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江然忽然有点想念这老混账了。
最重要的是,归根结底,这就是一个脑瓜崩。
江然闻言便看向了厉天心。
铁成口中禁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江然则顺势一撕,一刹那铁成的一条小臂直接给扯得鲜血淋漓,好似烂布条一般。
便在这一刹那,铁成紧忙开口,生怕说晚了人就没了。
铁成看了江然一眼,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此后再出手,不过两招便已经将其取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
铁成摇头。
“你们有什么想说想做的尽管随意,却休想……我再说出半个字。”
当时他只以为老酒鬼是为了给自己找个乳娘。
“是你!?”
“两个人当时追查到了他的下落,将其堵住……本想厮杀一场,却没想到,连他一刀都没有挡住,就已经败下阵来。
看了江然和他手中的铁成一眼,撇了撇嘴:
“惊神九刀?”
“是独孤宇让我来的!”
一口气弹了十下之后,铁成总算是承受不住了,禁不住喊道:
锤势一起,便是影影绰绰,虚实相接,变化无穷。
江然忽然看了厉天心一眼:
自那左狂歌的身上得来的这门功夫,并无多少花哨之处,唯一值得称道的,便只有一股子蛮力。
“你还想抢我的糖……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吃过糖葫芦?”
“先天有缺?”
铁成一时之间是身不由己,被这一把拉的往江然跟前趔趄而行。
“……”
“你那天晚上既然在那里,应该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谁。
“你怎么知道?”
铁成脚下后撤,身形微侧,让开这一爪,却见江然一抖手,爪锋一横,又取其胸腹要穴。
“夸你呢。”
两个人交手至今,说来繁杂,实则不过几招而已。
江然笑了笑,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这药膏被铁成的额头吸收,这才放下了小刮板,屈指在他的额头上给了一个脑瓜崩。
但……痛苦就是痛苦,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让这痛苦减轻分毫。
九死绝脉只是在古籍之上见过吗?
被江然抓住的那条胳膊,已经被他一把拗断。
“那老怪物来了奔马县……并且,见了一个人。
厉天心好悬又给江然气死,而不等他分辨,江然便已经来到了桌子跟前,取过了自己的小包袱,打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毕竟他一个不修边幅的老酒鬼,天天喝的醉醺醺的,这小小婴儿他又如何照看?
“他发了什么疯?”
只是当时他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哪怕是有记忆,可是身体没有发育好的情况下,也和寻常的婴儿一样,一天之中大部分时间里都在睡觉。
“不过这一点,就算是闻墨阁也无法确认,因为从他出江湖到消失,前前后后共计不到两年时间。”
铁成则只觉得这东西冰冰凉凉,一点痛苦都没有,便是冷笑一声:
江然也不在意,戴上了一双鹿皮手套,然后拿了一块看上去就用了很久,已经包浆的小刮板,打开那盒子,从里面刮去了一点药膏。
只是,这秋月蝉蜕,老酒鬼会是为了自己要的吗?
但他还记得……那会,老酒鬼确实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将自己寄养在了一对年轻夫妇的家中。
那天江然给顾莫声用这东西的时候,厉天心已经走了。
江然说话的时候,语气之中还真的带着一丝歉然。
厉天心不屑一顾:“不过血浮屠和独孤宇之间,应该并没有什么瓜葛才对吧?”
“你们说的这个老怪物,到底是什么人?”
江然点了点头:
五指勾勒之间,铁成只觉得手腕一紧,继而剧痛。
江然就不再理他了,扭头看了一眼马爷:
江然有些意外,但是转念一想便恍然:
“秋月蝉蜕能不能治疗这个……那得先找到一个患有九死绝脉的人试一试才能知道。”
江然哭笑不得:
“然而做完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江然微微一笑:“轮到你问了吗?”
当即手臂微微一震,爪锋一转,不再取其心口要害,而是迎着他的‘锤’抓了上去。
“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厉天心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声音之中还带着三分颤音,显然他的心头没有他脸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再抬头,江然已经拽着铁成到了屋顶,几步之间跨越了几个小院子,回到了先前跟厉天心说话的地方。
“那不是一回事,这东西用在鬼十三的身上,有些不合适。”
“谁信!”
厉天心看着笤帚,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是小孩子吗?”
江然扫了一眼房间,指了指角落的笤帚:“你请自便。”
马爷尝试了一下,发现有点为难,不过还是咬着牙从地上一点点的挪了起来,对江然勉强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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