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瞎子,你钱也得了,赶紧睡去吧,别吵着我的客人,各位大爷也早些休息。”老板娘站在楼梯前喊。
老头顺从的停了琵琶,摸索着将两个铜钱收在袖子里,拿起一边的竹杖咚咚的敲着地面出去了,也不对水静道谢,但其余的人也没动,大概是要等张飞张飞们先上去。
肥胖的老板娘走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张飞和水静默默的跟着她上了楼,走进了幽暗的走廊,房间低矮。
虽然知道伸直身体也不会碰到天花板,但张飞还是不由自主的低着头,胖老板娘带着张飞们一直走到楼道的尽头,才将两个马灯交给两人。
“你们的房间。”
她指了一下走廊尽头的两间对着的房门,便咚咚的退入黑暗里去了。
“晚上小心,楼下那人不是常人。”水静拉开左侧的那道门,忽然回过头来道。
“哪个?”张飞一怔。
“那个大胡子。”水静皱眉。
“哦。”张飞心里跳了一下,“你的眼光不错。”她强迫自己微笑点头。“你晚上也警醒着些。”
水静默默的点点头,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张飞在走廊里怔了好一会,才拉开门进了屋。
屋子不大,楼上也没有楼板,瓦面直接暴露在视野里,角落里被蜘蛛织上了一层层的网,看起来很是脏乱;张飞将马灯放在桌上,查看了一下屋里的情况。
屋里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小床,床上放着灰色的被子,斜纹布的床单看起来还算干净,稻草的香味正从床单下散出来。
旁边有一个三角的架子,大概是用来挂衣服的,一个木盆摆在架子下,洗脸布搭在盆沿上,张飞摸了一下,是干的,桌上有一个水壶和两个杯子。
都是粗制的陶具,张飞提起壶来,发现里面有水,便翻过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水是凉的,有股煮过之后的泥腥味。
走了一天的路,张飞也有些累了,喝了那杯水之后便脱了鞋和衣躺在床上,但此时却还没有什么睡意,她便将那把剑拿在手里把玩。
冰凌钢比普通的钢要轻一些,这把剑拿在手里更是轻若无物,虽然蒙尘多年,但剑还是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张飞很喜欢这把剑,这是第一把她自己挑中的剑,十五岁时她才有了自己的剑,那是介之送给张飞的,也是因为那把剑。
她才被吴骥扬收为徒弟,跟着张飞学武,离开寒鸦集的时候那把剑已经伴随了她四年,但她对它却没有什么感情。
那是介之施舍给她的,就像她在吉福堂的一切,她做管家,是李叔施舍的,做弟子,是吴骥扬施舍的,她每一天看见的摸着的一切,都是别人的。
只有这把剑,是她的。
这让她觉得高兴。
就像见到那个人一样。
她看到张飞,并且把张飞记在心里,那个人就是属于她的,虽然只是个影子,却是她拥有的一切。
现在,她拥有的东西,又多了一件。
把玩了好一阵剑之后,困意袭来,张飞将剑放在枕头下,准备睡觉,理开被子的时候她被腰间的硬物顶了一下,才猛然想起那些物事还放在怀里,便拿出来摊开检查了一遍。
黑色的沉木令还在,昏暗的灯光里这东西显得越发沉重,而白色的玉佩与之对应,显得更加轻灵。这些东西,都不是属于她的。
虽然它们现在都在她身上,但终究不是属于她,沉木令只有在李叔那样的人手里,才会显出它的力量,而那个玉佩。
只有无忧公子那样的翩翩佳公子才配得上,她只是个山中的麻雀而已。想起无忧公子,张飞不由得有些难过。
还没好好的和张飞说说话,张飞便死了。
悲伤了一阵,张飞闭上眼,决定好好的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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