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被内涵了,但没有证据。
难得见陆景深不是哭天喊地的找老婆,祁砚问,“这是打算复合了?”
陆景深轻轻叹气,“没呢……”
祁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就好。”
陆景深:“??!”
“你什么意思?你是人吗?”
他刚才那一瞬间,竟然还天真的以为祁砚是真的在关心他。
反手,好响亮的一巴掌。
祁砚扯着唇角,“表面意思。”
当年他在英歌兰追舒漾的时候,这些表面兄弟们也没少看笑话,现在只不过是天道好轮回罢了。
可是,为什么这么快又落到他了?
陆景深擦着头发,嘴角还叼着半截香烟。
“反正现在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嘴,积极认错,造福社会。”
“听老婆的话,做幸福男人。”
还有两百块钱赚,何乐而不为?
最后一句话,陆景深默默放在心里。
这件事要是让祁砚知道了,他得被嘲笑一辈子。
或许还不止,下辈子没准祁砚出生张嘴第一句话就是:陆两百。
光是想想,陆景深就觉得太恐怖了。
陆景深弹了弹烟灰,“说吧,今天怎么回事啊,突然这么大情绪?”
“老婆不是在那吗,又没跑,你提前演练啊?”
祁砚嘴里吐着薄雾,“我把针剂交给舒漾了。”
陆景深眉心一皱,“你好日子过腻了?费那么大心思瞒着舒漾,现在居然打算‘自首’?”
“那能怎么办?我骗她,控制着她的思想,这样过一辈子吗?”
听着,陆景深依稀记得当时,祁砚执意要把人抓回来的时候,当着舒漾的面警告的话。
“再跑,腿打断。”
随后的一系列丧心病狂操作,根本不是他们劝得住的。
只要想到舒漾想离开他,祁砚就和失心疯没两样。
所以,陆景深压根没想到,一段婚姻就让这个男人变得如此温顺。
不由得摇摇头。
“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良心发现了。”
虽说关系过于塑料,但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他可不会相信祁砚真的转变了。
现在之所以说得出一些有人性的话,无非就是舒漾现在还在他身边。
等人真的跑了,钮枯禄祁砚绝对现回原形。
一根烟抽烟,祁砚拿起烟盒想了想又放下,挑起陆景深的话题转移注意力。
“那你打算怎么办?”
陆景深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睛,“不知道。”
“我一直以为,心心最在意的是之后生孩子的事情,可上次过后,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事。”
“她都难过成那样了,我总不能逼着她给我个答案。”
“现在只想找个专业的私人医生,先把她身体养好。”
祁砚揉着眉心,真要摊到台面上来讲,谁也没比谁情况好到哪去。
别到最后,一个个年过三十,然后没一个有老婆的。
恐怕就是全京城最大笑话。
陆景深起身,“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起来,再练练,我还没过瘾呢!”
祁砚跟着起身,拒绝道,“不了。”
“洗过澡了。”
陆景深没所谓的说道,“回头再洗一个不就是了。”
“没空陪你玩。”祁砚盯着他,“留点力气回家办事。”
“非要我说这么清楚吗?”
陆景深:“……”
“你他妈还是含蓄点吧!”
刚才还像个老婆马上就要跑掉的怨夫,现在就时时刻刻明里暗里的给他喂狗粮。
关键,谁没老婆啊?!
陆景深转身就拿起手机给许心寐打电话。
“老婆,你在哪呀?要不要我去接你?今晚可以去你家住吗?”
那头传来冷冰冰一个字。
“滚。”
陆景深:“好嘞!”
挂掉电话,在祁砚面前他深深地感受到。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坚强模样,让祁砚以为许心寐搭理他了。
殊不知,那情感充沛的‘滚’,隔着一段距离都听的清清楚楚。
祁砚开车离开,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了私人珠宝馆。
玻璃橱窗的展柜里面,有一串色泽极好的野生珍珠项链,其中的珍珠颗颗都细微不同,却整体大小均匀,饱满,泛着粉白光,其收藏价值极高。
场馆女主人把珍珠项链拿到玻璃柜台表面。
“祁先生,您现在就打算把东西取走吗?”
“您夫人不是还没到生日吗?”
祁砚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对方自然也不会再多问。
项链包好后,祁砚回到车内,看着放在副驾驶位的礼盒。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甚至开始害怕,等不到舒漾过生日那天,他们或许就已经不欢而散。
与其这样,不如早点把这份礼物送给舒漾,或许她还会留着。
祁砚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每一天都过的很折磨,舒漾无需做些什么,就可以把他从内而外的腐蚀。
他希望那天慢点到来,又希望早点给他个痛快,就一直自我消耗着,可舒漾曾经又何尝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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