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免嘀咕:“原来是他们,不知父亲与这老妪有何渊源?”
只听那老妇轻声说道:“暮儿,奶奶对不起你,现下奶奶是不行了,你要记住奶奶的话。”
施暮心中悲痛,哭出声道:“暮儿知道,奶奶你不要死,暮儿吹笛儿给你听。”
老妇抚摸着施暮的脸庞,柔声道:“暮儿听话,暮儿是乖孩子,等你回到竹林将剑图记熟后勿须将图刮去……,还有,福建武夷山上……”声音越来越低。
施暮听不真切,急忙问道:“奶奶,什么武夷山,什么……”
只见老妇嘴角含笑,竟已气绝。
施暮见状,再也忍耐不住,抱紧老妇大声哭嚎。
鲁肃听闻老妇遗言,心下惊疑,暗自对跟来保护他的心腹亲兵密言:“快去禀明都督,看都督如何定夺”。
亲兵领命去了。
鲁肃趋前一步,伸手搭上施暮肩头,轻轻抚动一下,缓缓地说:“孩子,别难过了,生死自有天数,你奶奶愿走,一定有他的道理在。”
顿一顿,又轻轻地说:“闹了那么久了,也饿了吧,先去用个膳食,我们再来商量处理后事吧。”
施暮毕竟年幼,早已饥肠辘辘,眼见变故仓促却也无甚主意,虽然伤心却也点头称是,回鲁肃道:“谢谢老爷,只是我奶奶……”
鲁肃望一眼施暮,再看看张飞,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哎,想来你奶奶与家父颇有渊源,我自当厚葬你奶奶,这事我自当尽心安排,你不必挂念。”
施暮年幼,本无甚计较,听鲁肃这么说大是感激,忙放下奶奶,叩头道:“谢谢老爷。”
鲁肃将施暮扶起,对张飞遗体拜了三拜,转身对下人说:“去,给公子准备膳食。”
下人道了声诺就此退去,施暮心中感动,又想到自己自幼孤苦,如今连至亲的奶奶也已不在,又哭泣起来。
鲁肃见其伤心,不由叹了口气,也不相劝了。
不过多久,只听得门口传来“大人”的呼喊,跟着见那亲兵急冲而来,鲁肃板着脸道:“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都督他怎么说?”
那亲兵低声道:“都督让大人放这孩子回去,另派甘将军尾随其后,至于什么剑图,自是我军之物,都督说了,这剑图将大大有利于我军战斗力,务请大人不可有张飞之仁。”
鲁肃皱起了眉头,踱了数步,道:“都督真这么说了?那……这孩子可怎么办?”
施暮听鲁肃提到了自己,忙擦了擦眼泪道:“老爷你不必费心了,我这便回去,奶奶的事可麻烦你了。”提到奶奶,不由拭了拭眼角。
鲁肃本来就挺喜欢这个孩子,此时见其孤苦,心中大是怜惜,说道:“要不你便住在我家,我便认你做了义子,同我姓鲁如何?”
言下之意竟是要凭借自己的地位来回护施暮。
谁知施暮摇了摇头道:“奶奶养育之恩,施暮不敢忘记,老爷能帮我料理奶奶后世,施暮感激不已,老爷,我这就去了。”
鲁肃听了,叹了口气道:“好吧,那也依得你了,孩子,万事小心。”
施暮点了点头,向鲁肃拜了一拜,就此去了。
那亲兵见施暮离去,向鲁肃低声道:“大人,你看……这便可去支会甘将军了么?”
鲁肃摆了摆手道:“去吧,可怜呐……和甘将军说,万不得已千万别伤了孩子性命。”说罢,走进内室去了。
施暮出得鲁府,已近天明,忽闻鸟鸣声声,流水淙淙,心中不禁大畅,心想:“奶奶命我刮去剑图,又命我找什么武夷山,不知是何用意,总之我照办便是,待我办妥之后,再来请教老爷,拜祭奶奶。”
此时此刻,只觉肩头担子重大,悲伤之情顿减,径自向石洞方向走去。
甘宁拍了拍衣服,听得铃声叮叮作响,朗声道:“什么臭剑谱,老子也不稀罕,老太婆的花架子罢了,杀只鸡倒还凑合,打架么,啧啧……”
施暮急道:“便是怎样?”
甘宁道:“只怕是给人挠痒痒都嫌轻喽。”
施暮听了,又羞又怒,忍着肩上剧痛,抓起佩剑,一招风花雪月舞了过去,这一招三虚一实,包含了九个后招,施暮功力尚浅,只学得些皮毛,却也凭那三虚一实的架式,唬住了甘宁。
甘宁心中大奇:“真是古怪,天下竟有如此高明的剑法。”
当下不敢大意,凭着他那自创的锦铃刀法和过人的蛮力,一刀刀隔招拆解。施暮使足了全身之力连刺七剑,竟连甘宁的衣角也沾不到一点。
又羞又急,突然向甘宁左脸虚刺一剑,转身向竹屋跑去。甘宁倒转身子一个后跃,退开一仗,回身见施暮想跑,大喊一声:“小兔崽子,想跑!”拖刀追上。
施暮听得身后声起,知甘宁已近,当下右足点地,身体朝天,一招飞燕回翔向后斜刺。甘宁追得急了,竟没料到施暮会突然使出奇招。
闪避不及,忙挥刀相迎,可剑长刀短,剑快刀慢,只听得“啊”的一声,右腿已然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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