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对众人说道:“太师请起,诸位也都起来吧。”
其中一位年长一些的大臣,上下打量着殷玄辰,开口问道:“陛下,这位是?”
我转眸看了殷玄辰一眼,觉得应该正式向大家介绍一下他。
尔后我说道:“我身边这一位,明日朝堂上再正式向诸位介绍吧。”
众人同时愣住,面面相觑,似乎都在分析着殷玄辰究竟是谁。
沈星河随即说道:“臣等送陛下回宫吧。”
闻言。
大臣们赶忙让出了一条路。
回到王宫后,大臣们都在殿外候着。
沈星河随我走进王宫。
并未带我朝正殿走,一边说道:“陛下,您不在的这两日,我命人将王宫正殿重新装潢布置了一番,这几日,请陛下暂时移居臣为陛下准备的临时居所,等这里完工后再搬过来,或者……若是您不喜欢住在偏殿,我再另行安排,再或者,重新为您建造一所宫殿也是可以的!”
我连忙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也不要浪费人力物力去建造什么新的宫殿,这里我已经住了十几年,早已经习惯了,最近这段时间,我还搬回自己的宫里就行。”
“那是公主殿,您现在的身份只怕不太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只是个睡觉吃饭的地方而已,哪里都是一样的,就这么定了!”
我说着,便轻车熟路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我才猛然意识到,我所走的方向竟然真的是公主殿的位置。
这些记忆像是刻印在我灵魂深处似的,常常不经意间就会想起来。
沈星河见我一再坚持,就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随着我来到公主殿。
进殿后,我拉着殷玄辰随意找了个地方坐。
我示意沈星河也坐下,可他却始终微微躬着身子,一副很是毕恭毕敬的模样。
我上次就跟他说过,私下里不必称呼我陛下,更不要这样生疏,我更希望他像是一位兄长。
他也是答应了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殷玄辰出现的缘故,他仿佛变得更加生疏了。
仿佛在刻意的跟我保持着距离,生怕被殷玄辰误会似的。
见他执拗,我也就没有强硬的非要他坐不可了。
沈星河下意识的望了望门口的位置,抿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想必这两天我不在,那些大臣一定没少烦叨扰他,肯定都在催他问我解蛊的事情。
不等沈星河开口,我主动说道:“沈哥,我路上想到个解蛊的法子,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要先试一试。”
“什么法子?”
“沈哥,你先命人请一名中蛊者进来吧,不然就先把那位年长一些的大臣请进来。”
“陛下说的是那位尤太傅吧。”
“是谁我不知道,就是刚刚看到的那位满头白发的大人。”
“是他。”
沈星河淡淡一笑,说道:“陛下不曾接触过朝堂,很多官员都不认识,等陛下方便的时候,臣再细细位陛下补一补功课。”
“好。”
沈星河随即吩咐一旁的宫女去请尤太傅。
不多时。
尤太傅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因着年事已高,走路速度很慢,颤巍巍的来到跟前,就要磕头行礼,我连忙扶住他。
“这里不是朝堂,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谢陛下。”
我随即拿出匕首,对尤太傅说道:“得麻烦您在手腕上挨上一刀。”
尤太傅得知我是准备为他解蛊,连忙激动的伸出手来。
我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
然后我转眸看向身后的殷玄辰,说道:“那个……还得麻烦你也挨一刀子。”
殷玄辰眉头微微皱了皱,显然是不太满意我用的那个‘麻烦’两个字。
他来到跟前,将手抬起,手心朝上,撩起衣袖。
看着他伸到我面前的手腕,我竟有点儿无从下手。
刚刚在尤太傅手腕上割的时候,我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换做殷玄辰,竟突然有点舍不得。
我觉得自己极度双标。
殷玄辰见状,竟将匕首从我手上拿了过去,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
鲜血忽然从他手腕处流出来。
“之后该如何做?”
“把手给我。”
我握住殷玄辰的手,往尤太傅跟前挪了挪,将流淌出的血滴在了尤太傅手腕的伤口处。
尔后运用灵力,驱使着殷玄辰的血,没入了尤太傅的伤口中。
只见方才还没什么表情的尤太傅,脸色突然出现一丝异样,似乎是在承受着某种痛苦。
我再接再厉,再次向他体内注入灵力,一边观察着他手腕的伤口。
起先伤口没什么反应,我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以为自己判断错误。
可是没过一会儿功夫,尤太傅的伤口处终于出现了异常,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顶戳着他腕部的皮肤。
尤太傅霎时惊恐的瞠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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