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亦如往常的在浇花,自从确立言若海和影子为继承人后。有些琐事就交了出去,他只有在大事上才有所决定。
那日监察院内乱后,朱格和激进的院办被诛杀,如今的监察院早已被整肃干净。沉默寡言只知道杀人的影子,始终没有品性公平公正,做事积极的言若海呼声高。
况且对北齐国战时,言冰云大放异彩,更是为言若海增添三分威望。影子始终一如既往,寸步不离的跟着陈萍萍,表现对权利无限的院长位置一无所求。
“来啦!”
“影子大哥!”
范飞似乎继承了庆帝对墨色的喜欢,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墨黑色的武士长袍。面对影子依靠在顶梁柱上,怀抱双臂而骤然睁开的双眼,范飞只是亲切的笑了笑回道:“过来看看陈叔叔,在京都那么长时间了,也没过来陪他说说话。”
影子长年累月的佩戴着面具,光从声音根本听不清喜怒哀乐。只是浑厚清亮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有魅力:“你不常过来是对的,无论是对院长,还是对你自己。当今陛下是多谋又疑心病很重的性格,否则找院长的就不是你,而是宫里的那位候公公了。”
范飞虽然让庆帝改变了很多,帝王终究还是帝王,一个人在如何的改变,性格永远不会蜕变重生。除非庆帝放下手中所有的权利,自此归隐再也不理俗世,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要知道当年的叶轻眉,可是以爱情为枷锁,依旧没有动摇庆帝对权利和欲望的野心。
范飞眼见四周无人,只能苦笑着回应道:“影子大哥,我的身份,你也多少知道一些。你这样说我的父亲,真的好吗?”
影子声音轻蔑的笑道:“呵呵——”
…
…
“影子大哥,我有个问题很想知道。”
影子原本闭上的双眼,又再次睁开看着范飞道:“说说看!”
“滕梓荆和你是什么关系。”
滕梓荆出现的不明不白,又把庆帝,陈萍萍和言冰云牵扯进来。或许范闲因为一时的迷雾遮眼,并没有看清楚事实真相,可是要瞒过范飞还是有些困难。
影子闻言后,陷入脑海中的回忆,最后才言语惆怅的道:“他是我的堂弟,最喜欢也是最亲近的亲人。当年我被院长救下,动用监察院的关系找了很久才找到他。”
“因为血统的关系,我们俩长的很相似。”
范飞若有所思的道:“原来如此!陈叔叔的安排很有意思吗?”
…
…
监察院内有间屋子,没有陈萍萍的许可,从来不允许旁人进入。曾经有很多人都对此好奇,可自从影子出手诛杀擅闯房间的三人后,所有人都将这份好奇心给深深的藏了起来。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死,监察院内就没有影子不敢杀的人。
“飞儿,你跟陛下提了身份和太子位的事情了。”
范飞刚刚从皇宫内出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陈萍萍就知道确切的消息,若是说其中没有问题,打死范飞都不会相信:“陈叔叔,飞儿很佩服你。不止是范家,就连皇宫也有你安排的暗谍。”
这件房内最珍贵的就是这些花,培养这些花,陈萍萍就像看到小姐在世。之所以不让人进来,就是怕这些花有损伤,这就是他的逆鳞。严格来说的话,范飞比起这些话更珍贵,毕竟这是小姐留下的唯二的孩子。
“事无巨细,总要做个准备。”
范飞道:“你就不怕犯了忌讳。”
“犯忌讳的事,我已经做了很多,也不差这一件两件的。”
陈萍萍的样子很儒雅,可是面色看起来很冷淡,甚至给人狠辣无情的感觉。但就是这样一个人,或者说一个身体残缺的人,心中的情感却最为圆润,甚至比起很多身体正常的人还来的正常。
“陛下多谋善断,心中有着纵横四海的气魄。作为庆国执掌四极乾坤的帝王,有些东西只能是他赐予,他不给,你不能提。”
范飞在御书房说出的话,庆帝至始至终没有回答。就在他话音落下后的瞬间,庆帝猛地抬起威严的脸孔。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神,尤为霸道恐怖的气势,就像千斤巨石始终压迫着范飞。手中之笔被压断,范飞九品巅峰的肉身,也被死死的压制在桌案上。
从庆帝的态度,范飞就该明白。庆帝是拒绝的,可又没有完全拒绝,似是而非的答案最是让人忧心烦恼。
作为父亲的他可以理解范飞的心思和想法,但作为帝王绝不会同意范飞的提议。就像太平别院,庆帝同意了才属于范飞。他若是不同意,范飞就算说了又如何。
陈萍萍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范飞继续道:“你今日如此直接直白,你让陛下如何想。飞儿想要皇位,应该直接朝长公主,太子和二皇子动手。”
“太平别院一直是他心中的禁忌之一,这么多年拿在手里不放,未必没有解开其中秘密的意思。毕竟他可是少数知道,太平别院的秘密是最接近神庙的地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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