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的办公室内,第四教区最有话语权的三个人全部到齐。
但除开给刚刚回来的阿基森讲明了最基本的情况之外,三个人谁也没开口继续说话。
他们在等,等一个能解释事情来龙去脉的人。
好在这份安静没有持续太久,就被颇有节奏的三声敲门声打破。
凯文二话不说跳起来,迅速跑到门前一把拉开,对上阿尔文略显懵逼的视线,长长松了口气。
他侧身给阿尔文让开了路,“回来的有点慢啊,情况怎么样?”
“跟我们之前的猜想八九不离十吧。”
阿尔文往里走了两步,一眼就看到了铠甲半褪、正解着绷带的阿基森,于是冲他挥了挥手。
“好久不见,阿基森。”
“你也是。”圣骑士团长对他回以笑脸,“好久不见,黑刀。”
阿尔文凑过来,扫了眼他肩膀侧边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的粉嫩新肉,询问道:
“雾海?”
“不然呢?”阿基森反问了一句,“总不能是格莱恩特门口弄伤的吧,那我也太没面子了。”
听着他话里的意思,阿尔文眉毛一挑,扭头跟凯文求证:“你们在城门跟格莱恩特骑士团起冲突了?”
“那倒没有。”凯文摇了摇头,否定了阿尔文的猜测,“是差点和贵族动手。”
“你这问题不是更严重吗……”阿尔文嘴角扯了扯,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当时的情况到也不能怪凯文。”
达里安抱着胳膊倚在窗边晒太阳,懒洋洋的插了一句进来,“当时贵族们已经做好不拦住我们不罢休的准备了,如果不是后来情况有变,恐怕今天真得打上一场。”
“关于这件事,我也有个想问的问题。”凯文摸着下巴看向他,“黑刀,你在议政院做了什么才直接把那些人全放倒了?”
他这句话一出,剩下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到了阿尔文身上
阿基森手上的动作暂时停下,就连懒懒散散的达里安也站直了身子。
“正要和你们说这件事。”
阿尔文沉吟片刻,组织了下语言,“在我进入议政院的密室后,我陷入了一片纯黑的空间。”
“最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把那里当做了密室,但在我刚想开始调查的时候,有人忽然动手攻击了我。”
他顿了顿,“那个人,是科尔曼。”
“科尔曼?”凯文眉头紧皱,“可……抱歉,你先继续。”
阿尔文点了点头,“我是在战斗的过程中认出他的身份的,但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时间考虑其他问题,最后还是击杀了他。”
“在科尔曼死亡后,漆黑的空间破碎,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只是在一片类似领域空间的地方。”
“从领域空间中出来才是真正的密室,密室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墙上画着一幅壁画,一幅笼罩着邪神气息的壁画。”
“这幅壁画中人物的脸,都是格莱恩特的贵族。”
说到这里,阿尔文看着面露思索之色的三人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
“我最后的处理方法比较粗暴,一来是时间将尽,二来是有邪神律法保护也不太好破坏,索性就直接把密室炸了。”
“原来如此,我明……”
凯文的话音戛然而止,抬头看向阿尔文,“你说什么?炸了?”
“嗯,炸了。”阿尔文乖巧的点点头。
“嘶。”
在场的三人齐齐的抽了口气,旋即对视一眼,默契的流露出“不愧是你”的神色。
“炸了就炸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性子最直的阿基森最先跳过了这个话题,他挠了挠脑袋,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问道:
“话说,科尔曼是什么实力?”
“跟我交手的时候他用了八阶的祷告。”
阿尔文实话实说,“但我总有种很怪的感觉,无论是属性还是魔能强度,他好像都没有八阶的水平。”
“有没有可能是用炼金药剂强行推上去的?”达里安也跟着猜测道。
“先不说能做到这点的炼金药剂到底有多宝贵,就说科尔曼对祷告运用的娴熟程度也不可能是靠外力提升的等阶。”
阿尔文直接否决了达里安的猜测,“那种熟悉到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感觉,和自成体系的运用方式不是短时间内能拥有的。”
比起这边三个人,凯文的关注点则要更加全局一些。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自己的胳膊,出声道:“科尔曼也是在短时间内跨越了最少三阶么?”
“也?”阿尔文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其他贵族也提升了?”
“对。”正面和贵族对峙过的阿基森开口,“最少是七阶,但应该还没人够到九阶的门槛。”
“这样么……”
随着阿尔文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屋子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在场的几人对第四教区的实力心里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不可避免的陷入后怕之中。
现在的年代不比从前战乱的时候,人们为了保命都会拼了命的提升等阶,别说七阶,就算八阶、九阶都不怎么值钱,史诗才是能震慑一方的最低门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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