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停止了,该向死人敬纸了。男人们烧纸钱,叩头,然后站起来忙着烧这些送给死人的东西,又忙着往车上装棺椁。女人们烧完纸钱后就开始哭了,等棺椁被拉出街门,她们也哭哭涕涕追出来。这里的一些女人也学着这样做。街门口又是一停,这会儿女人们围成一圈坐在那里哭。
儿子把一个个花圈摆放好。之后,听奉大舅之命,打乱烧纸盆,放声大哭。随之,抗着引魂帆走在灵车前头。
街门口只剩下一些啼哭的女人,人们又转过来听这些外地人的哭。一些年青人听到有些人哭朗芳呀,你死的可悲呀;朗芳呀,你就这样没了呀……感到很不是滋味,好像她们是故意这样做的,背地里骂开了:“她妈的,哭啥不行,非要哭廊坊。”一些小孩子听到大人骂,他们就认为这些外地人不对,几个孩子有的拿弹弓向这里射来。由于她们来回摇摆着怎么也射不住。男方的一些亲戚怕万一有人被射准,就起来相扶。不巧,有两个女人被打准了,一个是王健被敲到头顶,一个任洁被打到了脸上。她们捂着那痛处赶忙连骂连往人堆里寻找造事者。孩子们都装的很像,年青人们也住了嘴,好歹一时间也就分不清了。
见此情景,哭啼的人们住了声。按照大姐的指教,每人嚼了一口馒头,拿起水盆里的菜刀往盆子上里外一刮,来个刀割水清,之后进屋去了。
男方的一些帮忙人为这些外地人做的那个动作感到不解,非要问个明白。大姐给她们作了介绍:“那是我们那里的人的一种讲究,出殡后,说明与死人刀割水清了。为了这个讲究,我们那里的人从来不把刀往水盆里放。这事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咱们的亲戚已经接就了,虽然她不在了还有我的两个外甥呢。”这边的人们听了以后,忙解释说:“我们没有怀疑别的,只是好奇,请大姐不要多心。”
处理完朗芳的丧事,当天这些亲戚朋友就踏上了返乡的路,因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一上车就都睡了。任洁融进了朋友之中,与她们相偎依在一起也睡了。列车的“轰轰”声并没能惊醒她们。大姐因劳累的最厉害,把身子往车厢上一靠不一会儿就与妹妹“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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