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你怎么在这?”楚子航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从尼伯龙根出来了,“是你救了我?”
路明非摇头,“这次确实不是我救的你,救你的人另有其人。”
“谁?”楚子航茫然道,随后脑海中闪过自己在昏迷前最后见到的便是一股龙卷风,难道是发出龙卷风的人?
“不清楚,我过来的时候你就在这里躺着了。”路明非将车门打开,把楚子航送了进去,自己则坐在了驾驶座上,“走吧,我送你回去。”
楚子航点了点头,他感觉到自己身体虽然恢复了许多,但疲惫感却半点也没减少,就算接下来没有人来阻拦他也会因为疲劳驾驶而冲出高架桥。
不过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自己今天已经经过了那么多次暴血,居然没有变成死侍。他侧目看向一旁车技并不熟练的路明非,难道是他?
路明非在他眼中原本只是个衰学弟,暗恋女生而不得,但是自此来到卡塞尔学院后干的事一件比一件惊人。
再加上路明非莫名其妙说的那些神明,不知从哪里带来的会说话的脑袋,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武器。这一切无不让路明非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气息,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别多想。”路明非瞥了他一眼,猜到了楚子航正在想些什么,“你武器碎了吧,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啊?好。”楚子航怔怔的点头,随后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一旁,密米尔正在与路明非吵架。
“你会不会开车啊,是想把我们创死吗?”密米尔在挡风玻璃前叫骂。
“你有本事你来。”路明非满脸不爽,想将他给扔出窗外。
“要不是我脑袋被你剁下来了,一定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九界第一车神!”密米尔的墨镜在发光,“有远光狗!”
“别吵!”路明非呵斥一声,摆动方向盘,险之又险的避过了会车而来的车辆。
在密米尔的骂骂咧咧下,车停在了楚子航的车库里。不过楚子航根本没法睡着,因为实在是太吵了。
“那就明天中午见。”路明非打了个的士,转头对楚子航说道。
“好。”楚子航点点头,他一点都不怀疑路明非要将自己带到哪个非法的地方去,甚至有一丝期待,路明非的强大是不是跟那个地方有关?
他转头看向车内断掉的村雨,随后轻轻的关上了车门,仿佛在跟以前羸弱的自己说了声再见。
他来到后备箱,剥下联邦快递的制服,换上网球衣,在胸口抹了点灰尘,满头冷汗,头发湿透,这点不必伪装。对着镜子看,他确实像是从网球场回来,很累。
他穿越草坪时,隐藏式喷水管从地下升起,旋转着把水喷在他身上。
水洒在身上的冷意让他觉得虚弱,眼前一阵阵模糊,剩下的体力不多了,大概还能支撑着走上几百米,要慎用。最好爸爸妈妈都别在家,这样就不会在客厅里被拦下来说话。
这几百米的路程对现在的楚子航犹如西天取经的十万八千里,有好几次差点栽到地上。
胸口处,腰间,疼痛感在剧增。暴血并不能恢复他所有的伤势,依旧有暗疾,而肾上腺素的效果也马上要消失了。
终于,他到了门口,楚子航小心地推开门,松了口气,随后又复杂的看着沙发上蜷缩着的妈妈。
她睡着了。通常这个时候她都在外面泡吧,跟那帮阿姨喝着威士忌或者白兰地大声说笑。今天不知怎么例外了。
睡相真是难看。这女人一睡着就很不讲究,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滚,豪迈地露着整条大腿不说,丝绸睡裙上还满是皱褶,倒像是张抹布。
她怀里抱着薄毯,像是小孩睡觉喜欢抱个娃娃。空调吹着冷风,温度还是楚子航临走前设的,可那是阳光炽烈的上午,现在是暴雨忽降的晚上。面对这样的老妈,楚子航不知道该给以什么表情。
“我今天走上了跟爸爸一样的路,”楚子航小声的说,水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顺眼,经过脸庞随后掉在地上。“但是很幸运,我回来了。我相信他还活着!”
楚子航并没有忘记奥丁说的话,那个男人也许真的还没死,只是像那些死侍一样被控制了也说不定。
他从一旁随手扯了个毯子,把老妈盖好,转身上楼,直接进了卫生间。
把门插上,检查了一遍锁,确认不会有人忽然闯进来,楚子航无声地低喘着靠在门上,滑坐在地上,一手捂紧腰间,一手把球衣扒了下来。
球衣浸透了冷汗,就在从车库走到家里这区区几十米间,胸口与小腹处各有一道骇人的伤痕,已经结痂了,可一动又裂开,小股鲜血沿着身体流淌。
他从吊柜里拿出医药箱,在里面找到了跌打药、碘酒和绷带。
胸口随着他的每一口呼吸上下起伏着,同时也有鲜血从伤口处渗透出来。
楚子航满头大汗,颤抖的手把药酒粗暴地浇在伤口上,任何人看了都觉得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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