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还未到来,遵循因果定论的话,那么结果之下的因缘——对于自己,依旧是不可逃避的必要等待中。
仅需一个契机,突然像是魔怔的向前伸手。
本以为不受束缚,自由的在空中滑翔,最终同样自由的选择落点的手——触碰到了,冰冷?不,比凝滞的像是久未通风的空气,比早就压抑着却实际沮丧不已的内心而言,阻隔和划分两个空间的【标记】反倒温暖太多才对。
狭小的空间,并没有一般意义上认定的灰暗色彩,暖色调的黄晕从高处的寸许窗沿落下,从所处的地理位置而言,可以清楚的认知到那不是阳光,更像是人工处理的结果——但同样的是那一颗被【温暖】着的心。
与其说是观察,更贴切的说是——整备心情!明明已经不需要了,但依旧像是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吧,作为辩护律师却从未了解当事人的我,这是当然的吧!
东京地方法院地下室的会面室,来到这里的理由——只有在这里才能和被告宇佐美谈话。
横隔的压力克板是能清晰的映照狭小的空间的两方的,所以说,视角之所以【模糊】的理由,只是自己取下了眼镜。
“······”
沉默吗?这可不行!比起让双方自然而契合的沉默无声蔓延,对方或多或少无用的愧疚随意积攒,抑或是彼此片刻的懊悔偶有时间就跳出来。
好吧。
不能让当事人,让还未醒转睡意的他,自认为还坐在法庭之上的他,说不出口【谎言】亦或【真实】的他——难堪。
无关紧要的事情就放弃吧,早已决定的事情才更重要。
先开口的人,可是我才对!
“首先是【抱歉】。”
对他而言,或者对除开自己而言的任何~或许是大多数人来说。不能理解的句子,不,是词语?还是字?总之,不能理解吧!
“然后,在我说完之前,请别打断我。”
话还没有说完!像是这样【温柔】的警告,却先发制人。
“我是不会放弃的。”谢罪之后的宣言,似乎卓有成效——毕竟【他】有好好的将一直低垂的头抬起。
“所以说,我是不会放弃的。”
重复一遍的话语,盯着对方的眼睛,像是要印刻一般的【刺】去。
“没有任何余地考虑到当事人的想法,没有试图和你协商过后就得出结论,只凭我一个人的想法就擅自做主。”
“毕竟是我做了【任性】的事,所以,我首先需要为此道歉,这是当然的。”
“然后,才是。”
虽然是道歉,但只是单方面的,因此并不需要答复。
“我已经决定好了,我会坚持【无罪诉讼】,至于理由······”
像是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
“我不认为你犯罪了,这大概算是直觉!——律师的直觉!”也是第一个理由。
“然后,说实话,我不习惯【输】!——至少在法庭之上。”这是真心,更是第二个理由。
“最后,我不讨厌被欺骗,但并不代表我喜欢被利用。”第三个也是最后的理由。
“以上,我说完了。”
一边说着,惯用手外伸已经碰触到了必要的【装饰品】。
“由衷的期待下次见面。”
说着离别时的话语,礼貌的起身,以及一番精致的举止之后,映照在另一端的视野中的,是熟悉的妃英理律师,以及她再度【上锁】的心灵之窗。
微微躬身,转体,踏步离开,一气呵成的动作之下。
当背影消失,当不需要【关心】的门自然合拢,当一切尘埃落定,像是那个人自始至终从未出现的现在。
才恍然大悟的一件事。
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但终究不是第一次。
因此,这并不是【会面】,而是。
面对暂时不利的境况,处于弱小一方的妃英理,一如既往的,作为【律师】的宣战!
······
人总是习惯从经历中得到结论,简单来说,就是所谓的【收获】。
因此,从这一次的做法中,妃英理得到的收获就是。
首先,比起佩戴【清晰世界】的眼镜,【模糊视界】的眼睛,偶尔更能看清重要的事物。
“请在这里签字。”
虽然在会面室和宇佐美先生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探望完之后需要在相应的文件上签名早就已经是固定的手续。
视野下意识囊括身前铺开的文案,准备顺畅下笔的同时,脑海中自动浮现出的想法却是。
有人说,戴眼镜会使人智慧,目光敏锐,也有人说,不戴眼镜会让某些人稍显面目可憎,眼神迷离。
总而言之就是,【都有好处】!——至少,用于宣战来说,不戴眼镜更好一些,不是吗?
这就是第二个收······?!
记忆里,虽然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个人是姓【五十岚】对吧?然后是~
没错,眼睛所真正看到的,大部分情况总是真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