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沈江河,你敢说我是累赘!”林西雅有些气,抓起工作日记本佯装扔向他。
他学着楚寒风的样子,把双手别在身后,在林西雅的笑骂中走出了办公室。
他不得不刺激她,不能让暂时的兴奋,成了惰性养成的温床。
向静看见他走过来,幽幽地对他说:“你倒是挺有女人缘的。”
“没办法啊,这世界只有男人和女人,机遇都是一半一半,不过,我身边的男人还是多一点。”沈江河开起玩笑来。
对于她这个老乡,沈江河心中倒有些黛玉葬花的那种感觉,现在不敢奢望,只有遥望。
“我们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吗?看不出,你还挺复杂的。”向静可能意识到了什么,也可能指责他想多了。
“在广告部,得像生活在幼儿园那样,分清男的女的,领导业务员就行,关系越简单越好。”沈江河暗示她,不这样简单,就会变得复杂。
“是我想多了。”向静笑了起来。
这笑容让他有些不自在,很多事情完全可以顺其自然的,但广告人必须随时应对环境的改变而改变,改变,改变,再改变。
假如他和向静处于另外一个职场里,形势可能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在广告这个职场,尤其是媒体广告职场,逐利,只有逐利你才有未来。
只有广告收益,才是媒体广告人存在的价值。
有一句话说不要为了利益而牺牲真实的自己,包括沈江河,想在广告行业做真实的自己,但现在他不得不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进行取舍。
他只有冲着向静笑了笑,一种苦涩的味道。
肖桂花在旁边听着徐建军的耳语,却偏着头,眼睛看着沈江河,那眼光中有一丝无情冷酷的光芒,这让他感觉有一种不祥之兆。
他不知道他们又在酝酿什么,肯定是针对自己,为了各自的利益,广告人既要有在外面奋力厮杀的勇气,在内部又要有应对尔虞我诈的心理准备,战士加谋士,有勇有谋,是每一个广告业务员的标配。
李明星给他打电话,说以后周六吃完晚饭先去打保龄球,打完保龄球后再去喝酒。
这让他有些为难。
虽说喝酒包括陪酒的小费都由他们统一包办,但总不能什么让他们来替自己花销吧。
保龄球现在对他来说,是高端运动,玩不起,工资就这么点,提成也不多。
不答应吧,好不容易融进去的的关系,又不能不维持,他明白近朱者赤的道理,只不过现在要付出的成本比较高。
“你一定要过来!没有你喝酒没意思!当然希望打保龄球你也过来,球道我都订好了。”李明星似乎觉察到他犹豫的原因。
“穗城三少”在一起喝酒的时间并不长,但因为沈江河的加入,他喝酒的杀气颇能调节气氛,给他们带来一种新鲜的感觉。
“我准时到。”他下定决心,再难,也得小心耕耘这种关系。
能得到李明星的认可,沈江河是幸运的,让他更为幸运的是,在穗城三少面前,他唯一拥有他们认可的资本,就是自己的人品。
宁安安通过传呼,说她小姨找过她,让他去公司一下。
怎么不直接打电话说呢?难道害怕自己拒绝?有了苏丹青这个因素,他无论如何也得过去。
宁老头的话一直萦绕他耳边,有时想起来竟然失眠。
每天在外边跑,体累心也在受折磨,原来沾着枕头就能睡着,如今很有些漫漫长夜何时旦的感觉。现在他的广告订单没有变少,但业绩却在缩水。
学历教育机构,比较注意公众形象,所以广告规格比较大,现在这些学历教育机构已开始招生,广告计划已完毕。
剩下的都是些培训机构,广告诉求唯效果是图,刊登的广告版面规格小不说,巴不得在一个“豆腐块”中放进整个招生简章,文字密密麻麻,从没想过形象广告中的留白。
这种广告,就是让广告部的同事们打电话去增加效果都行不通,客户会在报名的学员中统计他们看什么媒体才决定前来报名的。
都市报现在的影响力和发行量在逐渐上升,但广告效果还是达不到培训机构的心理预期。
这让他的工作日渐艰难。
所以,在自己努力和结果不成正比的时候,宁老头的话如同春雷般,一遍又一遍地在提醒心中隐藏着的可恶的“虫子”,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这些“虫子”在他神经指挥系统四处徘徊逗留,他有时禁不住,会沿着自己四处乱窜左冲右突的心绪,通过他以前参加过培训的职业生涯规划中的5个“W”来拷问自己的灵魂:
“我是谁?”
“我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
“环境支持或允许我干什么?”
“最后我将成为什么?”
尽管他内心很坚定,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面临这五个问题,他却很有些茫然。
茫然之中又想到“二八定律”:百分之二十的客户,完成了百分之八十的营业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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