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他问,“他之前去哪里了?生病了?”
“啊,不是!”小兰终于意识到差点说漏了嘴,连忙补充道,“他因为有事务要处理,所以临时去米国住了一段时间。”
“哦。”男人说。
他点点头,看样子打算结束这段对话。
然而小兰瞪大了眼睛,像刚看见他这个人一样打量着他。
“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男人的脚下差点踉跄了一下,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
我刚才的话说得很清楚吧?
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你,上次见你的时候,你也在哭。
合着你到现在还没想起来?
……算了,记性太好,是我的错。
“啊!”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小兰叫了出来,“我们是在米国见过吧?一年前,在纽约?”
男人轻轻地哼了一声,同时嘴角向上翘了微不可察的一个角度。
好像那就算笑了。
随即,他抬手到眉前作了个手势,像是打算告辞。
但小兰也在同时礼貌地躬身致意。
“幸会了,我是毛利兰。先生您……”
男人点点头,却没有停留,和她擦肩而过。
只是随着香烟的明灭飘过来一个名字。
“赤井秀一。”
……
“近日,在米花市,警方再次迅速破获了一起命案……”
“死者是……”
“凶手是……据称他是因为……”
“搜查一课强行犯调查三系的目暮警部表示,这次破案,多亏了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的大力协助……”
“工藤新一这个名字,相信大家并不陌生……”
“他曾经因为多次独力解开命案谜题,被民众称为‘霓虹警察的救世主’……”
“大约8个月前,工藤新一为了调查事件,离开霓虹,前往海外……”
“这次的强势归来,是否要向近期活跃的诸多名侦探发起挑战呢?……”
“……”
苦艾酒来到酒厂本地据点的时候,琴酒正靠在窗边抽烟。
伏特加正无所事事地用手机刷新闻。
“大哥,你看!工藤新一,那不是……”
“工藤新一?那是谁?”
琴酒毫不在意地从叼着烟的牙缝里挤出一句。
对于小弟说的那个不知所谓的人名,就这么一句,已经算给面子了。
他转向不知为何有些愣神的苦艾酒:“回来了?”
“那个远山……”
“一个神经超级大条的幸运儿。”苦艾酒笑着说,“在医院醒来后就大骂霓虹政治黑暗。”
“他好像把那一枪算在了吞口议员的政敌的头上。”
“至于头脑方面,只能说,差不多有他身手的一个零头。”
“要是在米国,这一套可能更吃得开吧,毕竟有什么‘硬汉派侦探’之说。”
话说得很婉转,而且不乏褒扬。
但琴酒能听出来,还是阴阳怪气占了大部分。
好像在抱怨自己怎么请她去调查这么块废料。
“不过你也乐在其中吧。”琴酒审视着她容光焕发的样子说。
苦艾酒登时撇了撇嘴。
“纯爱系的小男孩,恶心!”
她修长的手指上,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一支女士香烟。
随即放肆地凑上琴酒的香烟火头,猛吸了一口。
琴酒哼了一声,向后退去,冰冷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愠怒。
然而苦艾酒喷出一口烟,哈哈笑起来。
“不过,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也不管琴酒爱听不爱听,她很是绘声绘色地把游民蜂起剧团的案子讲了一遍。
其间点缀着对三名凶手的卑劣、雾生锐治和湖月玲於奈的软弱、以及远山夜一所谓正义发言的鄙夷。
就没有她不吐槽的。
“所以,有趣在哪里?”早就开始在一旁偷听的伏特加忍不住问。
“那位游民蜂起的创始人,歌剧院的老板,黑泽和马。”苦艾酒挑着眉梢,向琴酒投去一瞥。
“真巧啊!我记得你好像就是俗家姓陈……哦不,本名是黑泽来着?”
从来没人敢这么跟大哥说话,伏特加想。
固然加入组织都需要经过严格的身份审查,但大哥的身份资料,应该只有“那位大人”掌握。
没人敢当着面直勾勾地就问出来。
但琴酒那张阴冷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
只有齿间咬着的香烟沉默地一明一灭。
“不算巧,”他突然说,语气平淡,“黑泽和马,本来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苦艾酒觉得,他转过身时,应该是哼了一声。
一个不屑的冷笑。
……
如果说,苦艾酒的归来还在琴酒的意料之中,那么波本的突然到来就纯属添堵了。
“你是来找我大哥汇报工作的吗?”看见自家大哥的老对头,伏特加抢上一步,率先开启了互喷模式。
反正向来都没喷出个胜负来,当然先喷一句就是一句。
波本却罕见地没有反唇相讥,而是夸张地上下打量着伏特加和琴酒,随即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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