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万贵妃表情微变,但很快控制了情绪,“本宫不明白你的意思。”
“娘娘霸着我的夫君这么长时间,还不许我报复了?”甄素善轻轻一笑,挑着贵妃娘娘下巴说道,“真是狠心呢,陛下如此宠爱于你,你是怎么做的呢?这三个月陛下最少有两个月在此过夜,却每次都被你迷倒了放在偏殿。
今天你派人送夫君出宫,那位李管事应该已经安排好人手,准备除掉隐患吧?你们恐怕不知道,自己究竟面对的是什么对手,若不是夫君反复交待我不许伤你,再加上你肚子里小公子的面子,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有命在?”
“你们究竟是谁?”这一次,万贵妃再也没能耐保持住,脸色惊恐的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甄素善低下头,细细品尝了半晌才不舍的松开,“当朝贵妃呢,滋味儿确实不同于一般女子——教你个乖,今后记得在身边供奉上洞庭湖君灵牌,每日香火不断,若有无法解决之事就祷告求助,只要能帮的,自有人过来帮你解决。
还有,娘娘记得给劳山上那位道长带个话,看在他交出《吐纳术》的情分上,这次饶他一命,当初他的算计也一笔勾销,下次再有算计,我定会让他形神俱灭;不妨告诉你,我家夫君不只是实力强横,也掌握很多你们永远接触不到的手段。”
“原来,你们也是修行中人。”万贵妃表情一变,半晌才无奈舒了口气,整个人瘫坐着倚在床头,“既如此,本宫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陛下年幼时正值代宗皇帝(朱祁钰)在位,废了他的太子身份,甚至连他的性命都难说如何,生活极为压抑,年纪渐长又故意自污,每日耽于醇酒美色,身子早就严重亏空。
本宫不是水性杨花之人,陛下如此恩宠,我又岂会背弃?可是陛下一心想要本宫为他生养子嗣,偏偏他的身子早已经不起如此劳累,万般无奈之下,本宫才受了那老道士的蛊惑,定下了这三月之事,你既然是他的身边人,那也没必要瞒着。”
“不是为了你们万家的富贵荣华?”甄素善讽刺一笑,看着万贵妃逐渐僵住的表情才接着说道,“我怎么听说,之后又有两个妃子为陛下生育过子嗣?不是你自己不行吧?”
“她们都用的是太医院弄出的虎狼之药。”万贵妃无奈说道,“虽然有助于子嗣生养,却对陛下和她们二人都有不小的伤害,陛下的龙体万万撑不住如此耗损了。”
“若是陛下过早驾崩,你这位最受宠的贵妃娘娘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甄素善略一沉思,抬头后冰冷的语气让万贵妃表情凝固,“我们手里有不少仙家药草,过些日子会送些给你,为陛下好好补养身子;待小公子出生,我会亲自过来,送你一套不错的护身法器,算是对得起你这三个月的辛苦。”
片刻后,卧房之中再无声息,直到房门关上时的闷响传来,才将房内两人同时惊醒过来。
“娘娘,刚才——”宫装侍女刚一清醒就脸色苍白,急急忙忙跪下哭诉,“娘娘饶命!”
“起来吧!”却不想万贵妃并未发怒,只是低头自语,“供奉洞庭湖君吗?看来这位道长瞒着本宫很多东西啊!”
延安府,劳山道观。
正在打坐的老道士慢慢睁开眼睛,低头看着不断结印的右手不言不语,反复算计后脸上渐渐露出喜色,这才起身走出了房门,一跃登上房顶,仰头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长时间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毫无生机的雕像。
“天命?”半晌,他突然发狂一般哈哈大笑,指着天空大声喝道,“什么狗屁天命?只因为老夫一生修行,追求金丹大道,就该变成天煞孤星,一家亲眷全部死绝?这算是什么狗屁的天命?老夫偏不信命,老夫就要试试!
现在怎么样呢?一切都已经改了,连皇家血脉都换掉,甚至接下天子之位,那又怎么样?老夫现在还活着,还能继续下去,贼老天,你倒是惩罚我啊?你的雷霆万钧呢?你的晴天霹雳呢?你能怎么样?哈哈哈——”
天空依然碧蓝如洗、万里无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洞庭湖,西湖公主行宫。
“夫君回来了?”罗冲刚刚施展避水诀赶到湖心,就见西湖公主已经打开玉阶,亲自到湖面上迎接,“京城之事已经完了?”
“你别告诉我不知道。”罗冲抱紧了公主殿下,低头一吻才没好气的说道。
“噗嗤——”西湖公主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锤了他一下才任他挽着走下水面,“你倒是有心思,史书之上关于‘秽乱宫闱’的所有记载,加起来都赶不上你罗大侠,三个月才舍得回来,也不知当今陛下会不会为你的辛苦颁下赏赐。”
“淘气!”罗冲老脸一红,揽着妹子轻轻一吻,“主要是真龙之气有助于......”
“是啊,我倒是差点儿忘了,洞庭湖龙宫一脉并非真龙,而是人族与鼍龙混血后裔。”西湖公主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当初还是本宫想办法,把你那本《双修大法》延伸出去,以便与各种不同身份的女子合籍共进,却不想还给自己惹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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