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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夫人听闻白院正要来江南时都是一惊,心中还有几丝隐秘的愧疚之情,对着林婉珺抹眼泪道,“我那皇表舅心中还是有我这个表侄女的...”
“呜呜呜,我以后还是不骂他了,以前我骂他的那些话都不作数,明儿个我就去庙里给菩萨说,让他不要计较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了,让他以后都好好保佑我皇表舅...”
宋沛年无语凝噎,真当寺庙是你家开的啊,你说什么,菩萨就听什么。
林婉珺轻声安慰,“娘您别哭了,我到时候与你一起求菩萨,顺便再给相公求个平安符。”
宋夫人听到这,止住了哭声,转眼看向宋沛年,“年儿,你夫子给我说,你成天书也不看了,只捧着一本医书看。”
“还有,我听下面的人说,你还让人带了一套银针回来,没事儿就往自己身上扎几针,这可要不得,万一伤了身子怎么办?”
宋夫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最后还来了个总结,“我知道你是想要给你爹施针,可那岂是一件易事?就说给你皇表舅爷看病的白院正,他都学了一辈子的医了,依旧不会那针法,你现在还是紧着院试...”
宋沛年当然知道宋夫人这么说也是为他好,也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反正听不听又是一回事儿。
宋夫人见宋沛年那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听进去,气不打一处来,连着给了宋沛年好几个白眼。
还想再唠叨几句,就听到下面的人通报说宋氏族人来了,来找宋沛年的。
宋沛年有机会躲过唠叨,立刻溜之大吉,屁颠屁颠地就跑了,气得背后的宋夫人牙痒痒,又开始和林婉珺吐槽起了宋沛年,“我给你说,你那相公从小就是这个怪性子,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要自己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都要跳进去瞧一瞧...”
林婉珺却觉得宋沛年这性子好,干事有恒心有毅力,科考学习多苦啊,从小养尊处优的他都坚持下来了。
外人只道他是天才,但是林婉珺都看在眼里,他是时时刻刻都捧着书在看,还说什么碎片时间很重要。
练字也是,绑着沙包一练就是好几炷香。
这么想着,立刻低声反驳道,“相公还好吧。”
自己亲亲儿媳妇竟然不站在自己这边,还帮她那不靠谱的男人说话?
宋夫人的情绪一下子就绷了,作势就要哭,来回推着林婉珺的手,“你和谁天下第一好?忘了谁给你分享秘密?谁给你送那些好看的首饰?谁和你一起做生意?你那相公给你分享过秘密吗?给你送过首饰吗?给你...”
林婉珺:......
怎么没有?!
不过林婉珺也很头疼宋夫人的哭声,只得换着法子开始安慰宋夫人。
怪不得相公脾气这么好呢,发起脾气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感情都是被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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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沛年去到外院的会客厅,来者都是此次参考府试的宋氏学子们,一见到宋沛年就立刻站了起来,有些拘谨地看着来人。
虽说如此,但自从宋沛年一踏进来,他们打量的目光就没有停下来过。
少年一身黑色锦袍,随着他的动作衣袂翻飞,身姿挺拔如松,青丝束在玉簪之下,眉若远山,面如冠玉,当真是惊才绝艳之姿。
年轻、好看、气派、挺拔、桀骜...
片刻的愣神,一个又一个词从他们的脑海中蹦了出来,组成了面前的少年人形象。
直到宋沛年开口,“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掩去面上的惊艳之色对着宋沛年行了一个同辈礼,真的奇了怪了,往日也不是没有见过,咋今儿个看着格外气度不凡,看久了还生出几丝自愧不如的念想。
难道这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人最近书看得多,所以这气质也提升了好大一截?
嗯,一定是的。
既然他是主人家,宋沛年便挪步到主位坐下,“你们也都坐下吧。”
再次询问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为首的那位宋氏学子立刻笑着回道,“今日我与诸位师兄弟前来是想要感谢宋师兄的备考笔记,多亏了那本笔记,我们才能在此次府试中脱颖而出。”
附和声逐渐响起,“对啊,对啊。”
实事求是,因着那本备考笔记,虽然这次的府试的题目很难,但是他们写文章时却感觉如有神助,按照宋沛年笔记上的法子,抽丝剥茧,最后做出了在他们眼里不错的文章。
考试结果也如他们预期那般,真的榜上有名,且比自己预期中还要高几个名次!
甚至有些这次府试只是打算试试水,提前适应一下府试氛围的学子,此次竟然也考中被录取了!
相较于往年,今年府试宋氏一族可谓是收获颇丰,这一切都多亏了宋沛年的备考笔记。
现如今,宋沛年那本备考笔记,宋氏所有学生恨不得当作金科玉律,逐字研读,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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