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就会来找他做法,找拿督公解惑,这乩童就趁机赚钱,打的好算盘。
可阿燕哪管这么多,面色纠结的端起了这杯血水,小心放好,转身朝村里走去,她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回去给丈夫喝下后还得上山去祭拜珂娘。
张廊看到这儿,跟了上去,开口问道:“那乩童是假的,你不会真给你丈夫喝这玩意吧?”
阿燕停下了脚步,她心中很是复杂,她敢肯定张廊绝对是巫师一类的人,但拿督公看不出来,她也十分怀疑拿督公是否存在。
否则这么可能看不出张廊,还有一种可能,乩童根本就没被拿督公附身。
“你能在不接触我丈夫的情况下帮他么?”
张廊摊了摊手,这事情可不好说,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我可不能保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乩童并没有请到拿督公,他那句话你不明白么?若是你丈夫好了,说明他有效,若是你丈夫并没有恢复,他可以说你没有得到珂娘的原谅。”
“哦,还有个小知识,珂娘是温州人,不穿纱笼布,不吃槟榔,你拿这些去祭拜她,你觉得她会更愤怒还是原谅你呢?”
听到张廊说的不能保证,阿燕直接转头就走了,她对后面的事情并不感兴趣,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张廊:
“你跟我走,我丈夫喝下后若是不舒服,还请麻烦你,过后我们两清,我也不会将事情告诉其他人。”
张廊摆了摆手,跟了上去,阿燕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若是拿督公救不了她的丈夫,那就靠张廊去救,一举两得。
他也不介意,恰好看看这村子对拿督公的信仰如何深厚,为之后做打算。
一路走到村中,有不少人对阿燕指指点点,丈夫还病在家中,竟然找了个小白脸带回家,阿燕自然不会去反驳,她会将张廊带到丈夫面前,只要阿昌认为没问题,就没问题。
来到阿燕家门前,院子里摆着一个神龛,里面摆放着拿督公,一盏红灯放置在里面,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亮着,这是习俗。
前面贡品放有咖喱鸡、黄姜糯米饭、青柠、烟草、栳叶等东西,是巫裔所食用的。
家门口摆着红色的神坛,是天官坛,跟着阿燕走了进去,在角落看到了供奉的土地公,面前根本没有贡品,顶多逢年过节插几根香,张廊忍不住开口了:
“你们身为种花人,不应该祭拜土地公么?将拿督公摆在外面祭拜算是什么意思?”
阿燕脸色沉了下来简单解释了一下:“种花人在这儿若是不信仰拿督公,日子会不好过。”
家中的孩子都上学去了,还没回来,阿燕径直引着张廊前往卧室,阿昌此时正靠着床头看着屋外的景色,那边是一颗参天大树,树上钉着一排木阶梯,方便小孩子攀爬玩耍。
也是避暑之地。
“昌,这是你见到的那年轻人。”阿燕到了屋内就绽放了笑容,并不想将不好的情绪带给丈夫。
阿昌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着张廊略显激动,蠕动着嘴,不知要说什么,张廊连忙安抚:“放心吧,死不了,你还有妻子孩子,别那么轻易轻生。”
张廊走到窗边,探了探头,看向对面的大树,此时树上并没有孩子在玩耍,处于上学时间,年纪小的也爬不上树,但也看不见什么东西,摇了摇头,多半又是巫界。
“小师傅,请救救我。”身后传来阿昌虚弱的声音。
张廊回过头来,阿昌脸色苍白,一副要死的模样,在平时早送去急救了。
拿出一道护身符,眼光瞟向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的阿燕,无奈的说:
“这是护身符,你拿着吧,放在他身上可以稍微让他好受点,信不信由你了。”
阿燕接了过来,并没有立即去用,反而将张廊请了出来,以防他对阿昌做什么手脚,张廊倒是无所谓。
阿燕正面色纠结的看着面前这杯符水。
说难听点就是口水,还是混着血液和食物残渣的口水,拿了一个过滤网和杯子,将过滤网放在上面,不断的过滤,但血水怎么可能会过滤得干净,血液还是泛红的,白色的物质在里面沉浮。
张廊调侃道:“你说要是有用的东西被你过滤掉了怎么办?”
阿燕的身躯僵直住了,沉默了一会,选择了不管张廊,毕竟过滤都过滤了,只能继续过滤着,但还是不干净,于是将水倒进了锅里,准备消毒一番,这么随意喝下去,丈夫真有可能食物中毒了。
“妈妈,我们回来了!”两个孩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张廊,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陌生人,就要走过去?
张廊友好的摆了摆手,阿燕急忙喝住了:“快回屋去,别靠近他!”
啥人都敢靠近,待会反手给两个小兔崽子下降头。
两个孩子唯唯诺诺的跑回了屋里,张廊打了个哈气,瞟了眼火光大冒的灶台,过滤几次后水本来就没剩多少,还开这么大的火:
“你符水要没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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