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尽都跟着被傅峥嵘喂肥了,撇开他的结巴不说,其实陈尽长得挺干净的,眉目细致,可惜了和江眠一样,人不可貌相。
“收拾一下出院吧,我和沧海过来接你回我家。”
“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了,可是一想医院都住了一个月了,人都快长蘑菇了,江眠还有点小兴奋,“你家是豪宅吗?”
十八岁的姑娘,说豪宅两个字的时候,眼睛光都是一闪一闪的。
傅峥嵘让傅沧海去办理了证件,随后扶着江眠上车,乔治巴顿底盘太高,江眠爬不上去,竟然直接跳了一下。
傅峥嵘在她背后道,“对,跳。继续跳。腿不跳断不乐意是吧?”
“那你开这个坦克车干什么……”江眠在副驾驶座上找了位置放好拐杖,对着傅峥嵘笑笑,“麻烦司机先生可以开车了。”
草,蹬鼻子上脸了还。
医院另一边,秦岭看着江眠上了傅峥嵘的车,眸光晦暗,脸上带着风雨欲来的愤怒,陈尽抱着一大堆东西路过他的时候,看见了他这幅表情,笑出声来。
“别,别看了。”他说,“秦,秦大少爷,这,这世界上,没,没有后悔,药。”
一年前是你自己丢下江眠不管死活,现在装什么深情呢,覆水难收懂吗,覆水难收!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秦岭也毫不软弱,直接反击,“像你这种要江眠出卖自己拯救你的男人,不觉得丢人吗?”
陈尽脸色一白,没说话,抱着东西走开了。
看他这样,秦岭也觉得无趣,正好朋友发来一句晚上喝酒,秦岭直接答应了,不再去看门口那辆乔治巴顿。
傅沧海爬上后排之后,前面的傅峥嵘发动车子,载着他们离开了天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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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江眠完全没想过傅峥嵘家里会是这么一幅场景。
他常年一个人住,家里装修得非常古色古香,完全看不出来像是一个当兵的,更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的家。
江眠进门一抬头就看到了客厅墙壁上挂着一副裱起来的字画,遒劲有力的四个字龙盘虎踞于宣纸之上,一看就能看得出写字的人有多豪迈潇洒,连她这种外行人都觉得相当有气魄。只是她看了半天没看明白,转头问在后面帮她拿拐杖下车的傅沧海,“沧海哥,这是什么字啊?”
“我是你爹。”傅沧海一边拿东西一边头也不抬地说。
“啊?”江眠傻不愣登地跟着改口,“沧海爹,这是什么字啊?”
傅峥嵘被他们的对话气笑了,在旁边解释道,“四个字就是我是你爹。”
江眠站在一边被雷的外焦里嫩,“你写的啊?”
“是啊,是不是写得很有气势?”
“……”某种角度来说是的。
傅峥嵘帮忙整理出一个房间给江眠,傅沧海一看自己也没什么事了就回去外面打了个车走了,走的时候还对江眠说,“回头语法有什么不懂就问我,我让我哥把我微信给你。”
江眠点点头,就这样加上了人生第一个富家大少的微信。
她拿着手机发呆坐在客厅里,傅峥嵘从冰箱里拿出一听苏打水,隔空丢给江眠,岂料小姑娘反应迅速,一抬手就接在手里——惹得傅峥嵘吹了声口哨,“反应力不错啊?”
江眠说,“从小打到大,反应能不快吗?”
傅峥嵘走过来在一边坐下,试探性问了一句,“你和秦岭医生是不是有故事啊?”
这么个直白的开场让江眠浑身哆嗦了一下,“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你看他眼神不一样。”傅峥嵘直接问道,“喜欢他?”
江眠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个像笑又不像笑的表情,“啊是啊,喜欢他,喜欢得要死。”
傅峥嵘说,“跟着我做事情可能以后不能常见到他,你确定吗?”
“无所谓啊。”
江眠惨笑一声,“反正在这之前我已经一年没见他了。可是见了面还是会这么难过。”
噢……小姑娘谈恋爱谈得蛮心酸的。
但是傅峥嵘觉得这和他没什么大关系,于是干脆站起来,对着江眠说道,“你有这个思想觉悟就好了。不是我说什么,秦岭心高气傲有才华,你们俩不是一个世界的。”
是啊,她不过是个高中学历的江湖骗子,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瞎想什么可能呢。
江眠睡在傅峥嵘家里的第一个晚上,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她只是在睡前又努力看了一遍傅沧海给她的资料。她心想,起码要抓住这次机会,要让自己稍微……不再那么卑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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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傅峥嵘穿戴整齐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厨房间里有个身影蹦蹦跳跳地在准备东西,一看就愣了。
桌子上摆着早餐和现磨的豆浆,傅峥嵘走近了看道,“你做的?”
江眠点点头,“要不是你梦游做的?”
傅峥嵘继续问道,“你用自己的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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