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醒了,还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远山夜一因而慢慢坐起来,其间不知碰到哪里的伤,疼痛之下,差点又摔回床上去。
这时也看到自己身上换了柔软的家居服,底下隐约有绷带和药油的痕迹。
这算什么呢?
打完一巴掌,再胡噜胡噜毛?
然而苦艾酒只是笑吟吟地走近了他。
“喝咖啡吗?”她问,“我可不会泡红茶。”
远山夜一下意识地点了头,看着她背转身走到小厨房烧水,才觉得有点奇怪。
“连手铐都不戴,我可要逃跑了?”他试探着问。
苦艾酒头都没回,好像很专心地鼓捣着咖啡壶。
“跑吧,看你们能不能躲一辈子。”
远山夜一正努力地站起身来,闻言觉得肋下一阵疼痛,好像又被电击枪打了一发。
“你到底想怎么样?”
“之前想绑架明美,也是为了要挟我做什么事,对吧?”
说到“绑架”,苦艾酒的背影似乎僵硬了一瞬,手里捏着的骨瓷咖啡杯“咔”的一声碎成几块。
不过等她扔掉无辜的咖啡杯后,声音就恢复了正常。
“说起这个,我很想知道,你打算怎么跟警察解释,你拜托他们保护宫野家那个丫头的事?”
远山夜一想了一下。
“就说她妈妈欠了高利贷,对方追债追到了她头上?”
苦艾酒的肩膀耸动了两下,好像被气笑了。
但她端着咖啡转过身来,脸上真的带着些笑容。
也许是因为远山夜一一直毫无忌惮地拿宫野艾莲娜说事,她觉得高兴吧。
“你这个人,难道就真的没有害怕的事吗?”
远山夜一点点头,端起一杯咖啡仰头灌下去。
滚烫的咖啡直入喉咙,令他几乎流泪,但也补充了部分流失的体力。
“我当然怕,”他说,“想到你要对明美不利,我就怕得要死。”
怕到根本没法思考,甚至没来得及跟明智或者安室透商量一下。
不过现在……
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所以我自己来见你,想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远山夜一放下空杯,认真地说道。
苦艾酒也盯着他,眼中渐渐出现了一种困惑又玩味的神情。
“宫野家的丫头,到底有什么魔力?”她说,“让你们一个一个,都这样死心塌地?”
“啊?谁?”
远山夜一一时没反应过来。
心想她怎么知道高远和小哀打得一团火热的?
“那位傀儡师先生,”果然,苦艾酒这么说道,“你猜他为什么拒绝我?”
“拒绝你?你想招赘他来着?”
远山夜一瞪大了眼睛。
这可不行吧阿姨?你怕不是比近宫玲子岁数还大?
在接收到苦艾酒满含杀气的目光,尤其是看到已经微微扬起的拳头时,才本能地缩起头,中断了吐槽。
“……不是,你们组织想拉拢他啊?那他为什么不愿意?”
“你应该知道,他和背叛组织的雪莉,也就是宫野家的二丫头,共同逃亡过一段时间?”
面对苦艾酒带着点试探的反问,远山夜一镇定地点了点头。
“西东医大的生物实验吧?我和明智警视听说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逃走了。”
“这么说,你知道志保在哪里?”
以姐夫的身份,远山夜一很关切地问。
苦艾酒因而冷笑一声。
“她死了,琴酒亲自动的手。”
“怎么了?你那个表情,是不相信还是……”
远山夜一猛地跳下床,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说志保,明美的妹妹,她……”
苦艾酒的笑容里糅杂了幸灾乐祸的恶意。
“她死了。”她慢慢重复着,同时甩开远山夜一。
“我就说你们这些男人中了什么邪,那位傀儡师先生,就因为这个服下了毒药。”
“为了那种根本不知道感情为何物的冷血丫头!”
“而你,你也是。”
“宫野明美现在好好地被警察保护着。”
“她明明知道你的处境吧?”
“为什么不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还是说,看到男人为她们去送死,她们就很满足了?”
远山夜一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什么也没说出来。
苦艾酒则笑着递给他一部手机。
“想不想知道?想不想问问她会怎么做?”
“给她打电话。”
“你就说……嗯,你要和她分手。”
“我很期待听到她的回答。”
魔女的眼中,闪耀着恶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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