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和祁砚谈话的时候,光听着祁砚一张嘴说,手上的这张黑卡,他出不去,他怎么花?
面前的警察静静的回答他,“祁先生现在也在接受调查,晚一点会让你们碰面的。你先冷静一点。”
霍折诚拎起自己的手,用手铐敲着椅子,“你们这属于欺诈,我要告你们!如果你们不把我放了的话,我是不会承认刚才那些言论的,都是你们逼我说的!”
对方说道:“好的,我们已经派人去取证了,只是您提供的线索在m国取证的话,可能会需要点时间。”
“霍先生,请您稍安片刻。”
霍折诚算是知道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打算放他走,看着他们道貌岸然的样子,怒意火冒冲天。
“祁砚呢!让他妈的祁砚给老子滚过来!”
另外一边,做完资产清算以及核查的祁砚,再次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站到关着霍折诚的铁栏面前。
霍折诚看到他之后怒骂,“你他妈的竟然敢耍我,不是说只要提供完部分证据,我就可以离开吗?!”
祁砚指了指他现在呆着的囚笼,“我说了清早就可以让你离开这里,但没说能让你离开警察局,不好意思。”
“现在警方已经在城北把霍折夜控制住,到时候人带过来,你可得口径一致才对,反正总要死一个,就看你们谁能够对峙成功了。”
祁砚好似在替他苦恼般捏了捏眉心,抬脸时唇角挂着邪肆的笑意,“这件事情的确不是太好处理,要不,你们一起死?”
其实距离那件案件的推动就差一个关键性证据,他们查了很久都没有调查出来,所以话只能从霍折诚口中套。
只要霍折诚一口咬定事情是霍折夜干的,那么就有充足的理由把霍折夜也抓进来,一旦两个人都在看守所的控制之下,那么留给祁砚的时间就多了。
霍折诚恼羞成怒,恨不得能够站起来,一拳都挥到他脸上,却也只能愤愤的捶着轮椅。
“祁砚!你最好是确保能够弄死我们,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
“你怕不是忘了和我们达成合作的人,还有你那岳父江东旭,看来你是想不顾你那宝贝小心肝的想法,把他也一起弄死啊?”
“你就不怕等舒漾知道真相,发现都是你在推波助澜,还能够继续忍受你当她的丈夫?”
祁砚不屑的笑了笑,“我的妻子她有三观,你当然理解不了。”
“放心,待会你会见到的,并不只有那个脏东西,还有一个老东西也会一起来陪你们,你们这些姓霍的,可以在监狱里面好好惺惺相惜。”
说完,祁砚就往外走去,任凭霍折诚扯着嗓子在后面怒骂他也没有回头。
天微微亮,祁砚并没有离开看守所,他要亲眼看着那些人被抓进来,亲自送他们下地狱。
男人穿着颀长的黑色风衣,站在靠马路边的吸烟处抽烟,忽然看见旁边停下一辆熟悉的车,舒漾把车停好之后,飞快的跑下来,凌晨的温度让她一下车忍不住抖了抖,她飞快的朝男人的方向跑过去。
祁砚目光微怔,晃了晃脑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下一秒那么柔软,就冲进了他的怀抱。
舒漾紧紧的抱着男人的腰身,手穿进风衣里面取暖。
“晚上这么冷,怎么还站在外面?”
祁砚指尖夹着的烟颤了颤,他随手往旁边的灭烟池一丢,抱紧了怀中的女人,埋着头,仿佛要把人揉进骨子里,却什么也没说。
明明他的宝贝冷的都在发抖,开口却还是担心他会冷。
祁砚抱着她将两人调换了方位,让风打在自己的背上,把舒漾包的严严实实的,把人带到避风的角落。
“老婆,你怎么过来了?”
舒漾有些担心的说道,“你不是和我说凌晨会回来住吗?我醒来之后一直都没有等到你。现在天都快亮了,也没有收到你一条消息,你让我怎么放心?”
祁砚这才想起,从进看守所,他的手机信号就被屏蔽了,男人十分愧疚的拍了拍舒漾的背,“对不起,是我想的不周让你担心了。”
舒漾轻轻的摇了摇头,其实她完全能够理解,祁砚这些天一直都处于一个高强度高压的状态之下,不仅要顾及着工作,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哪边都不得消停,他也是个人,总会有精神损耗的时候。
“事情现在的进展怎么样了?”
话音未落,不远处就传来警车的动静,舒漾依旧抱着男人不撒手,往那边看了过去。
车在他们斜侧方不远处停下,还穿着睡袍的霍折夜和霍章父子,双双被扣着手铐带下车,看见旁边冷眼旁观的祁砚舒漾后,霍章两只手狠狠的指着他,“祁砚,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竟敢这么对老子!我们父子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毒瘤,小时候就应该把你弄死!”
“你现在以为你很得意是吗?女人在怀,我告诉你,过不了多久,你和我当年就没什么区别!我在外面寻欢作乐,只多了你这一个孽种,换作是你自己哈哈哈没准背着舒漾儿女满堂!你有什么可高尚的,还敢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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