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碗落地,碎碎平安,众勋贵瞧着甩脸子走人的崇祯爷,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愣在当场。
午夜,松江步战队大营。
戒备森严中,一间极为普通的军官寝室,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
此刻寝室中漆黑一片,周世显披着一身大红色的军服,坐在椅子上,将腿搁在了桌子上。
就这么和衣而眠,闭目养神。
“啪啪啪。”
此时门外有人敲门。
周世显双目微闭,轻道:“进。”
“吱。”
同样一身戎装笔挺的石亨,从外面走了进来,弯下腰,附耳在殿下耳边说了几句。
“嗯,嗯。”
周世显点了点头,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了,他那个岳父呀,总算是明白了一回,一瞬间浑身轻松。
“呵呵,呵呵呵。”
幽暗中周世显发出几声冷笑,他早就把这帮人看透了,古往今来,这些人无非就是那么几招。
一是控制舆论,蒙骗不明真相的凡夫俗子,进而逼迫朝廷让步,这叫裹挟民意。
二来无非是扯旗虎皮做大衣,抬一个代理人出来,利用名分,大义搞一搞叛乱。
可如今。
民意掌握在他周某人手中,十几家报纸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宣传,崇祯爷那杆大旗也竖不起来了。
大明天子又是他一手栽培的五好新青年,五十万大明镇军,仆从军又在他牢牢掌握之中。
还折腾个屁呀!
“呵呵。”
此刻周世显眼中凶光毕露,好似看到了一群跳梁小丑。
而石亨则一言不发,只是用崇敬的目光定定的看着,这位带领大明走向繁荣中兴的无敌统帅。
黑暗中。
周世显突然和气道:“犹记得当年在京郊慈云寺……”
石亨微微错愕,森冷的眼神也变的柔和起来,不由得记起了多年前,在京郊慈云寺的那一幕。
“是。”
石亨轻声道:“那时建虏入寇山东,烧杀劫掠,下官的家乡也遭了兵灾,下官与同乡弟兄二十余人背井离乡。”
然后他便到了京郊慈云寺,正巧遇到了征兵的殿下,然后他便被一笼热腾腾的包子收买了。
从此开始跟着殿下打江山。
石亨咬了咬牙,轻道:“下官之心,可昭日月。”
这不用怀疑,谁敢动殿下,他石亨便会率领军宪司上下,将那伙人连根拔起,杀他个人头滚滚。
“哎?”
却没有料到周世显挥了挥手,轻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之意,我走后你要将这副担子挑起来。”
此言一出。
石亨便愣住了,脑海中如同一道闪电划过,他万万没有想到殿下所言辞职,下野竟然是真的。
这一惊非同小可。
石亨急道:“殿下三思!”
可周世显又挥了挥手,轻道:“我意已决,过几日便携公主前往朝鲜国隐居,不再过问朝政。”
“呼。”
瞧着殿下脸上轻松之色,不似作伪,石亨楞了半天没回过神来,万万没想到朝局会走到这一步。
可他心中不由得疑惑万分,殿下正值壮年,如今也不过四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就这么下野了?
“呼。”
瞧着殿下似笑非笑的神情,心思电转之间,石亨心中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殿下哪里是下野,分明是以退为进。
这一招。
妙啊!
这一招以退为进,可真是太妙了,以来可以让那些闹事的体验一下,中兴大明失去了咱英明神武的殿下之后。
会变成个什么鬼样子!
二来殿下这一走,人不在大明本土,朝廷一下子群龙无首,史公,李公子,还有他石大人可以名正言顺的推脱了。
什么,你要申冤?
抱歉,殿下不在,咱们几个做不了主。
什么,你要告状?
告呗!
老子假装没听见。
殿下这是给那帮食古不化的权贵们,来了一招太极,推来推去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法案不知不觉就推行下去了。
此时此刻,石亨心中对殿下充满了景仰之情。
“殿下圣明。”
“嗨!”
周世显笑了笑,拍打着有些酸痛的小腿肚子,笑道:“别想太多,你呀,要把担子挑起来。”
这话说的很重。
说话间他将抽屉打开,取出一份公文交给了石亨,他怎么可能甘心下野,只是人都有私心,他只是不想变成林肯。
和封建守旧势力宣战,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根深蒂固的利益面前,个人威望并没有什么鸟用,该躲要躲,该让要让,强行接飞刀那叫有病,他也要给自己找一条退路。
可是在下野之前,他要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我走后……”
他将石亨叫到面前,耳提面命了一番,下野之前,他要将军宪司彻底改组,改成什么呢。
佛波乐。
作为世界着名的大漂亮国,最重要的情报机构之一,佛波乐隶属于美利坚司法部,这三个字不仅是联邦调查局的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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