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象刚刚俯首示众完,双手捂着脸仓皇逃窜出了卧室。临出家门时还把一只脚拌在门槛上,人鞋屋里屋外相隔,她赶紧弯下腰升进一只手把鞋拿走。
丈夫又半靠着床背斜躺着,大脑里若有所思。我和儿子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此时屋里更显的寂静。好长一段时间,丈夫被他的不自在驱赶的无法再呆下去了。他恼羞成怒,一甩门走了。儿子高喊:“爸爸你别走,我不羞你了!”楼道里听不到一点脚步声。
至此,丈夫一直也未回过家,想儿子到学校里看看。三个月后他提出了离婚,我给与他积极的配合。为了不让儿子受罪,我要求带孩子,他同意了。那房子我也卖掉了,又买了一处平房娘俩开始过二人世界的快乐生活。
我已经单独带儿子八年了。我也赶上好政策,我们这些零时工前不久都给转正了,我的生活也有所改善,娘俩个的生活也能维持下去了。你还别说这样生活很好,再也不用去操那种心了。儿子学习好我高兴,儿子学习成绩下滑时,我就着急给补。只有这些了,很省心。原来没有男人生活更好。”她可能有些激动了,忘记身边还有一对夫妻,听她这么一说,朗晴和任洁来了个微笑对视。
这动作被她看见了,她有点不自在了,停住了那悬河样的嘴。大姐好像是听评书艺术家说书,正在关键时刻来了个下回分解一样,心里有点遗憾。她赶紧说:“没什么,各家是各家的情况,那能因为你这半句话他们就……”没有说完就催开了:“亚萍,你说你的。”安亚萍看到大姐没有一点睡意就又口若悬河了。
“儿子有时淘气,我总是带着哭腔训斥他,儿子最怕我哭,有时甚至放学回来还要看我的脸色。如果看到我不高兴时,他就很乖,自动坐在他的桌子边默默学习去了。当我从他门前路过,他还悄悄看我是否恢复正常。我看到儿子这样又觉得儿子很可怜,极力去给变自己的脸色。当遇到那难以调剂的情绪时,我就很少从他门口路过。如能很快转变过来我就故意唱着歌从他门口走过,还悄悄看他是否在注意我。随着儿子年龄的增长,我们娘俩的生活习惯也在不断更新。现在儿子已经十五岁了,刚上初二,他不象以前那样听话了,但也能体贴我。和我争执完又怕我生气一会儿就又来和我嬉皮笑脸,儿子是我的命根子,他怎样我都能接受。他的功课也不全好,但我并不强求,和他说了愿听则听,不愿听则顺其自然。我怕听到儿子生气时呼呼的喘气声,我怕把儿子气出病来,健康才是本钱。假如为了学习好天天把个孩子逼得,孩子也不是铁打的,万一弄出点毛病后悔也来不极了。我对他差的功课以后从不问询,可他偏偏又给赶上来了。我明白了,这就是当今人们最时髦的口头禅――孩子的逆反心里。
我就这样过我的日子,将来也不再提找男人的事,只等儿子给找媳妇了。”
大姐的目光一直不离开她,边听讲述边想着妹妹的窝囊:你不想和他过就不能走了,生活不来再找个帮手,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想嫁个爱的人,能过日子就行了,怎么还不比走上这条路强!
大姐听完安亚萍的叙述,觉得她在婚姻问题上也不比妹妹好,看人家多么的坚强,她不由地说了这样一句话:“亚萍呀,早把你的事说给她听就好了。”
“从我们各自走出校门就各自忙乎家里的事,只能打听到一点谁谁找那了或考上学校了,其他事概不听说。一直奔到四十多岁了,才算把自个的家给发展起来,都有条件向城里人一样生活了,各自都配备了手机。
我先遇到的是宝音,她告诉了我金梅的手机号。又从王健那里得知朗芳的死讯。她们也都互相通了电话,听到不幸的消息,都为她感到悲痛。我们互相有了音讯后还相互走窜了一下,唯独朗芳太远还没来得及我们准备她就……”
安亚萍泣拉起来,把大伙也引的眼圈红了,他再也说不下去了。为了向大姐告知她们已有的打算,金梅接着说:“我们几个都说好了,等明年到BJ天津玩一趟,顺便到廊坊找朗芳一块去,我们想来个中年再相聚,回味一下少年时代的天真浪漫,那时侯虽说我们很穷,毕竟是我们此生最美好的时段。让我们这些当年校园的十枝花重温旧情并畅谈这些年我们是怎样过来的,把各自的苦和乐倒出来一块分享。也不知这一天我们推的太远了,还是她们走的太早了,本来是十枝花变为八枝了,让我们太扫兴了。”大姐专心致志的听着,当听到她们走的太早这句话她就感到还有一个可怜虫不在了,从十枝变为八枝就更明确了,她也敢问那另一枝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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