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话自然就不是诽谤!”
杨旭看着蒋大状师徒:“你们不会觉得你们这样丧尽天良的帮那么多杀人凶手无罪开脱后,不会有报应吧?”
“报应?”
蒋大状摸了摸自己出庭时戴的白色假发,冷笑不语。
为什么要戴白色假发?
为的就是让上天看不见他,报应找不上他!
他只相信实力,不相信因果报应!
“如果你想用杨国驹来扳倒我师父,你想的太天真了。”
拎包的跟班徒弟提醒道:“就算杨国驹被你们蛊惑,想要栽赃诬陷我师父,但是光靠他一个人,是不可能诬陷我师父的!”
“谁说只有他一个?”
杨旭看着他:“你不会以为这些年作孽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吧?信不信我随便找一个曾经被你打赢官司无罪释放的罪犯就能作为旁证钉死你们?”
“你到底想要什么?”
蒋大状伸手止住作势为自己出头的徒弟,脸色难看的望着杨旭。
单凭杨旭刚才说的这一句,就知道杨旭是真有打算拉他下马的意思。
的确!
如果只是被告杨国驹一个人,或许能让他狼狈,但绝对无法让他被定罪。
但他这些年打了那么多官司,帮了那么多罪犯无罪释放,操作方式很多都是和这次被告杨国驹一样,直接由他来暗示编造故事让陪审团生疑,然后让这些陪审员不想背负冤枉无辜这种会内疚一生的重大责任。
所以这些临时抽签过来的陪审团成员宁纵勿枉。
反正死的又不是他们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都能非常理性。
不理性也会被直接踢出陪审团,根本进不去法庭,当不了陪审员。
要知道陪审员都是要经过检方和辩方全都同意,才能当的。
按理说,他帮着那些本来该被重判入狱的罪犯无罪开脱,那些罪犯应该感激他,不该和杨旭一起来对付他才是。
但那是理想世界。
现实世界是就算是好人,甚至是亲朋好友,都能为了利益而翻脸,更别说本来就没有人性的那些罪犯了。
他毫不怀疑这些罪犯,一旦有了足够的利益,会毫不犹豫的出卖他。
而一旦不止被告杨国驹一人作证,那么他麻烦就大了。
换成之前,他不会有任何担心。
杨旭区区一个无名小辈,竟然想妄图对付他,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想他在本港的赫赫威名,那都是一场官司一场官司打出来,从无败绩。
他会怕打官司?
别开玩笑了!
但是那是之前。
如今这个案子,他事先就提前干预设计好了,稳操胜券的情况下,竟然都被杨旭以两个纸条遥控检察官丁柔给击破了不败神话。
这种打击,让他的信心受损。
特别是第二个纸条,是在他休庭时候为被告杨国驹量身定制的经典脱罪战术的情况下,杨旭瞬间就想到了破解之法,写下来交给了检察官丁柔。
如今杨旭又一口道破了对他威胁最大,可操作性最强的拉他下马的办法,他又怎么可能还将杨旭只当成无名小辈呢。
他已经将杨旭当成真正的对手,可以谈判妥协的那一类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
杨旭笑道:“既然你问我一个问题,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说是钱对我重要?还是你对我重要?”
“我?”
蒋大状直直看着很有内涵的杨旭,脸色很难堪。
这个我,不是说蒋大状自认为自己真对杨旭很重要,而是他代表的对公正对法律的扭曲亵渎,他只是这种负面的代表而已。
很显然,杨旭以‘你对我重要’这个话来表达想铲除以他为代表的专业讼棍的心理想法。
“再想想!”
杨旭摇头。
“不会是钱吧?”
蒋大状一时脸色无比复杂。
如果不是为了公正想拿‘他这个职业讼棍代表’杀鸡儆猴,而只是为了钱,他会松口气。
但这个行为本身也让他很不爽,仿佛被刚刚认证是自己同一层次的杨旭对他本人能力的否定和鄙视。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希望杨旭说什么了。
“再想想。”
杨旭没有点头,依旧看着他。
“还是我重要!”
蒋大状脸色难看的同时,心中却莫名的又有些开心。
他知道,这是下贱的下意识反应。
但他就是忍不住。
“你和钱对我都不重要。”
杨旭看着他,缓缓说出了几十年后的经典名言:“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
蒋大状震惊的看着杨旭。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杨旭竟然是这么想的。
可偏偏越咀嚼这番话,又觉得回味无穷。
即便是他是这句话名言中的反派,他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温宝儿那双大眼睛早就闪光了,直直的看着杨旭。
蒋大状的拎包跟班徒弟也被这句典中典给惊的忘了给师父冲在最前面的习惯了,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师父这个靠山好像有些松动了,不是绝对的依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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