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吧,哥哥你乐意随便怎么说都好。”路鸣泽还是带着淡淡的笑,也不介意路鸣泽的脏话,“我其实不是来找你做交易的,虽然很想,但我们的业务一向诚信为本,强买强卖那种事才不会做嘞!”
“不做交易?那你来干什么?”路明非狐疑。
路鸣泽托托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就只是来跟你提个醒,毕竟确保客户长命百岁才能让我们的交易更保值不是么。”
“提个醒?”路明非半信半疑,又转过头去看背后的蔚蓝大海。
是的,他推开纸拉门后并没有看过汽灯照亮的金属长廊,而是一望无际的水面,平静、幽深、波光粼粼的水面。
“你仔细看看啊,反正你都知道我的规矩了,这里的时间都不算数的。”路鸣泽又开始斟酒了。
他不知从哪里又拿出来一个小觯,斟满酒后放在了矮桌的另一边,然后才为自己的小觯斟酒……看那副神态自若的样子,明显笃定了路明非会坐下来和自己喝一杯。
“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别以为换个皮肤我就认不出来了,这里不还是三峡水——哇!!那是什么东西!!??”路明非再次发出凄厉的尖叫,顺带着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在矮桌前半米的位置。
就像是掐着秒表一样的精准,路鸣泽刚好端起酒觯伸到他的脸前:“这是你们这次的任务目标啊,你不是下了狠心和他玩命的吗?”
“开……开开开什么玩笑!你当我没见过诺顿的吗,那玩意怎么可能是诺顿!”路明非结结巴巴反驳,他从路鸣泽的话中听出了讥笑,不过手上还是老老实实接过了酒觯,递到嘴边一口就闷了。
清酒下肚,既不上头,又很解气,浑身舒爽了不少。
路明非悄悄瞥了一眼路鸣泽,这个小魔鬼总是在不经意间做出贴心的举动,如果不是对方垂涎自己的身体与灵魂,他不介意和对方多处处,可惜~~~他馋自己身子。
“我也没说是诺顿啊,是你先入为主了。”路鸣泽耸耸肩。
路明非一愣,就这么背着身子,坐在地上,扭头去看路鸣泽:“不是诺顿?那是什么?康斯坦丁?康斯坦丁也没那么大啊,卡塞尔的那晚上我们不是见过他们吗?”
虽然很不想回忆,但是那晚上的记忆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深处,就像是用刀子刻上去的那样,刺痛、难忘、后悔、却又舒爽……路鸣泽的话说,那是权力的味道。
“昂!”路鸣泽点头,发出意义不明的鼻音,“这个恕我不能回答了。”
路明非的脑海里好像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闪过,他想起了之前与路鸣泽的对话,瞪大了眼睛问,“这是……用四分之一条性命才问换的那个问题?”
路鸣泽似笑非笑看着他,还是没有回答。
“该死,你真是个合格的奸商!”路明非朝他竖起中指。
“承蒙夸奖。”路鸣泽不甘示弱地回击,也竖起了中指。
“你可真够……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路明非叹口气,收回手正式放弃了挣扎,扭动身体换了个方向坐,正式坐在了小矮桌的另一边。
这本来就是路鸣泽为他准备好的位置。
“那能给个模糊的概念么,比如那是个什么东西?像条沙虫一样,不过那么大的沙虫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路明非又回想起刚才看到的毛骨悚然的一幕,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平静的湖水上反射着粼粼微光,美得让人想带着爱人泛舟其上……可是顺着湖水向下,越来越深,越来越黑,只会觉得自己在凝视一道看不见底部的深渊,黝黑得仿佛连视线都被吞进去……视线向四周眺望,会发现在很远的湖底有锯齿状的岩山,像是弯曲的竹笋那样的,倒钩型的岩山,连绵成片……最终形成一个闭环。
那是一张嘴!
一张将下颌裂开到最大,对准湖面露出森森锯齿的嘴!
实在是无法想象是怎么样的生物能够拥有那么夸张的体型,仅仅只是嘴巴便能够占据大半的水库,上颚与下颌近乎翻开180度。
下颌处能够看到楼房还要巨大的银白色鳞片,即便在几百米的水下仍然炫出微光。
路明非无比确信那是一个生物。
巨大的、无法用语言概括的生物。
不是亲眼见到,没人会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生物,他的身影可以从各种神秘的、异端的书中找到,有人说他们隐藏在洞穴中,含着硫黄喷吐火焰;有人说他们是含有剧毒的大蛇,有不止一个头;也有人说他们是天命的象征,是半个神明。在古代欧洲的航海家中悄悄传着这样的说法,东方的海洋不可航行,那里的水是红色的、沸腾的,因为水底流动着岩浆,成群的生物就游动于岩浆层的上方,他们发怒起来会断送任何大船,除非你投下米粒,因为米粒看起来像是蛆虫,这些生物唯一害怕的只是蛆虫钻进他们的鳞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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