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哈利看了看卡尔,“看来你幻影移形已经非常熟练了。”
他有些羡慕,无论哈利请求,他的教父却总是不肯教他这个魔法。
卡尔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先看了看自己现在的位置,等到确认自己正好站在地毯的中间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回了趟老家,吃不吃巧克力蛙,贵族们的特供款,虽然没有闪卡,但味道好上不少。”
哈利拿起一个拆开扔进嘴里,青蛙的叫声甚至还带了点歌唱的感觉。
味道真的不错,他的眼睛亮了,于是又拿起一个,很快就把卡尔带的零食全部吃光了。
卡尔推开窗户,一股混杂着泥土中放线菌气息的湿润空气扑面而来。
风在不断变大,预报说会有一场暴风雨袭击伦敦,街上的行人们神色匆匆,谁也不想以一个落汤鸡的姿态回到自己的家中。
这样的天气不久前已经来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只是单纯的下了场豪雨,并没有出现划破天空的闪电。
卡尔现在只要将魔杖抵住胸口就能听到另一个心脏那有节奏的脉动声,它和卡尔的心跳交相呼应,似乎已经要忍不住破壳而出一般。
小天狼星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家中,他今天使用飞路粉去到了霍格沃茨,本来只想把奥格涅之前托付的问题告诉邓布利多。
没曾想却摊上了另外一桩麻烦事,不过当看到哈利那张稚嫩的面孔时,这个浪子忽然感觉接受邓布利多的邀请并不是一件坏事。
而且还有一个人不是吗,到时候把所有活全部推给月亮脸就好了,他似乎挺擅长干这个。
“今天看上去是一个好天气。”小天狼星走到卡尔的身旁,望着那不断聚集的浓密的乌云。
哈利已经对两个人之间的谈话见怪不怪了,反正问了也不会回答他。
自从他们月初满脸疲惫的从外面回来后,原本盼望晴天的卡尔就开始等待着暴风雨的出现。
哈利看着手中那本前英格兰找球手写的自传,幻想着自己下一学年要是能在魁地奇比赛上大杀四方就好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亮出自己的火弩箭了,而且在哈利眼中最有力的对手也亲口说下一学年不会再参加魁地奇球队的活动了。
事实上卡尔在二年级下学期就已经在找各种理由翘掉魁地奇,马库斯对此还有些不满,但卡尔搬出了斯内普教授,这让马库斯与其谈了几次话后也就默认了他的行为。
毕竟想进魁地奇球队的人多的是,他不干有的是人干。
傍晚来临,根据天气预报准确得到日落时间的卡尔用魔杖抵着自己的胸口,念着那句已经倒背如流的魔咒。
“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马格斯。”
风的声音越来越大,不时有砂石打在玻璃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卡尔身体中的另一个心跳此刻也格外有力。
就好像它也知道时刻就要来临了一般。
“做好准备了没,卡尔。”小天狼星一脸严肃的出现在了客厅中,不断有隆隆的雷声从远处传来。
“去地下室,只要时机来临,我会敲响手里的怀表,地下室的钟也会一同响起。”
这个男人关切的看着卡尔:“记住,不要抗拒那即将到来的变形,也不要因为痛苦而退缩,我很快就会到你身边,不必担心。”
小天狼星的地下室埋得很深,几乎将外界的声音完全隔绝。
卡尔盘腿坐在椅子上,他刚刚深呼吸了几下,抛去了脑子里所有杂乱的念头。
不再去想阿尼玛格斯变形的成败与否,而只是静静地等着小天狼星的信号。
有些事情只有做了才知道结果,胡乱猜测只会乱了自己阵脚。
待到卡尔感觉自己处于无比清醒的状态时,那片曼德拉草叶子和他之间的联系忽然变得强了起来。
即便屋外的雷声一点也传不进来,但卡尔却从那个箱子中感受到一股如同潮汐一般的脉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破茧成蝶一般。
“哗啦,哗啦。”
脉动愈发强烈,直到抵达一个顶点,好似玻璃破碎一般的声音在卡尔耳边响起。
几乎是同时,那个挂在墙上的钟也响了起来,卡尔打开箱子,那个水晶瓶还静静的放在远处,只不过其中如今却装着一口鲜红色的液体。
“哈哈哈!”
卡尔爽朗的笑了笑,拔开瓶塞将这口魔药一饮而尽。
随后用魔杖抵着胸口,念道:“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马格斯。”
剧烈的疼痛仿佛从骨髓中钻出来一样在卡尔的身体中回荡,他感觉似乎有一个重叠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地响着。
声音时而像是自己的父母,时而像是教授们,时而又像是安德鲁、赫敏他们。
“放弃吧,这种痛苦没有必要承受。”
就好像有一万个人在耳边合唱一般,嗡嗡的声音让卡尔忍不住半跪在了地上,现在只有这样的姿势能让他好受一点。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人摆弄的魔方一般,皮肤上似乎有无数条蛇在游动,骨头像是溶解了一般,几乎不能承受他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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