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奥丁 终
“哥哥，抱歉。”
空中的路鸣泽低下头去，眼神里幻灭着一些无谓的情绪：“命运并没有发生改变，我失败了。”
M先生点了点头。
路明非听到路鸣泽的话语，顿时整个人猛然一愣，为什么他会说命运没有发生改变？
明明当时在海域上，确实是战胜了那一条从海中跃升而起，将他和绘梨衣带入水里的次代种啊！
他看着悬浮在半空之中，身体周围环绕着稳定立场的M先生，心中忽然有了个离奇的想法。
难道说……
其实眼前这个M先生，才是将他带入困境海洋里的黑龙？
整个想法在心中不断放大，紧急的思考之下，路明非甚至立刻就领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原来这样，原来是这样！”
路明非打开手机，心中的事情却如同纷杂的毛线般斩之不尽。
某种意义上，黑王虽然是作为地球最原始的生物存在，就连海水里的有机物都是它的所化。
但既然是龙类，在意象学上就可以对应海里的黑龙，亦如中国周易里的万物卦象本质说。
梦境里的一切，都是借代。
而且对方出现的方式，以及立刻形成的局面逆转。
这就也恰好应证了在梦境里，黑龙将他拖入水中，使得他进入与地面相反世界的一幕。
现在，一切都串联起来！
巨大的恐惧在心底深处爆炸，路明非克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不光是因为心中推算出来事情的真相，还是因为手机上的内容，他打开绘梨衣头像时见到的内容！
从Line的定位上看，绘梨衣根本不在公寓楼里面，相反她在多摩川附近的山中……她在那口井里！
绘梨衣并没有逃离这个被诅咒的城市，路明非离开后的一些事把她带去了最后的舞台。
就如同当初在梦境里面，路明非看到的红发少女在海水中逐渐沉沦，最终无法挽回的那一刻一样！
舞台？为什么会觉得那是个舞台？好像这是早已写在剧本上的故事，正按部就班地发生。
路明非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像是要裂开，各种奇怪的思维碎片像是爆炸那样填满了他的脑海。
他不断地想到“剧本”，似乎这个世界的某处有一个剧本，上面写着所有人的命运。
他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读过那命运的剧本？他不知道，但他记得那个剧本被修改过了，绘梨衣的结局被改动了！
这幕戏的结尾中不该有她！她应该平平安安地在公寓楼里等待路明非回去，他们还要继续看电视！
东京里的故事，还没有完结！
路明非也说不清自己在害怕什么，绘梨衣去了红井又怎么样？
这里面存在着种种可能，也许是当时源稚生需要她的言灵助阵，所以她被临时调过去。
也许是红井那边已经搞定了，她去地下救出了西游-路明非，但是因为世界正在崩坏，所以人走了。
也许根本就是Line的卫星定位错误，她根本就没有出门。但他就是害怕，怕得上下牙打架，咯咯作响。
错了！什么东西错了！这是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就在这个时候，路明非的眼神里再一次绽放出无法描述的绝望，他的双手在脸上擦着冷汗。
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无力感和恶寒，让他的心头如坠冰窟！
路明非甚至无法组织语言，看着天空欲言又止，最后才从嘴里艰难地挤出一两句话来：
“为什么，你早就这样做了？”
“你早就把绘梨衣当成了容器，从而去承载黑王之力，搭配上从陈明那里得到的黑王之权吗？”
M先生鼓掌，带着赞许。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
“这就是我们在东京所有的计划收尾工作，本来没想到可以这样完成的，但是意外的有了点灵感。”
“所以，感谢你带给我人生中的精彩，你不是我最可怕的对手，也不是最强的对手，但我会记住你。”
“恐怕，之后你的这辈子都会在我们的囚笼里度过……而我将会代替你，见证世间的一切精彩。”
M先生从天空降落下来。
他就这样站在路明非的面前，看着被黑王级言灵离垢净土包围的路明非，真挚地鞠了一躬。
路明非缓缓抬头，通过乌云的间隙与血雨，望着天空。
以他的角度可以透过空气里面阻挡视野的血雨，但是无法隔绝小部分，只能让雨落在他的脸上。
太阳低垂，已近黄昏。
这雨中满是海里的浮游生物，趴在脸上满是不一样的触感。
“这个时候，如果当初没有让西游-路明非动手的话，应该已经可以斩杀白色皇帝T先生了吧。”
他看着天空，如此想道。
就在黑色皇帝M先生即将动手的时刻，忽然两人都感觉到了一点古怪的地方，同时皱起眉头。
“不对劲。”M先生说。
T先生也点了点头：“为什么他会是这么的淡定，我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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