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早就跟光太郎君要到的,那个对麻醉剂免疫的金手指,远山夜一心想,就只能活该眼前这个罪犯倒霉。
地狱的傀儡师都栽在这上头了,你个小小蟊贼还想怎么样?
确认对方尚未杀人,似乎另有计划后,远山夜一就作好了准备。
在对方那只戴着手套的手摸到脸边的时候,连眼都没睁,就一把抓住了那只手腕,猛地向背后拧去。
猝不及防的“司机”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远山夜一没有留手,一脚把她踹倒,便跪压在她背上,扯掉了那个防毒面具。
“你……你怎么……”露出真容的蒜头鼻大妈又急又气地喘息着,然而一句话没说完,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诶?等等,你这……”
正想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远山夜一一脸懵逼。
这才想起来车厢里的催眠瓦斯还没散去,所以人家大妈才戴着防毒面具行动。
人家又没有穿越精灵给开挂。
意识到自己又把事搞砸了的远山夜一无奈地站起来,先把车窗都打开通风,然后掏出手机。
“喂,明智……对,我是在游乐园,那什么……我和你老朋友金田一君碰上了,所以我们……应该是又触发案件了……”
……
被明智派来接收这一车被迷昏的乘客的,是上一个案子认识的高木和南条。
因为有过共事的经历,彼此也算是了解了,交接很顺利。
只是连嫌疑犯都要送到医院去,高木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不爽。
远山夜一坐在警车里,一边瞥着他快要骂骂咧咧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地道歉。
“不不,我怎么会怪你呢!”高木这才抹了把脸,粗着嗓门解释道,“要不是你及时出手,还不知道这一车人会被带到哪儿去,发生什么事。”
“听明智警视说,远山先生帮过警察好几次忙,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总听着你像要感谢我八辈祖宗……
远山夜一默默地想,没敢接话。
南条则在副驾驶位上捶了一下搭档的肩膀。
“你这个人,说谢谢的时候也像要吵架一样。”
“喂,别打我,在开车呢!”
高木先直着嗓子叫了一声,然后才呵呵一笑。
“没关系吧,远山又不会介意的。”
他的目光从后视镜中意味深长地投射过来,和远山夜一对视。
“你是我们‘自己人’吧?”
远山夜一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南条马上回过头来摆着手。
“远山先生,你不用在意,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这种语焉不详却令远山夜一眉梢一跳。
“就是说,之前那个案子……鼓动仁野小姐去查小田切部长的人……应该说,是那个背后的势力,你们查到了?”
“没错,你猜怎么着,就是那个……”
高木只说了一半,又被南条一拳捶了回去。
“就说你不要跟远山先生提那些,他也有他的自由啊!”
“不过,”看出他们只是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当成无话不说的伙伴时,远山夜一就笑着接了过来,“我可还是明智警视为搜查一课引荐的‘特别顾问’呢。”
“跟一课有关的事,应该就算是我的事吧。”
不用怎么推理,高木和南条的态度和神情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事。
那个密谋算计小田切部长的人,那个背后的势力,很可能,确实是警界内部人士。
就像最开始,白马探来找远山夜一说过的那样,警视厅内其实也分成两派。
这两派并不是正副警视总监的亲信那么简单,因为正副总监的背后,一定还站着更高层的政治人物。
小田切部长是白马警视总监的派系。
所以算计他的人,应该是诸星副总监的派系。
至于他们背后是哪位议员或者大臣,远山夜一就不想知道了。
反正知道了也记不住。
但于公或者于私,在这个案子过后,甚至,远比这个案子更早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和明智站在一起了。
也就是说,和小田切部长,白马警视总监,站在一起。
……行吧,至少可以刷白马探的好感度。
远山夜一轻松地这么想,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神色。
看清他表情的高木和南条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你看,我就说,”高木因而得意地对南条说,“明智警视是不会看错人的。”
“唉!”南条叹了口气,神情有点复杂。
不知是在为远山夜一卷入这种争斗而愧疚,还是在为今后难测的未来而担忧。
远山夜一便再次笑了笑。
“我想,我也不会看错明智警视的。”
“我期待他当上一课课长,不,应该是刑事部长的那一天。”
虽然对派系斗争什么的完全不感冒,但是,远山夜一想,由明智来带领的搜查一课,以及刑事部的警察们,应该会比现在所看到的更值得信任吧。
“哇!”南条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你这句话,和黄地临走之前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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