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苦艾酒冷笑着走过去,只用一只手就推开了她。
“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还要扮演什么护花使者。”
然而明美转眼就又扑了上来,与此同时,远山夜一也猛地撑着床坐直了。
“别碰她!”
“你别碰夜一!”
苦艾酒带着玩味的笑容停在床边,看着明美奋力抓住自己的一只手。
牵动伤处的远山夜一痛得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收起那些拙劣的言情剧戏码吧,令人恶心。”她念念叨叨地说着,走到离床边稍远一点的沙发上坐下。
“我是来谈那个打赌的事的。”
紧张过头的小情侣这才松了口气,明美急着过去扶住远山夜一,帮他靠上床头。
远山夜一则望向苦艾酒那双深邃的眼瞳。
“打赌的事,应该是我赢了吧?”
“你想出尔反尔吗?”
苦艾酒哈哈笑了起来。
“一定要说的话,我的条件是‘解决事件’,你却根本没让事件发生。”
“当然,你也揪出了凶手,这一点我不否认。”
似乎是看到远山夜一愤愤不平的目光,她迅速地补充了一句。
“但是我也有另一个条件。”
“那就是不能和组织作对。”
“而你是怎么做的?组织要铲除的人,你都保护下来了?”
苦艾酒轻轻地眯起眼,打量着受伤之下,很是狼狈的远山夜一。
半露的眼底透出不明其义的光。
“你这样还想让我放过你?”
她的话其实很讲道理。
就是太讲道理了,反而不大像那个平时不讲道理的任性阿姨。
远山夜一渐渐有了点底气。
“那为什么没杀了我?”
“在酒店的时候,你的枪里还有子弹,为什么没再开枪?”
这个问题有些敏感了,远山夜一没有等苦艾酒的回答。
“回到最开始的打赌吧,你说让我去解决事件,对吧?”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有可能你只是利用我,在那位老爷子完成你们的任务以后,就把他除掉。”
“当场就让他被警察抓住,总比事后他逃了,你们再天涯海角地追杀要方便。”
“所以,是你让我参与这个行动的,如果你不提出打赌,我当然也不会去。”
“这怎么能说是我故意和你们的组织作对呢?”
远山夜一振振有词。
但也知道这些都是烟幕。
对苦艾酒阿姨来说,没有“对”与“不对”。
只有“高兴”与“不高兴”。
她高兴起来,手持狙击枪都能饶你一命。
要是不高兴,事情就比较难办了。
不知不觉之间,远山夜一屏住了呼吸,等待她的宣判。
像是看出他的故作镇定,苦艾酒沉默一阵,再次笑出声来。
“好吧,这个打赌,就算你赢了。”
“至于那颗子弹,可以看作是对你的奖励……warrior。”
她突然吐出这样一个英文单词。
远山夜一想了想,不禁露出苦笑。
“warrior……勇者吗?”
“我可没打算去斗恶龙啊!”
“那不重要。”苦艾酒任性地挥了挥手,“愿赌服输,我会履行对你的承诺。”
“只要你们不碍组织的事,我就不会来找你和宫野的麻烦。”
“不过……”
她吊胃口地拖长了声音,揉搓得远山夜一又是一阵紧张。
“别大意,远山,我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知道。”
“宫野还活着的事,就是组织里另一个人调查出来的。”
“谁?”远山夜一追问道。
苦艾酒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挑起眉梢,向旁边的明美打量一阵。
“有意思了……你居然没有告诉他‘波本’的事吗?”
明美怔了一下,随即神情变得有些慌乱,但还努力想表现得茫然。
“什……什么?波本?我听说过这个代号,但不认识这个人……”
苦艾酒哈哈一笑。
再看着远山夜一的目光就有些得意。
好像在说“你看宫野家的丫头果然不是好人”。
“你说你不认识波本?”
“你那位FBI的前男友,诸星大,或者‘黑麦’,不管他叫什么吧……”
“他和波本一直关系恶劣,执行任务也总是卯着劲,他都没跟你提过吗?”
被一句接一句逼问的明美,好像在无力地挣扎。
“我……我说了,我当然听说过波本,但……大君见过他,我又没……”
“明美!”远山夜一看起来像是有点明白了,猛然抓住她的手。
“那个波本,是我们身边的人吗?”
“是我们见过的人?”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过,你不知道也好。”苦艾酒变了个脸,息事宁人般说道。
“宫野也是想保护你。”
明美跟着弱弱地点头,像影视剧里那种忍辱负重的小媳妇的样子。
这页应该就算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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