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战场的惨烈程度进一步增加!
种鄂已经没有时间去游走,而是待在榷场边缘,不停下达军令!
他看着飞熊军有条不紊地应对,即便是敌人,但也在心中称赞!
“不愧是草原精锐,训练有素。”
他紧盯着战场局势,等待着最佳时机。
此时,双方出动的前军已经损失惨重,鲜血染红的大地,遍地都是尸体。
但双方仍然没有继续派出军卒加码的迹象!
这让种鄂眼中露出疑惑:
“难道他们打算将前军都尽数拼光?”
一旁的前军副将冲了过来,大声嚷嚷:
“大人!弟兄们有些顶不住了,再派一些人上去吧!”
“等!!”种鄂目光锐利,猛地扫了过去:
“双方人数相等,飞熊军敢死,我西军亦敢死!!”
副将脸上露出几分狰狞,狠狠咬了咬牙,提刀继续冲向阵前!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的厮杀声已经很弱了,就连金石碰撞之声都减弱了少许,
原因...自然是厮杀的军卒不剩多少!
双方接近六千人马,此刻还能站着厮杀的,不过三千!
锐减一半!
这让城墙上的许多人都大为震惊,
飞熊军以及西军的精锐程度,都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若是寻常战阵,精锐损伤一半,几乎是败局已定。
种应安给身旁的彭州官员解释:
“根据情报,飞熊军常年在极北之地厮杀,
那里的野人凶悍,
虽然没有精良的甲胄与长刀,但擅长布置陷阱以及丛林作战。
加之那里天气寒冷,双方一旦相遇,就是生死对决,没有后退之路!
所以,眼前的飞熊军虽然没有了粮草与攻城军械,但战力未减。”
这么一说,在场许多不通兵事的官员都懂了,脸色也严峻下来。
面对如此强敌,西军能胜吗?
他侧头看了看周围,故作轻松地干笑两声:
“诸位大人尽可放心,飞熊军是精锐,我西军同样是精锐。”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原本有些安稳的战场突然发生了变故!
剧烈的马蹄声响起,
原本飞熊军战阵之中的骑兵挥舞着长枪,迅速脱离,
如黑色的旋风般冲向榷场,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西军长枪兵们见状,将长枪斜举,组成一道枪林,试图阻挡骑兵冲击!
“挡住——”
榷场中的种鄂见到这一幕,猛地握紧拳头,朗声下令!
“前军听令,接敌后现身,给我给我狠狠地打!”
时间一点点流逝,隐藏在榷场中的各处西军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握紧了手中长刀!
随着飞熊军骑兵的靠近,肃杀之气开始愈发弥漫!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百步的距离眨眼而逝!
骑兵与长枪兵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这一次,惨叫声连连,还伴随着马匹的哀嚎声,原本尚且能够艰难维持的战阵有了些许松动!
随着一波波骑兵冲来,薄弱的阵线如同海浪一般,慢慢滚动,摇摇欲坠!
这时,种鄂目光锐利,猛地站起身,手中长刀挥出,发出了一声大喊:
“前军出击!!!”
几乎在命令下达的一刹那,隐藏在各处的西军军卒如潮水般涌出,
犹如冲出巢穴的一只只蚂蚁,密集而恐怖!
城头之上的所有人见到这一幕,都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暗暗咬牙!
而对面的赫连元飞却没有丝毫意外,若是硕大的榷场只有这么几千名军卒守候,那才是笑话!
场中的飞熊军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增兵稍稍打乱了节奏,但很快便稳住了阵脚。
他们凭借着勇猛的战斗风格,与西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战场上,一名飞熊军骑兵挥舞着长枪,如入无人之境,接连刺倒了数名西军军卒。
就在他准备继续冲锋时,一名西军长枪兵瞅准时机,猛地将长枪刺向他的战马。
战马嘶鸣一声,前蹄扬起。
但飞熊军骑兵反应迅速,他一个翻滚,迅速起身,手中长枪一转,反手刺向那名长枪兵。
长枪兵躲避不及,被直愣愣地刺中脑袋!
伴随着气力在脑海中爆发,砰的一声,一朵血花绽放!
另一边,一名地处榷场边缘的西军弓箭手在屋顶上不断放箭,
他箭无虚发,每一支箭都准确地射中了飞熊军军卒。
但他的位置也引起了飞熊军的注意,
一名飞熊军将领看到后,立刻指挥几名骑兵冲向那间房屋。
其中一名骑兵搭弓射箭,一箭射中了弓箭手的手臂。
弓箭手手中的弓掉落,他强忍着疼痛,拿起身边长刀,准备与敌人近身搏斗!
但他的搏杀很快就偃旗息鼓,没了动静....
反而,局部的劣势并不能掩盖整体的优势!
在这混乱战场上,西军凭借着源源不断涌出的兵力,逐渐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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