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发现场,除了我的当事人还有死者之外没有第三者,如果检方拿不出证据推翻我的当事人在无意识状态下杀人的事实,那么基于疑点利益归于我的当事人所有。
本港法律精神,举证属于检方责任。
如果出现疑点,有可能冤枉无辜,各位陪审员,我想你们也不想冒冤枉无辜的风险来轻率的判决我的当事人谋杀罪成立,叫他受终生监禁的极刑吧?”
这些结案呈词在他脑海里流淌,他咀嚼了一下,觉得一如既往能够KO检察官,死死拿捏住陪审员宁愿放过也不愿意担责的心理,顿时脸上露出自信矜持的笑容。
然后他瞥见自己的对手检察官丁柔,又看了看手中的纸条,脸色顿时一僵。
他想好了,等这个案子结束,他一定要亲自见一见这个叫杨旭的法律界小辈,教教他要尊重前辈的做人做事的道理。
如果对方真有本事,他不介意自己的跟班中多一个,这可是很多律师求而不得的机遇。
“这次我说的是真话!”
被告杨国驹见到自己的辩护律师蒋大状的眼色和说辞,顿时心中又有了底,正面回答了刚才检察官丁柔说的话。
反正不管她怎么纠缠这个话题,他就一句话:“我说的是真话!”
不提过去,不提未来,只谈现在。
检察官丁柔也没有纠缠这个问题,她要的只是提醒法官和陪审员,可一可二不可三,别接二连三被人当傻瓜耍,她又看了看手中的纸条,然后看向被告杨国驹:“你什么时候游绳进的死者的家中?”
“我记不清了。”
被告杨国驹谨慎的含糊道。
“记不清了?”
检察官丁柔质问道:“难道说你游绳进入前,也磕了药,所以不清醒了?”
“不!”
被告杨国驹一慌:“我没有!”
“那好,你不可能是白天游绳进去的吧?”
检察官丁柔问道:“证人说当天7点左右,也就是日落黄昏时,将茶几搬上去补漆,如果你当时在那里游绳进入,肯定会被发现,而他十点去收,发现已经被你游绳回来撞翻了刷好的油漆,所以你游绳进出的时间肯定是在7点到10点之间。”
“是晚上。”
被告杨国驹可以睁眼说瞎话,但这种瞎话前提是自己的辩护律师蒋大状教的,可以用来糊弄陪审团的。
像白天游绳进入这种瞎话,他也说不出来。
检察官丁柔问道:“你说你游绳过去时,死者还没有回来,先在屋里翻看日记,然后喝酒吃药?然后和死者对话,之后没有意识,等清醒后发现死者死了,然后惊慌离开?”
“是。”
被告杨国驹只能硬着头皮坚持这个最终版本的故事了。
“你吃了多少药?吃药喝酒的目的是什么?”
检察官丁柔问道:“别告诉我你吃药前的事情也忘了吧?”
“一把药,我也记不得几颗了。”
被告杨国驹含糊道:“当时很难过,所以下意识就想喝酒服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
“然后你就彻底没有了意识了,不知道自己怎么杀死了你太太?”
检察官丁柔重新确认细节。
“对。”
被告杨国驹再次紧张起来。
他知道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再无反悔的余地了。
“你说你因为害怕,所以清理掉你来过的痕迹,将现场伪装成死者自杀?”
检察官丁柔继续问道:“也就是那时候你已经清醒有意识了?”
“……是。”
被告杨国驹很艰难的惜字如金。
他很想说他做的一切都是无意识的,但是这种挑战基本常识认知的谎话,他不敢继续肆无忌惮的撒谎了。
“然后你游绳从窗户离开,踢倒了茶几油漆,害怕自己也会突然死亡,所以去找无证医生洗胃?”
检察官丁柔问道。
“是。”
被告杨国驹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
方唐镜本镜的辩护律师蒋大状也皱眉看着检察官丁柔,不清楚她抓住的是哪一点。
“法官阁下,检方申请询问专家证人朱博士!”
检察官丁柔申请,在得到法官同意后,对着辩护律师蒋大状请来的英国伦敦大学药理学朱博士进行询问。
“朱博士,你既然很清楚抗抑郁药的药性,那么你能告诉我们,这种抗抑郁药要吃多少颗,才会失去意识,进入所谓的幻觉和无意识状态?”
“这个没有明确的答案。”
朱博士解释道:“每个人的身体状态不一样,但按照药性来说,医生不建议病人一次性服用2颗以上,一次性服用6颗以上,就有可能会急性中毒,有生命危险。”
“那么如果一次性服用6颗以上,持续的药效有多久?”
检察官丁柔问道。
“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6小时到24小时,药效有长有短。”
朱博士回答。
“你在刚才说到服用抗抑郁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特性,我记得是肌肉张力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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