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前些天与鹤熙所聊得，凯希不清楚那种“情感”是什么。
自己的母亲对养大的天使有着怎样的情感，凯希或许只了解了一点。
但现在，她并不想将这些带到实验室中。
鹤熙的专属实验室已经在前两年修建完善，这其中可苦了炙心。
若不是炙心不顾昼夜的修建，或许还没有这么快。
坐在实验室中，凯希可不想再炸一次，要是再炸了，估计自己母亲就没什么理由劝告她自己了。
把玩着手中的晶石，一种稀有矿石，在已知宇宙中的储量极少，但是系统给的多，凯希也没怎么省着。
反正总会给自己的，她没必要太过节约。
一双蓝眸看着手中的晶石，思考着刚刚系统说的，蹙了蹙眉。
“你说的那个，我不太认同。”
【为什么？】
系统不解，明明行得通，而且是个较为两全的方法。
【我认为不错】
坐着椅子轻轻转动一圈，将晶石抛向空中，又落回到手里。
看着展现在实验屏幕上的数据，手指敲击在操作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这实验室中，回荡着。
蓝眸微微眯了眯，似乎是在思考这些数据的可实施性。
“这确实会将损失降到最低，但相应的，前期付出的太多，而且回报较少，并不利于前期的开展。”
“就像你所计算的，即便后期的收益可能会远远超过所算出的数据，可若是前期没什么利益，即便我同意了，我母亲那一关也过不去。”
将屏幕关闭，凯希可不觉得没什么利益收获的方案能够让自己同意进行。
她可不是什么慈善家，也不是有钱烧的。
“毕竟，在我的眼中，与另一个相比，我还是利益至上。”
【这一点，你确实跟鹤熙很像】
系统并不否认，很多地方，凯希与鹤熙的相似性，甚至有时候，系统都觉得，凯希是不是被鹤熙附身了。
这些都是可考究的，到底是跟了她那么多年，再不了解这个天使的话，那也就不用在这里待着了。
向前倾右手曲起撑着下巴，凯希最近几天都待在实验室。
既然是在实验室，鹤熙也就没有跟着一起，实验室毕竟是鹤熙的底盘，只要不炸了就好。
不管是需要什么资源，凯希只要提出，鹤熙就会拿出一部分，若是没有的，就会派天使去找。
其实凯希所需要的资源自己都有，也不需要去找自己的母亲要。
想着该怎么改变未来，令凯希有些头疼。
她对于未来越来越感到迷惘，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走下去。
明明答应了会在未来的，可现在...
趴在操作台上，微微侧了侧脑袋露出一只眼睛，也是有些无精打采，没什么神气。
“未来的走向，我不太清楚。”
“改变了一些，我也不敢保证会与未来一模一样。”
看着这样的凯希，系统也有些心疼。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就像是自己努力养大的孩子，但在现在却陷入了迷惘之中，陷入了迷雾走不出来。
就很着急，想要让她走出来，坚定自己的信念向前走。
【会改变的，我们不就是在努力改变吗？】
微微抬眸的天使似是在思考这句话，但眼神依旧是那样。
“可是我又改变了什么呢？”
“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吧...”
气氛在这一刻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银发的天使将头埋入黑暗中，语气也有些闷闷的。
“若是真的像未来那样赴死，我反倒觉得，我并不害怕。”
“但是，那样做，好像又没有了意义。”
确实如此，如果再像已知未来那样做的话，还有什么意义呢？
甚至就连答应的都做不到，都会食言。
凯希不想那样做，她不想成为言而无信的人。
见着这样的天使，即使是系统也不好受，那种情绪能够传递给周身的任何人。
就连凯希都没有察觉到，那种名为绝望的情绪。
【所以，你之前是为了什么才这样努力的呢？】
“为了...”
凯希好像不知道了，毕竟，好像为了谁都可以，但好像又不是。
她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为了谁才努力，或许根本就没有吧，从一开始就没有。
但，好像还是有的。
“为了...为了未来。”
能想到的且最合理的只有这个，她并不想将什么情感附加给其她人，强加给别人或许会让她人痛苦。
凯希不会这样做，她宁愿自己煎熬一些。
可这句话在系统这边却变了一个味道。
这个答案，系统听出了凯希的害怕，不安，以及其它的情绪，但都隐藏起来。
【我知道，你现在很是怀疑】
【但是，我们都走过来这么多了，都没有放弃过，为什么这一次你却自我怀疑了呢？】
“不，没有的。”抬起头的天使轻轻摇了摇头，“我一直在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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