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芳气呼呼地,生活到多少岁吧有啥用呢,早走早解脱。她一下子把套套到了脖子上,忽地她想到在自己发泄的这一阵子,和给孩子们写遗书的那会儿,就没觉得精神情绪难过。哎,是不是天天写东西就能摆脱它,可是这个小老头,着实让人恶心。
唉!朗芳呀,你怎么就不再往下想了,你摆脱了精神折磨你就好了,你不就可以走出烦恼,脱离困扰,跳出这灰坑。外面不是还有个胖经理吗!为什么……
想起了胖经理朗芳有了生活的勇气,于是,她就接着往下想:这个胖家伙,我在医院的时候,还一次次来看我,出院了他找不见我了,不知他在不在想我。我还怎样去找他呢。想到和胖经理在一起,她突然又害怕:万一自己又犯病,他还能稀罕自己,绝对不可能的,唉,还是别连累别人了,自己走吧。
朗芳一咬牙,把脚下的板凳踢倒,双手松开。
“咚”的一声,绳子断掉了,把个朗芳跌的不能动了,直到秦老三回来,以后到闲房里找东西才发现。朗芳的坐骨受伤了,不能自己走了。
还不到中午,从西北方地平线上升起一大片乌云,劳动人们那在乎这些呀,还是蒙头苦干,生怕耽误了季节。不一会儿,一个炸雷在头顶响起,胆小的向空中望了望,胆大的就像没听到一样。秦老三的胆子小,他看到那翻滚的乌云快到头顶,赶快收起东西就往回跑。他在前边跑,大风赶着那乌云追,快要进村了,他也被风雨吞噬了。他摸索着找回了家,他连街门都不顾上关直径往家里奔。他在笑,这天气好像与自己做游戏。外屋乐完后他才愿意进屋里,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笑脸这家的人是不会欣赏的。定住了神,做好了准备才往家里走,因不到做饭的时间家里很冷清。心想:那个痴呆到哪去了,现在还不张罗做饭。这要是到人家家窜门算是被大雨给截住了。还是先上炕睡上一会儿等她回来做饭吧。
外边的急风把街门甩的“咣,咣”响,暴雨把窗户的玻璃敲的“啪,啪”响,还从窗缝里灌进了好多水。声音没有使他翻个身,倒是那窗台上留下的水顺着他压的那塑料炕布形成的一道小渠流进了他的裤腿,凉着了他的腿,这才忽地起来。水已经半炕了,他赶忙不管拿起什么衣服就来擦,朗芳脱下的一堆衣服正好在此时陪上了用场。
在这一顿的乱忙中,秦老三觉得有点饿了。他眯着眼向院子里张望,希望在那灰蒙蒙的雨里看到个人影,并且是给他回来做饭的人。他没有去想这样大的雨她可千万别急着往回走,自己迟吃一会儿无所谓。而是等啊等,风不住,雨不停,人不回。他又躺下来预支饭后的那一觉了。
一觉醒来,风停了,雨住了,人仍然没回来。他要出去找了并且骂道:这个呆子,谁家不吃饭,坐上还不懂得回来了。
院里的水让他无法出门,还得进闲房拿把锹来放水。他走到闲房门口,推门,可怎么也推不开,就使了下劲儿还是推不开。这引起了他的注意,好像里边是顶着的,他极力推着,确定是顶着的。于是,就抓着门滑来回推拉,这样把里面的顶门棍给倾斜下来,最后,终于给弄倒了,推开门一看,眼前的一幕把他吓的向后退了两步,然后软软的坐下了。
是秦老三将她背到了炕上。
秦老三并没有可怜她而是,而是趁人之危,来了个“你往哪里跑!”
朗芳不知自己是幸运还是该着悲痛,奇怪地把自己的经过和别人讲述了。人们都安慰她:是你该好好地活着。
她的儿女们也知道了这样的事,儿子在和三舅通话的时候全部告诉了,并且求助三舅能做一下母亲的工作。
朗晴与任洁都来信劝阻朗芳好好生活,不要胡思乱想,还希望她能来家走走,散散心。可朗芳更是没有信心出去了,看到同学那高层次的生活,自己简直是在地狱里,她更是非要解决了这厄运,阻碍它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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