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有事吗?”
喝着浓郁香气溢出的咖啡,九条玲子那太早就开始紧绷的神经,还是难免的松软了一些。
“······什么,都没有吗?”
“如果,需要的话。”
“不,还是算了。”
镜双手叠放在面前冰冷的桌面上,难得正经危坐的他,还是敏感的意识到,没有任何人递向自己的任何饮品!
所以,当自己企图争取正经利益之后,他才苦笑着理解自己的【矫情】——不食嗟来之食的尊严!
“咳咳。”
清晨的露滴也不能润泽的干燥,咽喉深处的瘙痒无处发泄。
“额······玲子。”
“噗···你想死吗?”
“我总得称呼你吧。”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咖啡洗礼的遭遇,冷静到过分的镜,只是内心纤细的微伸舌头舔舐到,恰巧流经唇角的液态。
“······真的,很恶心!”
“我听过很多比这更过分的评价。”
是想说明自己不会因此【受伤】吗?可是,为什么那张面容下的苦涩很是真实?!
演技?有些怀疑。
“检察官,或者九条小姐,总之,不准···!”
“那,九条。”
“······不准省略。”
已经迟了!
职业女性遮掩住眼眸的手掌,完全不能缓解头疼的被迫移开。
“九条,还有什么问题?”
“两个。”
“什么?”
被提问了,被提问的女人,不知为何内心肚子愤怒和郁结之余,抬起头面对镜的却是一张笑脸。
“第一。”
竖直了一根手指的九条玲子,下一刻移动着手指就点向了自己面前的。
“咖啡是热的!”
直直的手指突然弯曲的绕入了咖啡杯的杯把,下一刻像是要饮用一般高举的咖啡,不知为何总有种深沉的阴影,似乎附加在那【映入眼帘的景象】之中。
“第二。”
看似稳固悬浮在半空中的咖啡杯,男人紧盯着它的目光,总觉得下一刻就将摇摇欲坠,芳香玉陨,好在。
它终究还是触碰到了红润的唇瓣······
额,为了不至于太过【露骨】的吞咽口水而上抬的视线,对上了那双【饱含深意】的黑瞳。
“泡咖啡剩下的热水还有一半!”
彭!
距离桌面还有一些距离,不,其实算不上危险,那不过是几厘米的【高度】,但是,一声闷响之后的后续,是深色调的浪涌在平面上渲染开来。
而更加致命的问题是,【长度】和【宽度】都是自己这方极度的欠缺。
······其实,用掌心去乘纳的饮料,除开卫生方面的抵触之外,并没有过多的问题,味道或许也没有差异,还能剩下【杯具】的空间。
说实话这是种颇具回忆的经历,就好似,没错,野外求生时,饥渴万分而手捧的甘泉~~~哇哇!一不小心就发出类似哭声的喜悦了。
抱歉,那只不过是,没错,【手捧】这个词特别的美妙!
顺便一提,真的。
一点也不烫!
~~~·
“你找我有什么事?”
和最开始相同的提问。
“······我,找你有事。”
一句像是突然被提问而懵懂的【废话】。
“是吗?我还一直以为像你这样把【讨厌写在脸上】的男人,根本不想要一大早见到我。”
“是的,我其实不想······见到你,才怪!”
“用不着说谎。”
“我没有,真的。”
“······如果你能接受的话。”
“当然,我能。”
神经质?总觉得除开这个词,或者其他相近的近义词,没有更适合来描述,正用着极端快速的语速,来回答自己问题的镜了。
“······好吧,那,关于你找我的理由?”
“理由?是的!我当然有理由才会找你。不然——我怎么会一大早来见让我讨厌的家伙!”
他好像说了什么,说了一句像是将之前自己的陈述全部推翻的话。
“可恶,所以我才想说,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想要说的和说出口的完全不一样,这算是什么?惩罚吗?仔细想想,这就是我【说谎】的后果吧!能够接受的,完全没有不能接受这种后果的理由······”
后面好像有断断续续的说了好多话。
总之。
“那个,不用那么担心,我其实并没有很生气,真的。”
古怪的是,【必须要原谅】【尽量宽恕他吧】这样的一股脑涌入的第一想法,竟然短暂的操控了九条玲子急切之下如此说到。
“骗人的!根本就是骗人的,好吧,反正你才不会原谅我的,那就告诉你吧,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知道了妃英理律师已经找到了,能够证明宇佐美真治不在场证明的目击证人。”
“目击证人?”
“就是呀,你知道那个家伙是谁吗?很巧呀,那个人恰好就是妃英理律师的前夫,抱歉,应该说是分居中的丈夫,毛利小五郎——那个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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