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迈着大步走进了殿中,刘彻一副热情的样子,当场就要请张尘吃席。
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啊。
张尘看着桌上的一整块大肘子,还不放筷子的操作有些无语,这刘彻真是他爹的亲儿子,玩的都一摸一样,这小子学坏了啊。
“呵呵呵,张先生,做这肉的人,可自称是庖丁的后人,朕也尝过几次,确实相当可口啊”,刘彻拿着筷子笑盈盈的看着张尘,他在等张尘要筷子,眼神之中似乎传递出了“快向朕开口,快说出你的要求啊”的意思。
作为一个小人物,张尘没有那么讲究,依旧如同之前那样,直接抓起肘子一口一口克了下去,这让刘彻相当失望。
一大块肉在张尘的狼吞虎咽之下很快就消失了,桌上只剩下一个空盘子。
“你个老小子,是一点都不上套啊”,刘彻本想拿捏一下张尘,没想到这人是一点都不讲究,压根不上套,内心的感叹也不好说出来。
既然如此…..
“张先生好胃口,吃完帮朕办一件事吧”。
“额,陛下不妨先说说什么事”,张尘先用手抹了抹嘴,再抓起旁边的帘子将手擦干净,“你老爹还给放块布,你是纯纯啥都不给啊”。
刘彻看着他一副游侠儿(无业流民)的作风不禁有些头疼,“麻烦张先生去一趟魏其侯府,将先帝遗诏拿回来”。
张尘假装为难了一两秒,起身应下了这件事,拿起刘彻给的令牌大步走向了皇宫外。
“不对,这老小子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朕上当了,答应的太干脆了”,刘彻想到此处不禁有些咬牙切齿,这让旁边侍奉的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
“娘嘞,这陛下怎么会突然变脸了,这平时不是最喜欢吃这个茶汤嘛”
…..
病卧在床的窦婴,吃着下人喂的饭食,那是相当满意,这陛下果然还是念亲情的,咱和陛下果然是实在亲戚。
“君侯,门口有一人持陛下令牌而来”
“快快快,把药端过来,把饭收了”,窦婴手忙脚乱完成了一切,以至于张尘走进房间之后看到了一脸病态的窦婴和满屋子的药味。
“窦大人病的这么严重吗”
窦婴疑惑的看着眼前说话的年轻人,这人有点印象,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唉,年龄大了,牢狱之灾已然让吾如同风中烛火一样,看不到明日了啊”。
“你这一说就露馅了啊,你这声音跟虚弱区别真大啊,明显是装出来的”,张尘脸上做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也唉声叹气起来。
“唉,想窦大人你好歹也是平定了七国之乱的大功臣啊,怎的如今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唉,想我窦婴,当年追随先帝,为这长安城的安危流过血,受过罪,今日躺在病床上,依旧能记起当年战场上的日子啊”,窦婴终于听到了有人记得自己的功劳,内心对此人也是大生好感,这几年过的太难了,姑姑走了之后,那狗一样的田蚡仗着自己姐姐是太后,各种污蔑自己。
“既然如此,窦大人何不将先帝遗诏交给陛下,这样也能为自己谋个出路,相信陛下一定会念着之前的情分,不会太为难大人的”
窦婴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差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更加虚弱,“这遗诏是先帝留下来的,我怎么可以违背先帝的命令,将遗诏随便交出去呢”,似乎用力太多,窦婴还咳了几声。
“还以为你小子是来干什么的,这圣旨我要是交出去,我还能活吗,外面可是有着田蚡这条恶狗时时刻刻盯着我的”,想到此处,窦婴捂着嘴虚弱的咳嗽着,连绵不断的咳嗽声在无声的告诉张尘,我生病了,你小子赶紧走,别在这问来问去。
张尘装作傻傻的样子继续站在那里,等着他咳嗽完,演不下去的窦婴无奈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窦大人这遗诏是不是有问题啊”,张尘摸了摸床沿,“圣旨上不是先帝盖的印,是窦大人自己盖的”。
“哼,阁下若是来诬赖于我,大可请回,我窦婴不怕这些”
张尘转身走到门口,将门关了起来。
窦婴看着关门靠过来的张尘,内心一阵惊吓,这人要干什么,自己可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五十多岁的老年人啊,也不装生病,身体死命的向后靠去。
“你就说吧,这田蚡是想要你的命,你不让陛下满意,谁还能保你”
窦婴沉默了许久,还是叹了一口气,“其实我知道已经是必死之局了,我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在骗自己而已,如今王太后得势,我又惹到了她弟弟,窦家以如同当年之吕家,唯任人宰割耳”。
“既然如此,你将圣旨交给陛下说不定还能保下家人”
“你能保证吗”,窦婴期盼的看着张尘。
“我保证个锤子,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这回事,不过看他这样子应该是确实有”,张尘摇摇头说道:“我保证不了,不过我可以帮你传话给陛下”。
窦婴最后还是答应了这件事,张尘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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