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日月宗弟子们服饰华丽,多用各色羽毛装饰,但日月宗的宗门建筑却如山上的道观一般庄重。
主峰建筑群不少,但是朴素低调,还不如天衍宗华丽,来来回回的弟子却更多一些。
这些日月宗弟子们有的疾步赶路,有的三五成行、谈天论地,有的男女携手同游,但几乎个个都面带笑容,气氛比天衍宗轻松得多。
显然,成为日月宗的弟子,在此处修炼和生活,都是一件幸福愉悦的事。
宋瑜直接驱使小舟,带他们降落到主峰后面的半山腰处。
“我带你们去见爹爹!”
一截小小山道,直入云雾之间。
山风轻拂、碧空如洗,感觉上山的小道要一直铺设到天际,而脚下山道以青石铺路,不见富贵华丽,只有野趣。
山道周围的树木枝丫伸得老长,一直伸到路面之上,拂过人脸和帽檐。
有时候还有小动物跑过去,松鼠狐兔居多,但又和普通野兽不同,像是带了灵性。
霍忍冬肩上的阿狸看见有小狐狸出没,立刻撇了自己主人,猛地窜入草丛里追同伴去了,霍忍冬也不去管它,反正晚间会自己寻回来的。
很快,他们到了主峰的山顶,这里有一排屋舍,说是道观又没有正殿和香火供奉。说是凡民的庐舍又精巧许多。
这屋子建设颇多巧思,有一半是凌空于悬崖之上,悬空而建的,搭着个木质平台,脚下就是黑洞洞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霍忍冬看着那平台,想来在那儿打坐,听着山风吹拂,想来很容易感应天道自然。
宋瑜带着众人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门便开了。
走过屋舍外的细草庭院,穿过摆放着木琴香炉的前厅,大名鼎鼎的日月宗宗主宋钦就在后室见他们。
来的路上霍忍冬也打听过了,宗主宋钦的修为也是元婴期大圆满,可以算是当下修真界最有实力的人之一,但他年岁要比天衍宗的掌门曹明镜小得多,寿数就是时间,他比曹明镜也更前途无量。
一宗之主、日理万机,宋钦有时间见他们,自然是很给面子了。
宋瑜蹦跳入内:“爹爹!”
霍忍冬就看见站在后屋舍水井边担水的一名中年男子回过头来。
她整个震惊了。
这中年男子穿一身布衣、草鞋、戴斗笠,不说话她还以为是乡下农家的大伯。
在这个世界修仙以来,白衣如雪的修士她简直看得太多,而大家飞来飞去,九霄任游,多的是飘飘欲仙之姿。
曹明镜也通常是穿一身道袍,老神仙一样仙风道骨、脚不沾尘。
可面前的宋钦,却语气和蔼,一点都没有宗主的架子。
他在井水里搓洗了双手,黝黑的肌肤淌着汗珠,他点点头:“天衍宗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受了委屈,日后不必忧虑。小女受你恩惠,你们又颇有缘分,便在此好好安置,不用考虑旁的。”
宋钦看着戚慈,微笑说:“这位就是慈惠道君?已元婴了?甚好甚好。令师冲恒祖师我曾有一面之缘,他心可纳天地。令师、令尊、令慈,你们这一脉于剑术一道实为精深,如今贵客既然投到我门下,实属日月宗之幸。”
戚慈到底是晚辈,还是谦逊了几句。
宋钦又嘱咐了宋瑜一些修炼上的话,后安排弟子将他们安置在客卿院。
客卿院在另外一座山上,和宋钦居住的主峰不同,这里风格华丽得多,而且建筑群规模宏大。
他们得到了两个院子,戚慈住一个,霍忍冬住一个。条件非常舒适,灵气也十分充裕,也许不及主峰,但甚至比她在天衍宗溪洞天上的洞府还要更好一些。
带路的弟子名叫肖达,做事非常周道,给他们安排的院子还是比邻而居,中间就隔了一片小小的造景竹林。
肖达临走时说:“二位请安心在此居住,既然来了便是我日月宗的贵客。若有什么别的需要,只管随时召唤小弟子们。”
说着,又令两个专门负责客卿院洒扫的炼气期外门弟子来打过招呼,他们看过来的目光明显带着畏惧和尊敬。
至此,霍忍冬是真的迁居至日月宗了。
当天晚上,她枕着陌生的床榻,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少有的失眠了。
这修真大陆,她来得突然,一如当初出现在她家附近后山的韩庐。她也走得突然,就好比现在。
胡思乱想之际,窗门忽然被扣响,一个黑条条的身影出现在窗外。
霍忍冬站起来去打开窗扇,就看见戚慈顶着夜风寒霜,身披月华,蹲在窗扇边。
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睡不着?”
“嗯。”
霍忍冬瞧了眼客卿院入口处的驻留小屋,两个外门弟子的蜡烛还熄灭着,想来戚慈是没惊动任何人。
但他夜深而来,搞得两人像在偷情。
霍忍冬被自己的想法弄得脸红,毕竟是露天,还在别人家的地盘。
戚慈哪管那么多,他稳稳蹲在窗台上,居高临下看她:“你羞什么?”
“我没有。”
“我还没亲你呢,亲了再羞。”
霍忍冬被他吓住,一把捂住嘴,眼睛闪着水光。
不能亲,亲了就真成偷情了。
戚慈被她的反应弄得哈哈笑,他搂过她肩背入怀,又在鬓边眉心狠狠亲了两下,道:“小霍仙子,睡不着的话,不如怜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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