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看到了桌上的九节杖。
她能感受到，这把贴满了符纸的九节杖内，藏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
卢植说道：“原来，你不是来和我谈话的。”
张角说道：“辩赢了你，你就会站在我这边？何况，于吉老师和郑玄都被说服了，老师说，你这样的蠢货，还是死了最好。”
卢植说道：“对你，我原话奉还。”
东观走廊。
冬日的寒风追过廊道的竹帘，影子在地板上摆荡。
这里本该挂满前代东观圣贤的画像。
接受历代学子朝拜。
然而，现在这里只剩下一排排的钉子。
只能看见钉在下面的名牌，写着前代圣贤的名讳。
圣贤们的遗像却已经被蔡邕带走。
也包括蔡邕自己的画像。
两人走在的走廊上，寻找决斗的位置。
张角把九节杖一挺。
“就在这儿吧。”
她看着空白一片的走廊。
“正好祖师们都不在了。咱们自相残杀，省得老人家担心咱们。”
卢植站在马融的位置前。
明明眼前只有一片空白，她却能看到老师那张虚伪至极的画像。
“她就在这儿。”
卢植拔剑，用剑尖把马融的画像一分为二。
张角似乎也看到了那张根本不存在的画像，看到马融在卢植剑下化作碎屑，随风飘扬，散入尘埃。
她缓缓抽出九节杖内的尚方剑。
剑身之上，那些代表忍让与退却的《座右铭》的文字，已经被石头彻底抹去。
“现在，是你和我的时代，也是你和我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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