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心感谢,辛苦你了。”沈江河拿着报社的专用信封,把她裁好了的通信地址,沾上浆糊,贴在信封上。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看得出来,她有心事,那神色,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不再说话,闷声不响地贴着信封。
“小靓仔,不错啊,傍上房东的千金小姐了。”肖桂花走进来就说。
其他同事跟着鱼贯而入。
“不要捕风捉影,流言止于智者。”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消息竟然传得这么快,他不想分辨,这事情只会越辩越黑。
“老沈,你昨晚亲口说的,怎么是流言?”田冲笑嘻嘻地说。
“我喝酒说的话,你也信?!”沈江河有些惊骇,完全不记得自己酒后所说。
“酒后吐真言。”
“江河,这是好事啊,做了本地人的女婿,自己会少奋斗好几年。”
看来,广告部的同事们已经把这事进行模拟发酵过了。
肯定是田冲把这消息散发出去的,他气得抓起向静手中的直尺,想揍他一顿,但想了想,又放下了。
看看向静,在大家的言语中,她有些黯然。
王嘉泽把他叫到一边,把他昨晚的情形描述了一下。
他心里暗暗叫苦,在无风都可以起浪的广告部,这样子还不得把自己淹死?!
最令他苦恼的是郑四海夏洛田冲的好心,自己却当成了驴肝肺,夏洛和田冲还好说,这个郑四海是个老江湖,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不想看到的事情。
当时,他对“楚江大厦”所有人说过,人与人之间难免会有磕磕碰碰,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那只是我们内部的矛盾,可以坦诚相对,商量解决。。
他只想“楚江大厦”的人拧成一股绳,大家在这儿都无依无靠,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共渡时艰。
“我开始做工商广告了,昨天你没有答应,你的事情就没有对楚寒风讲。”王嘉泽告诉他。
这倒没什么,他既然自己做了专栏广告,就得一直走下去,不可能半途而废。
但他期望“楚江大厦”的人,要形成“联盟”的愿望,必须得坚持。
他真心对他们道了歉,夏洛和田冲倒没事,只是郑四海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下面的就交给时间吧,工作为上,已容不得他再有什么纰漏,在办公室只会波涛汹涌,出去见客户,再苦再累,心里踏实。
他把滕小姐的认刊书交由楚寒风签字。
“这么快?!”楚寒风有些惊异,然后就和颜悦色地“哈”了一声后签了字。
不仅是楚寒风,连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但沈江河并不认为是自己的突破,像滕小姐这样对报纸相当了解的客户凤毛麟角,可以说可望不可求,这次的合同只是个意外,或者是偶然。
准确地说,是自己的运气好。
“我昨天见了东成集团的总监,对我们报纸的看法还是有些分歧。”
那天楚寒风问过他,他得做个回应,最主要的是防止许建军再耍心眼。
“继续做工作。”楚寒风没有追问。
新开茅厕香三天,广告部的人在楚寒风“老板概念”的鼓动下,大家重新涌起的干劲,在不到三天就偃旗息鼓,大家继续待在办公室,打情骂俏互“舔”着在外碰得头破血流的“伤口”。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沈江河签定了一个大合同,连刊三天。”唐文武拿着滕小姐的认刊书宣布。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耳朵。
刚才沈江河在办公室丝毫没动声色,昨天晚上他喝了酒也没有跟“楚江大厦”的人说过这事。
每天办公室不见他的身影,神秘莫测的,这样冷不丁地就签了一个广告合同?
“合同是昨天签的,昨天是什么日子,周末,休息时间,你们可能还在床上睡大觉,人家沈江河却在签单。”
唐文武和沈江河一样,说话时总是笑着,两人脸型差不多,乍一看,还真得有些相像。
“唐主任,你笑起来还真是别有用心,你要是像沈江河那样真诚一点,也不至于有这般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样子。”
肖桂花说他笑面虎,成天跟催命一样。
他们知道,沈江河是他们之中年龄最小也是入职最晚的一个,这样都出了单,让他们情何以堪。
“老许,看你了,整个大的。”于江南听许建军说,马上有订单下来。
“那是肯定!”许建军脸上放光。
东成的订单?!许建军那张脸让他产生错觉。
看来许建军不仅向楚寒风做了汇报,连同事们都告知了,这不仅是想断自己的后路,整个是把自己包了饺子。
真不知道这个许建军的底气从何而来?
“我要开赶了,不赶你们出去,报社迟早都会关门。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都市报七月一日将正式改为日报,文件会马上下发。”
唐文武被大家轮番呛了一下,只有讪讪地笑着。
“这是什么好消息,早就知道了。”袁媛在翻看着穗城日报,寻找着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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