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自我嘲讽,看着面前的蒋斯年,眼里露出恶毒的光,“给我看这个干什么?让我认识到,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烂人?你这种天生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大少爷……呵,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我让她死的。”
蒋斯年控制不住怒火,一巴掌扇到姜玉脸上,“你不配。”
姜玉低头冷笑,语气里毫无悔改之意。
“我不配?我不配什么!是我让她把我当成救命稻草的吗!”
“你们这些人,难道不立人设?没有伪装?”
“蒋斯年,你他妈的在我面前装什么!特地给我看这个消息!是来看我笑话?”
“我现在已经败给你了!你得到这个结果肯定很满意吧!你他妈的做出这个丧气的表情给谁看?不会是大少爷那纯洁的怜悯心又爆发了吧?”
“救下我这个祸害,居然还敢再去提拔新人?又栽培了一个小蒋斯年,真是可笑。”
蒋斯年抬起手,最后轻嘲放下,“他和你不一样,他对音乐的热爱,我能感觉到,你还没资格和姜牧云做对比。打你,脏了我的手。”
蒋斯年看着地面上摔裂的手机,捡起来,冷漠转身。这姜玉,背上一堆违约金,还摔他手机,妈的!要不是钱安在旁边,我定要揍死他!
钱安冷冷看着姜玉,“好自为之。”
在两人离开的时候,姜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真的死了吗?”
“死了。”蒋斯年握紧拳头,头也不回离开。
——医院内
青芜摸着一个女孩的头,看着风尘仆仆的蒋斯年,“记得还愿,人我救下来了。”
女孩眼睫颤动,显然已经醒了。
“谢谢。”蒋斯年开口,“医药费,算我帐上。”
在病床上,因为不敢面对蒋斯年的女孩快速睁眼,看见蒋斯年戴着口罩的脸时,眼泪滚烫,语无伦次说着“对不起”。
蒋斯年走到她面前,“你只是被坏人欺骗了,没必要道歉。”
女孩眼神死死盯着蒋斯年的眼睛,她对蒋斯年外貌的熟悉程度不亚于姜玉,就算是戴着口罩也能认出来。
蒋斯年摘下口罩,半蹲给了她一个拥抱,“既然能为了那个烂人活下去,那么也为了我活一次吧,我的歌比他的好听。”说完女孩耳边多了一只耳机,放着蒋斯年新出的歌曲,名为《破茧》。
“这是我写给我自己的歌,我想,它也适合你。”
“好好活下去。”
蒋斯年见过这个账号,当初骂他骂得很狠,又是姜玉的大粉,本来蒋斯年这性子,看见了这黑粉,高低得回骂几句,但是当蒋斯年点击她主页时,看见那屏幕上,她那娓娓道来对姜玉的思念与爱慕时,反而把打出来的字删除。
“你真的不怪,我吗?我当时,当时骂过你那么多次。”
“你只是骂我虐猫,没骂过我音乐,这证明你是个很有品味的人。”蒋斯年看着女孩不安的脸,开了个玩笑。
女孩不知道作何反应,在病床上,看着蒋斯年,眼泪不断往下流。她之前都做了什么!好想死!
《破茧》放到了副歌。激烈的重金属,游走于电子彼岸的独创风格,瞬间压住了她那一瞬间,想要再次死亡的念头。
女孩拔下耳机,转头,看着青芜。
她知道自己是青芜救下的,只是之前一直心存死志,所以一直没有对她有过回应。这次睁眼,还是第一次看见青芜近在咫尺的容颜。大脑短滞片刻,那句“对不起”还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好好活着。”青芜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这不是死罪。”
说完话,青芜便离开了这。
钱安跟着青芜出去,留蒋斯年在这里。
钱安用探究的视线看向青芜,他总感觉,青芜能够及时救下这个女孩不是意外。
这个女孩在发完消息后,就选择放煤气自杀。但是青芜作为一个和她毫无关系的人,却能准时卡在将死之前,精准救下蒋斯年想救的人……
“看着我干嘛?”青芜开口。
“你……谢谢你。”钱安说完这句话后,如负释重,就算她特殊点又怎么样呢。世界上很多事情,本来就是不能追根究底的。
“嗯?”他要谢我什么?青芜可不记得自己帮钱安做过什么事情。
钱安没有回应。
片刻后,蒋斯年走了出来。
青芜看见他新买的耳机和手机都不见了,应该都是特地为这个女孩准备的。
刚刚的《破茧》是他将新歌变调后的歌,这个女孩还是第一个听到它的人。
钱安匆匆接了一个电话,便走远。
他现在还有很多要处理的事情,这次陪蒋斯年过来,已经是抽出了最多的时间。自从蒋斯年风评翻盘后,钱安一天要干的工作,几乎是之前的几倍。
这便是恐怖的流量效应。
“祖宗,我不缺钱了,可以办演唱会了。”蒋斯年忽然开口说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刚刚是给了她一张门票?”蒋斯年的心思瞒不住人,刚刚说上文,青芜便猜出了下文,“你也给我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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