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打破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明远说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做出的行为给他留下了一个随便的印象。
要是今日没有发生这事，苏明远但凡对她说这种羞辱话语，慕兰馨绝不会无动于衷，绝对会让苏明远永远闭上嘴巴。
可是，坐在床铺上听着这些难听、刺耳的话语，慕兰馨却半点这样的心思都没有，她只是想做些什么，不想自己真的被当做一个下贱的女子。
慕兰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蠢货，做的行为更是蠢到家了。
牺牲色相，只为去证明一个不存在的事情。
自以为是的认为别人好色，自以为想要帮助其他小姑娘远离苏明远魔爪的自己很伟大。
“做不到？”
苏明远冷笑一声，舒展了一下身子，“那看来下贱的师姐还是有一点羞耻心嘛。”
慕兰馨现在这样娇羞怯懦的样子还是让苏明远挺意外的。
他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很担心慕兰馨听了后会暴怒而起。
特别是叫慕兰馨当狗的时候，他心里真的很虚，这完全就是不把慕兰馨当人看了。
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实际却是这般乞求姿态。
苏明远也安心不少，连当狗的话听了都能忍，就不用担心其他话语会激怒她，也才得以继续下去。
“师弟，就当是我求你，能不能请你不要提那两个字？”
慕兰馨情绪很脆弱，语气哽咽，带着哭腔，“我...我不会再去做任何类似于今晚上的事情，我...会去珍惜...求求你不要提那两个字。”
每当听到“下贱”两个字，脆弱的内心就好似被一道尖锐的刀刃划过，身子不由得就会感到一寒。
慕兰馨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拿去和青楼女子作比较。
她不想去听，她不是下贱的人，更不会去承认。
“师姐说的是哪两个字，能不能说清楚点，我不清楚啊。”
苏明远面色不变，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慕兰馨做都做了，想不到还看重这个。
下贱，其实还是要分情况与人的。
像慕兰馨这样做，确实是下贱。
可要是换成雪若涵，这就是有情调，会烘托气氛。
慕兰馨的行为多半是只想着怎么揭露自己，没考虑太多。
但既然做了，那就不能轻易揭过，苏明远自然是要回应些惩罚，让她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下...下贱。”
慕兰馨犹豫了很久，语气吞吞吐吐。
她觉得苏明远是故意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让自己亲口说出，不过是想再一次击穿已碎裂的散落一地的自尊。
先前又不是没说过，再说一遍又有什么？
不过是让滚在脸上的羞辱再滚上一遍。
“既然师姐这么说，那行，我就暂时不提这两个字。”
苏明远觉得手握她的软肋并非坏事，“不过，真要让人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光说不够，还得看你以后怎么做。”
“我...我不会这么去做了，我不是这样的人。”
慕兰馨如蒙大赦，她一直担心苏明远会言语阻拦，不轻易答应。
如今应下，悬着的心松了一口气。
明明...明明就是第一次这样做，现在却搞得她好像下贱的不行，是个低微到骨子里的人一样。
她不是想要辩解，只是真的是这样。
慕兰馨把被套裹得紧紧的，就露出一张脸蛋儿，生怕多余的地方露出来似的，胆怯的注视着那双漆黑的眼瞳，“那...那苏师弟想好其他的要求了吗？我...我没有想和身子有关的事。”
当狗做不到，可又害怕提出的要求依旧和当狗一样过分，慕兰馨情绪说不出的复杂。
“其他要求啊...”
苏明远看慕兰馨这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不由得想笑。
他其实没什么想让慕兰馨做的。
唯一想知道的，也就是慕兰馨潜伏紫霄剑宗的原因。
可这怎么可能去问，别人都没说你就先说了，这不就等同于自爆？
况且，苏明远从慕兰馨的话语里，也基本知晓。
“暂时还没想好，等以后想好了，我会告诉你。”
直接说没有要求也不妥，这样太便宜慕兰馨了，不如先保留，让她一直带着欠着的心理，苏明远到时候想好了就用，没想好一直留着也挺不错的。
“那...那师弟以后想好了，随时可以告诉师姐。”
慕兰馨心中的惊慌消减了少许，虽依旧不知道要求，但至少现在可以不用去想需要她做的事情。
“师弟，我还想问问，你之前说的容易女孩，是不是也是不好的意思？”
慕兰馨不是很懂这个词语，“按照字面意思理解，容易女孩是说很随便、很容易得到的女孩子吗？”
她不敢确定，毕竟是第一次听这个词语。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苏明远没有否认。
青楼女子还要给钱，这可是免费，难道不是容易？
“我...我不是...，这个词，师姐希望苏师弟以后不要再说。”
慕兰馨穿上鞋，脸蛋儿红红的，从床上走下，她的身上披着被套，不愿意松手，也不敢注视着他的眼眸，只是看着一边，“苏师弟，天色不早，明日还要去临江城，师姐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慕兰馨也不等苏明远答复，推开房门就跑了出去。
苏明远见状，也跟着追出。
你说你走就走，还把铺盖也给拿走干啥？
“喂，慕师姐，我的棉被还在你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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