债务纠纷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色彩。
“就是,原本还以为你是个腰缠万贯的公子哥,没想到竟然是个身无分文的穷鬼。”秦子怡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刺向张凯峰,虽然这样的话语听起来很是伤人,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它的确起到了预期的效果。
张凯峰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变得铁青,双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
“我们扬州三公子会没有钱?真是天大的笑话!只是今天出门匆忙,没带那么多银两过来而已。”秦子怡斜睨着眼睛,脸上写满了怀疑与不屑,她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张凯峰,仿佛要将他看穿。
“是吗?既然你如此有钱,那为何不敢签下这份账单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张凯峰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会如此大胆地质疑自己的能力,这简直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老大……”曾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料到张凯峰会如此经不起秦子怡的讥讽,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
而就在这时,刘毅轻轻皱了皱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总感觉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似乎背后还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行,既然你这么想,那就签给你看看,也好让你明白,我们扬州三公子绝非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刘毅的话语虽平静,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房俊他们知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后,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惊惧之色,反而是一片难以言喻的平静。这种超乎寻常的镇定,绝非一般平民百姓所能拥有的淡然。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慌乱,只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沉稳,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陈掌柜,麻烦你准备一下笔墨。”房俊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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