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度苗苗推开房门,原以为准备充分的她,看到床上两具身体交叠在一起,还是刺痛的弯下腰,捂住胸口的位置,大口喘息。
明明这不是第一次这个男人宠幸他人,为何偏偏落入眼中之时,还是难以言喻的难受。
几乎是一瞬间,窒息的感觉便遍布全身,扶在门上的手刺挠在门上,吱嘎作响,指甲都有外翻的迹象。
偏偏这时,楚安听到声响偏头侧望,发现门口脸色苍白如纸的女人,将唇咬的血红,似乎要溢出血来。
两人目光交织,度苗苗慌神之下意识回拢,开口。
“陛下可还满意?”
楚安披上外衣,落座床边,眉头不悦高高耸起,却并不言语。
她也不急着辩解,进屋看着满地狼藉,嗓音温柔甜美,笑容可掬道,“不过,现下她还不能完完全全属于陛下,不多时,千岁爷怕是要进宫来了,陛下可想张如何应付。”
楚安这才有了动容,甚至是愤怒。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陛下这话问的,不是应该问陛下,究竟想要什么?”度苗苗迈步而来,落在楚安眼前,他却大手一挥,将床上的人棉被遮盖,生怕被别人发现的模样。
某人的眼神空洞一瞬,又恢复如常,跪坐在楚安膝下,仰望的姿态看着他。
“若是陛下还想坐在龙椅之上受万人朝拜,就请陛下下定决心。”
“你认为朕没做过!”
若是真没这么想过,他又何至于落入这般田地。
度苗苗摇头,“不,还不够,陛下,还不够狠!”
“……”
凡是一代帝王,谁不是从小经历纷争,明争暗斗,谁的脚下不是尸骨累累,腥风血雨,楚安坐的太容易,他在楚锦烨的羽翼之下夺得这个天下也太容易,以至于很多东西他并没有学会。
他太柔软,太没有攻击性,太容易被人揉捏在掌心中,他还没有自己的势,没有造出自己的势。
“你再教朕!?”
他的言语带着不屑,瞳孔带着寒霜与疯狂,掐住女人扬起的脖颈,仿佛微微用力便可轻易折断。
“你也来教朕!怎么,皇后也觉得,朕不该坐上这龙椅?”
收紧的力度让她面色顷刻间变得深红,脖子青筋暴起,她忍着不适硬生生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臣妾没有!”
就在楚安眼中划过血腥之气时,松手将人甩了出去。
“你没有?那你倒是教教朕,该如何!”
说此话的同时,他周身气息都变了,变得阴郁,变得死气沉沉。
滚落在一旁的人支起身子道,“断情绝爱,陛下不是喜欢床上之上吗?如今已然得到,不如毁之,以她身死,换这朝廷太平。”
“………你想让朕以她要挟皇叔?”他瞳孔闪烁火苗。
“有何不可?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比陛下当初婚礼上的要挟更加明确不是?当初你不也是拿定她就是千岁爷的软肋才如此行事吗?如今,只是更好的将这软肋掌控在手中,拿捏千岁爷而已。”
“你怎知,皇叔就会为了她放弃整个天下?”
“因为她在千岁爷的心中独一无二,少年时便念念不忘…”
汤昕雨闭着眼听着他们的谈话,听到这里时不知怎么胸腔一阵燥热,有些呼之欲出的东西快要冲出来,迷雾遮盖的某些事物就快清晰明了,可是,偏偏此时外面响起了丫头如同跳脚蚂蚱般的声音。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千岁爷带人将这里围起来了。”
她镇定自诺道,“知道了,下去吧。”
反正把汤昕雨抓来,她都没想过能瞒住多久,甚至她觉得这时间已经够可以了。
楚锦烨眼线众多,势力,人力更是不用多说,他想要找一个人,就算躺在坟墓里也能被他挖出来。
她并不担心楚锦烨找上门来,而是将目光投向还在摇摆不定的某个人,也没有催促,而是平静如水的道了一句。
“陛下只要信我,她有力挽狂澜的作用,何况如今,岂有你后悔的余地?”
她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你把人家的女人都睡了,就算不这么做,也不会放过你,何不放手一搏,还有一线生机。
楚安神色复杂,床上的手捏住指尖纠缠一起,任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果不其然,他沉声道,“……你怎知朕喜欢她?”
一直以来,他都将此番情感压在内心最不容易碰及之处,从无对他人诉说,可是,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似的。
度苗苗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垂下眼帘。
“陛下怎么忘了,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隐藏的人。”
太多的蛛丝马迹,太多的漏洞百出,在一个女人眼里,只要一根头发丝都能察觉到异样,何况,还是一直注意监视他的自己。
房间外的丫鬟再次强调道,“皇后娘娘,快守不了,要闯进来了怎么办?”
平日他们这些在宫里养尊处优的人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早都吓得魂不守舍,鸡飞狗跳,整个宫里的丫鬟太监急得团团乱转,生怕成为刀下亡魂,一命呜呼,乱糟糟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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