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优雅大方,善良热情,她给我清洗完伤口,并在伤口上涂了一层药,还给我开了口服消炎药,我砸伤的手指五天来,这才得到第一次正规治疗,让我非常感动。
我大着胆子问这位医生是哪里人,想着以后如有机会感谢人家。医生阿姨告诉我,他老家是河北石家庄,大学毕业支持三线建设来贵州的。
现在算起来这位老阿姨应该快九十岁了,看来当面感谢是做不到了,在这里我只有祝福这位老阿姨健康长寿,也希望文章发布后她的儿孙们能看到。
军列运行了七天七夜,二月一日的晚上九点多钟,终于到达了昆明火车东站。
当我看着陈排长高大的身躯斜躺在我身边时,心里不由得一阵心酸,我们窝在车厢里倒没什么,作为一名士兵,本来就是到前线作战的,连牺牲的准备都做好了,再苦再累也不会在乎。
只是委屈了陈排长,人家是干部,是来送我们的,和我们同吃一样的苦,同受一样的罪,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夜里米轨小火车朝河口方向开了两小时,在一个叫宜良火车站地方停了下来,这里就是我们所乘军列最终到达的目的地。
火车到站后,看到火车站道路两旁摆满了军用汽车,这些汽车是来拉我们的。乘上汽车约四十分钟,到达了部队营区,已经是夜里三点多钟了。
送兵干部和接收部队移交完档案,点完名天已经亮了,陈排长这次送兵任务圆满完成。
当陈排长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我们面前向我们告别时,他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很复杂,有点想哭强忍住,想笑又笑不出来。脸上表情显得很无奈,有留恋,有不舍、有担心、有牵挂,使人感到有点生死离别的感觉。
陈排长告别我们走出很远才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我们都看到了他在悄悄地抹眼泪。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很长时间没回过神来,心里好像被人掏空了似的。
照片前排左一为陈排长,后排左二为作者
我当时想,这次和陈排长的这次分别,也可能是我们的生死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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