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张廊高看了一眼,这阿秀似乎还是村里人,不像从外面买来的媳妇。
这话让钱老爷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村子里的规矩必须要遵守:“阿秀,你偷汉子大家都不怪你,毕竟你是村里人,但你将村里的秘密告诉别人,这就是大错了,得按祖宗的规矩来办了。”
阿秀深知自己的过错,也不反驳,她只希望死后孩子能有人庇护,认命的点点头。
张廊推开前面的人走了上去:“现在不能死人,特别是村里人!血脉相连加上带有念想,死后必生怨气。”
站出来也是无奈之举,后来的事得钱老爷配合,而钱老爷让他来的意思也很简单,作为村长的钱老爷想保下这个阿秀,但碍于村子的规则,没办法,总不能钱老爷的人犯了错可以没事,那杨老爷的呢?李老爷的呢?
这开了一个口子,人人都去告密,那村子中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钱老爷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后板着脸:“不知贤侄所说的是为何?”
张廊款款而谈:“根据我的推断,秦尸所在与水源密切接触,若是将此女浸了猪笼,那么所生怨气就会被秦尸吞噬,会加快它出关的时间,到时候生灵涂炭!”
这话一说,后面的村民都见识过张廊本事的自然不会认为他是胡乱编造,其中一人有些不甘心站了出来:“敢问大师,今天所杀的法师就不会么?”
张廊冷眼看去,他早就知道会遇到刁难了,毕竟看这模样村里其他人也没少受规矩的限制,或许祖辈就被浸过猪笼,难免有人心里不平衡,他也准备好了说辞:
“也就是说,你希望李老爷被控制也不愿救他么?”
这话将那人噎的哑口无言,他自然不敢这么说,不然在村里可是很难生存下来了,满脸通红的说道:“自然不是。”
钱老爷犹豫起来,看着身后的李杨两人,两人作为一家家主,自然知道里面的道道,但谁也不敢去赌这个概率,若是真沉塘了,秦尸苏醒了,几人也没脸下去见列祖列宗了,只能闷声点头了。
钱老爷虽然心里高兴但面容严肃,盯着眼前的阿秀似乎在想什么,最后说:“阿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然没办法服众,浸猪笼还是要浸的。”
这话将后面的村民吓到了,纷纷说不可,钱老爷抬起了手,让众人噤声:“沉塘是不行了,但你必须在河内待到白日。”
这句话才让众人松了口气,在村里不少人在炎热的时候会在家备一个桶,装满了凉水就在里面泡着过夜,而现在正是炎热的时候,泡一个晚上不会出多大的事情,顶多感冒一阵,闹不出人命。
而阿秀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听到这处罚后也表示会一辈子守着儿子过活。
于是众人将阿秀装进了猪笼,在四周树上系上了绳索绑住阿秀免得她一不小心沉塘了,这个做法既显示了村规的重要性,也让村民重视村规起来。
钱老爷上前拍了拍张廊的肩膀,带着众人走了,张廊也不例外,回到屋里思来想去,似乎还得出门一趟。
这真是太忙碌了,张廊翻身下床,村子里没啥娱乐活动,大家都睡得早,他也不敢开灯,就摸着黑翻墙出门了,别人也没必要守着他,辨认了方向朝着河地跑去,到了河地才松了口气。
阿秀还在岸边,几乎整个身体在水里泡着,只冒出了头,但这也不好受,女人本就属阴,更是怕凉,导致阿秀的面部毫无血色,并且嘴唇泛白,头颅时不时垂落到水面,然后醒来,如此以往。
这泡水看来也没那么好受啊,但张廊渐渐靠近才发现,阿秀此时的意识并不太清醒,原以为是打瞌睡了,但靠近了才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
张廊目光投向水内,几抹黑影在阿秀身躯周围不断蠕动着。
怎么回事?
张廊紧皱着眉头,他先前仔细问过,毕竟人来人往的若是跑来一只鲨鱼之类的东西,容易伤到人,钱老爷告诉他这条河的开水口做了严密的把控,大鱼根本进不来,小鱼还有可能,可这水底的鱼看着并不小。
小心的挪到阿秀身边,敲了敲猪笼,阿秀察觉到了有人到来,只是微微抬头,强行睁开眼睛,如同刚睡醒的人一样,看向河岸上的人,还没什么反应就低下了头朝水面扎去,又猛地抬起头。
但村民系的绳子就出现了效果,那么这么干,阿秀也不会头部被水浸没,为了她不死村民可是煞费苦心了。
那就是水底有问题了,手里掐着一个手印以作保险,憋了口气,将整个头颅扎进了水中,强行睁开双眼,水中一片黑暗加上没有灯光,只能凭借着月光观察,可根本看不清太多东西,但周围没有一只鱼游动,朝河底看去,一个又一个的猪笼漂浮着。
猪笼上绑着绳子,延续到最底下的是绑着的石头,以往沉塘时会加上一块石头,让猪笼更好的沉到底下去,这么一看底下起码有十数个猪笼,有的已经腐朽了,而这些猪笼都有一个特点,里面的尸体早就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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